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20
比起杀死蝙蝠侠来说,更让小丑在意的，当然是如何毁了这位哥谭英雄。
看他痛苦、自责、悔恨，比杀死他、折磨他，更让小丑兴奋百倍。
所以这些年来,无论是罗宾、蝙蝠女,甚至是任何和蝙蝠侠曾经并肩作战过的人,都没有逃脱过小丑的疯狂阴谋。
而当小丑向超人问出那样的问题的时候,其实答案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克拉克·肯特,这个在地球长大的氪星遗孤，这位伟大的人间之神，在他过去为了保卫这颗星球战斗的日子里,他不止一次为人类牺牲过。
当然,布鲁斯·韦恩也不止一次的将他从沉睡中唤醒过。
可即便是尝试过了无数次死亡的味道，他也依然会义无反顾的为他所热爱的这个星球，为他所保护的这群人类死去。
“不！你不可以！”
蝙蝠侠在超人开口回答小丑之前，先表示了拒绝。
虽然，他知道如果今天小丑的这个选择题留给的是自己,他也一样会为了他守卫的哥谭市而牺牲。但是，他不想再看到自己并肩作战的战友，自己未来的孩子的父亲,以及自己心里最在乎那个人就这样离开。
他们曾经共同战斗,也曾经产生过很多分歧和矛盾。
但是在这几个月的相处中，即使这个表面上看起来依然的冷漠严厉，眼里除了哥谭再容不下其他的暗夜骑士嘴里不说,可他看着克拉克·肯特的眼神也慢慢变得柔和了。
以至于为自家老爷的终身大事操心了一辈子的老管家阿尔弗莱德在韦恩庄园日常生活中,都已经把克拉克·肯特看作是庄园未来的另一位男主人了。
超人却摇摇头：“你知道的,我没有其他选择。”
虽然蝙蝠侠在得知真相的第一时间就已经安排了阿尔弗莱德拿着血液样本数据去寻求解毒剂的配方,但就算是再天才的科学家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研制出可以中和那些人质血液里特殊爆|炸性成分的药品来。
“不……”蝙蝠侠这一次将视线转向了简亦的方向，“你可以有办法救他们吧？”
他一直都不清楚这个自称刺客联盟接班人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历，他或许真的是忍者大师的私生子，可一定还隐藏的别的身份和能力。
毕竟他曾经调查过自己在大都会酒店昏迷那晚的酒店监控，发现简亦曾经正面接过超人结实的一掌，却还能完好无损的站在原地。
“你要我解决小丑也许可以，不过这群人形炸|弹……”简亦一摊手做了个无能为力的姿势，“我又不是生化科学家。”
或者说，拥有四颗无限宝石的简亦其实可以办到任何事，但是他并不想在这时候出手，在这里救了哥谭市的市民，也许可以提升他的声望值，但并不足以让他成为救世主。
而且小丑也不是他需要阻止或者消除黑化值的目标人物。
蝙蝠侠这时候也陷入了沉思。
其实不用简亦，超人也应该可以在小丑开枪之前反击成功，但是以小丑这样的超级反派，没有人可以全完的猜测到他下一步的行动计划，有时候他或许根本就没有计划，只是随着自己的高兴，在不断的扩大搞事的范围。
蝙蝠侠或者是超人都不敢在这时候去冒险攻击小丑，谁知道他是不是还留着其他的阴谋，好一次炸了半个哥谭市。
场面又一度陷入了僵局。
“怎么这么久？”偏这时候洛基又醒了，不过他似乎是用了法术直接瞬移到了简亦的身边。后者一抬手臂，便将那个一身懒骨头的阿斯加德小王子给揽进怀中。
简亦转头看着他已经变得清澈而明亮的浅绿色眼瞳，“你这么快就睡醒了？”
按照这位孕夫的正常作息，现在不应该已经是他的睡眠时间了吗？
“这里睡得太难受了，我脖子都快扭了，屁股也疼。”洛基在简亦怀里又蹭了蹭，还不规矩的顶了顶对方胯骨的位置。
简亦一把掐住洛基的腰，稳住了这个在自己怀里不安分的小子，毫不避讳身边还有那么些旁观者，语带威胁道：“再勾引我试试看？信不信就算你挺着这样的大肚子，我照样也能在这里把你给办了？”
“额……”洛基虽然在某种程度上也和简亦一样，在两性关系上向来玩得开也没有太多的顾忌，可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尤其是自己还挺着六、七个月大的孕肚，洛基整个脸色也变了变，乖巧的往简亦怀里更靠近了一点，岔开话题，“但我想……早点回去休息，我还没有吃晚饭。”
“快了。”就算任务再重要，对于这个我行我素的简亦来说，他也不会让自己的爱人和孩子饿肚子。
“我说那个画着白脸绿头发的神经病丑死了，还有他搞得那么些奇怪的阴谋也是让人讨厌，你为什么就不能——”洛基虽然最初因为小丑对人质释放的有毒气体感觉到不适，后来有因为困意在这个破烂的防空洞里睡了不少时间，可事实上他对于眼前的局势还是很清楚的。
他同时也很确信，简亦这个曾经以一人之力扫平了海拉的死灵军队，干掉了力量宝石创造出来的奥创军队，他不可能解决不了眼前一个神经病搞出来的小小生化炸弹。
尤其是简亦从来不是个有耐心陪人玩游戏的男人。
可就在洛基差一点就将这些疑问问出口的瞬间，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原本还有三分困意，眼神迷离又懒洋洋的他一下子就精神了起来。
他将头侧过去凑在简亦耳边，姿态暧昧，“让我猜猜，这次是哪个人要倒霉了？那个人间之神，还是那个哥谭骑士？”
他的声音虽然细微，可语气中已经是掩饰不住要看好戏的兴奋。
说实话，就算某个外星球飞人曾经救助过自己，自己现在也是借住在哥谭首富的豪宅里，可他一想到克拉克和简亦都对怀孕的布鲁斯那样关心的态度，就忍不住生气！
所以，不论是超人还是蝙蝠侠要被算计，他都乐见其成。
洛基和简亦的窃窃私语只不过短短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可对于在与小丑对峙的超人和蝙蝠侠来说好似一个世纪那样长。
是的，蝙蝠侠永远都会有planb；planc；甚至是planz，但这一次……
面对着同样是疯狂、不计较后果，却意料之外的计划周详、心思慎密的小丑……
布鲁斯第一次感到了深深的无力。
并不是他的身体状况了影响了他的思维能力，而是这一次的小丑，实在有点让他超乎想象……
“阿弗——”布鲁斯又一次通过耳机联络着阿尔弗莱德，“给我查一查最近小丑有没有离开过哥谭。”
然而这一次，小丑没有给他们继续拖延时间的机会，他举着□□朝着超人的方向更近了一步，裂开一个笑容：“现在，该说出你的答案了。肯特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