倒不是程金过于自信，实在是是外面布下了天罗地网。
他就不信了，这宁清长了翅膀会飞！
楚清宁淡定地坐着，甚至倒起了茶水，当然了，她没喝...
程金看她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心头莫名有些恼火。“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你当本王在同你说笑？”
“劝你乖乖做选择吧，莫非是要受那牢狱之灾？”
“敬酒不吃吃罚酒！”
程金体格健硕，满脸络腮胡。冷着脸放狠话的模样能吓得当街小孩啼哭。
楚清宁却觉得这老头有些不太聪明的样子。
“当初你为何与那齐州知府合盟？”楚清宁一直很好奇，张敬忠搞的那些邪门外道程金有没有插一手。
“你知不知道他搞的那些秘术是为何？”难得有机会，她想问个明白。
程金一脸懵，“你小子在放的什么狗屁，我怎么听不懂？”
......
祖父评价此人算得上个良将，她怎么觉得这人更像莽夫。。
“张敬忠用人命搞邪术的事，你竟不知？”楚清宁满脸不可思议。
程金眼珠子都瞪大了，显然不相信楚清宁所言。“放你娘的狗屁！”
“别以为张大人已死你就可以满口胡言！”
“本王没空跟你扯，来人啊！上文房四宝！”
“既然你不做选择，本王替你做决定！”程金已经没耐心同楚清宁多说了，唤下人送来笔墨纸砚。
很快便有人将纸笔整齐摆放在楚清宁跟前。
“写吧写吧，让你的人拿粮种来换！来晚了见到的就是人头了！”
楚清宁并不认为程金敢对她动手，再怎么说，安田的实力还是不错的。
得罪了安田，翼州连穿衣都是个大问题。
朝廷可不会和他们做生意，其它势力也不像安田那般四方卖货。
“翼州王说笑了，我宁清若是死在你这，恐怕你们也没那么好过吧？”
“为了粮种，不吃盐了？不穿衣了？距离冬至可没多少时日了，不知翼州军可凑够了过冬的衣物？”
"再怎么说，安田与翼州也算是合作伙伴。"
“翼州王如此对待合作伙伴，可不是君子所为。”楚清宁脸上带笑意，话音不紧不慢。
程金被楚清宁一番话提醒，脸色顿时僵住了。
这小子说的确实是事实。
安田虽然兵力没他们翼州强悍，可人家出产的东西多啊。
光他们翼州每个季度都要向安田采购大批的布料。
总不能真出兵强攻吧？翼州军刚结束与朝廷的战争，人都是血肉长成的，也需要歇息。
楚清宁看程金默不吭声，又缓缓开口说道：“此次在下前来，是有事想同翼州王商议。”
若不是那座山下就有大量的官兵驻扎，她就偷摸带人给挖了，哪里还需要知会这老头啊。
程金无奈，“什么事，你直说吧。”
楚清宁直言：“在下看上了一座山，不知翼州王可否割爱？”
安田县发现铁矿和煤矿的消息至今还未流传出去，程金根本想不懂楚清宁要山是为了矿脉。
“你说的哪座山？”
“用什么交换？”他得看看交换条件值得不值能不能吸引他。
楚清宁缓缓道：“那座山与齐州相连，山下正好是翼州军的大营。”
“在下看中那山上的粘土，打算挖土建窑烧制瓷器。”
“若是翼州王肯割爱，在下愿用五千匹棉布作为交换。”
大古镇出产的白瓷净透光滑，十分精美，在达官贵人间有口皆碑。
楚清宁早就注意到，屋中的茶具便是她们出产的白瓷，这才随意胡扯了个理由。
听说山上的黏土极好，程金有些意动。那他岂不是也可以烧制瓷器了？但很快便被楚清宁下一句吸引。
那土再好，他手头的人也只能制陶烧不出瓷。
还是换点棉布实惠。
那座山虽说在大营后方，实际还是有段距离的。
既不用搬迁营地，又能得到棉布，何乐而不为？
就是这布匹数量得好好谈谈。
楚清宁心想，只要稳住这老头，给她一个月的时间开采硝石，后续便不需要他同意了。
有威力惊人的炸药在，别说翼州的几万大军了，横扫世界也就是时间问题。
两人你来我往间，终是谈妥了条件。
楚清宁用六千匹布料换取那座山，只要她不危害到翼州军，驻扎在山下的士兵们不可以对她们出手！
没有绝对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这句话，在这一刻表现得淋漓尽致。
谈妥事后，觉得自己白占了便宜的程金脸上都有了笑意。
两人不似先前那剑拔弩张，反而再度谈论起张敬忠。
“宁兄弟，你刚才说的张大人用人命搞邪门歪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作为张敬忠的盟友，自己却一点风声都听不到，程金实在好奇。
程金的一脸疑惑不像是装的，楚清宁心头感叹，这人真的不太聪明啊。
连自己的盟友是什么脾性都不了解，竟然就敢合伙造反？
楚清宁将安田县令县丞以及分富商的所谓所谓同程金说了一遍，又道出当初的齐州知府也是一丘之貉。
程金真的惊得眼睛都要掉了。
这这这......
“这这这怎么会呀！”
“张大人就是个温文儒雅的读书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程金不敢相信。
“翼州王若是不信，可以去问问手底下的人，比如守城的，巡逻的官差之类的。”
“他们应该曾听遵循张敬忠的命令抓过幼童，妙龄少女。”
“也可以到张敬忠曾经居住的地方看看，或许还会有蛛丝马迹。”
想到如燕说的，张府中有一佛堂之类的地方，牌匾上都是稀奇古怪的符号。
若是姓张的靠放少女鲜血祭拜，死在他手中的人定然不少。
或许，那些死去的无辜之人，尸骨还在张府呢。
张敬忠无亲无故，唯一亲近的张管家也死去后，整个张府便空了。
程金被楚清宁的一番话说动，当即决定连夜带人去张府看看！
对那邪门秘术正好奇的楚清宁，当然趁这个机会，一起去看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