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扫了眼面前的男人,一身西装革履,干净修长的指尖握着两杯红酒,笑起来时嘴角的梨涡格外迷人。
“不用了,谢谢。”
萧若礼貌地拒绝,继而拿起包包意欲离开。
可谁知,还不等她踏处一步,接连着三五个粗犷大汉围了上来,凶神恶煞地望着他们。
见状,萧若心口一紧,警惕地望着逐渐逼近的大汉,冷声道:“你们想干什么……”
话音未落,身侧的雅痞男人猛然将手中的酒杯砸向大汉,忙不迭拽过萧若的手腕,迅速朝着blue的侧门跑去。
突如其来的转变惹得萧若来不及思考,下意识地跟着雅痞男人逃出酒吧。
“陈柏汝,给老子站住!再不还钱的话,老子废了你的手!”
粗犷大汉的怒吼声从身后传来,瞬间让萧若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原来刚才在酒吧时,这群人盯上的并非自己,而是身前的雅痞男人!
“你谁啊你,他们找你,你拉我一起跑干嘛!”
萧若没好气地瞪了眼陈柏汝,妄图挣开他地束缚。
眼看着身后的大汉越来越近,陈柏汝也没有时间跟萧若解释,只能硬生生地拖着她拐进了不远处的巷子口,粗鲁地捂住萧若的嘴,藏身于黑暗之中。
啪嗒啪嗒——
耳边传来几名大汉经过的声响,陈柏汝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嬉皮笑脸地望着萧若,“美女,我刚刚那是在救你好不好?”
呵,救她?
“只要你离我远点,我就很安全。“
萧若淡淡地开口,头也不回地朝着大路走去。
然而,身后的陈柏汝竟追了上来,厚着脸皮解释道:“你别不相信啊,刚才那些家伙肯定看到我跟你说话了,要是我丢下你跑了,他们肯定会找你麻烦的!而且你长得这么好看,万一吃亏了怎么办?“
这话听着倒是不无道理,可眼下的萧若一心想着nq的话,哪还有功夫去掺和别人的事?
“好,那我谢谢你,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萧若头也不回地伸手拦车,未曾想,她这才刚坐上后排,陈柏汝居然也跟着上了车!
还真是阴魂不散……
萧若冷冷地睨了眼身侧的雅痞男人,愠怒道:“我没有时间跟你胡闹,请你立刻下车。“
“干嘛这么小气嘛,我搭个顺风车。“
陈柏汝轻佻眉头,慵懒地往后一靠,惹得萧若心中愈发气闷。
“好,你不下,我下!“
话语间,萧若徒然打开车门,面色铁青地从车下去,正当她意欲关门之际,余光恰好瞥见了不远处的几个大汉,顿时心口一紧!
无奈之下,她只能重新上了车,连声督促司机赶快离开这里。
“你说说你们女人,就喜欢玩什么欲擒故纵,明明嘴上说不要,身体又这么诚实。“
陈柏汝笑容满面地瞥了眼萧若,深深的梨涡挂在脸上。
忍着脾气坐在后排,好不容易等车子开到了古家别墅门口后,萧若二话不说,直接从车上下来,快步走进了别墅。
望着萧若逐渐消失的背影,坐在车上的陈柏汝意味深长地勾起唇角,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
与此同时,踏入别墅大厅的萧若正欲回房,恰好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古臻禹,正背对着自己抽雪茄。
乳白色的烟雾将他缠绕,无形的压抑让萧若几乎喘不上气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沉默半晌,萧若不自然地询问了一句。
“你去哪了?“
古臻禹将手中的雪茄摁灭,转眸直勾勾地盯着略显局促的萧若。
“没去哪里,出去走走了而已。”
若是让古臻禹得知自己去了酒吧,恐怕她掉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走走?大晚上领着包出去走?”古臻禹似笑非笑地盯着萧若,眸底闪过一丝的失望,“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到底去哪里了!”
不怒自威的威慑力,让萧若身形一颤,踌躇片刻后,她抿了抿唇,神情复杂地望着眼前的冷峻男人。
“你是不是一直都觉得我不干净?“
三年前的那一夜,她失去了清白。
倘若那个人不是古臻禹,他又何必如此善待自己?
萧若垂在身下的指尖不自觉地紧握成拳,胸口起伏得厉害。
她在赌,她宁愿三年前玷污自己的男人是个混蛋,也不愿是古臻禹利用她的开端!
“萧若,你觉得我古臻禹娶你之前,还会不知道你这些年经历的一切吗?如果我嫌弃你,一开始何必要订下婚约?”
古臻禹淡淡地开口,深邃的双眸恍如无底的深潭。
一听这话,萧若鼻头一酸,双眸染上一层氤氲。
“可,可我不是清白的了……三年前……”她的声音哽咽得厉害,通红的眸子让人心疼。
见状,古臻禹也无心再逼问她今夜的去处,下意识地起身,缓缓走到萧若身前,抬手拭去了女人眼角的泪珠。
顿了顿,他叹了口气,话语中带着丝丝宠溺,“别哭了,其实三年前,你被人下药后,胡乱闯进的房间,是我的。”
“三年前,我父亲意外离世,把偌大的家产都给了我,可当时我太过年轻,公司里的元老都不服气,所以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这才把提亲的事情托到了现在……”
古臻禹温柔地捧着萧若的脸,轻声哄道:“我知道这些年来,你受委屈了,是我不对,应该早点把你娶回家,这样萧家人就不敢作妖了。是我对不起你,别哭了好不好?”
发自肺腑的一番话从古臻禹的口中流转而出。
若是换作往昔,萧若定然会抛开曾经不堪,一心一意地爱上这个男人,可如今,她的脑海中,却不断浮现之前在酒吧时,nq告诉她的那个真相!
三年前和她发生关系的男人,居然真的是古臻禹!
萧若怔怔地望着眼前的俊美男人,两行清泪无声涌出。
她任由古臻禹将自己搂在怀中,可心底却泛起一丝抗拒。
“我想静一静。”
萧若紧咬着下唇,双肩剧烈地颤抖着。
难道,母亲的死,也是古臻禹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