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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2 章 第一百章:终天之思(12)(1 / 1)

莲花池与小亭因来的人少,逐渐荒野了起来,甚至有不少水草爬上了亭栏杆。

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拍,的钟之思从背包里拿出摄影机,咔嚓咔嚓的拍个不停。谈辛坐在栏杆前,懒洋洋的看着满池含羞带怯的半开的莲花,一点也没有动笔的想法。钟之戚坐在他旁边,玩着在国外买来的一个小型的可以弹出音阶的小钢琴,弹出了一支不知道在哪个国家听来的民谣,叮叮当当还怪催眠的。

远处隐隐传来游客的嬉笑声,耳边是蝉鸣蛙声与清脆悦耳的民谣,加上闷热的温度,困意愈发浓重。

不多时,三个人就在自己坐着的位置,贴着栏杆缓缓地进入了梦乡。

‘忠心’cp分手的消息迅速在学校里传开,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般配恩爱的两个人,会在最能培养感情的休学旅行中分手。

“为什么啊!好不容易能看到一对真人且正主首肯撒糖的cp,明明那么般配那么甜,怎么就这么分了呢?”

“我才刚刚画完他们的天使与恶魔cosplay同人r图,正准备润色,打算明天发在‘忠心’cp群里,怎么今天就得到了他们分手的消息,假的吧!”

“呜呜呜——我的房子塌了,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不是怎么突然就分手了,我还准备了他们的恩爱合集打算在谈辛学长生日那天送给学长做生日礼物的……”

……

诸如此类的消息陆续出现在各个喜欢‘忠心’cp的网站上,自愿组织‘忠心’cp后援团cp粉们都不愿意相信这个消息,偏偏两大正主一前一后发布分手讯息,就是想幻想一下都不行。

但偏偏两大正主分手之后还是一起活动,不是我去你这个比赛加个油,就是你来我的教室约个饭……分手之后这样和平相处——所以你们到底是为什么分手啊?

直到一个外国大男孩应聘了美术学院的教授并热烈的追求谈辛之后,这个‘真相’才逐渐出现。

安德烈是谈辛的师兄,对谈辛又着一股子说不出的痴狂与热爱,为人绅士又彬彬有礼,偏偏追求起人来霸道热烈又不失分寸。尤其是他那一双碧绿的眼睛,仿佛永远都盛满了认真与深情,加上他俊朗周正的相貌,很快就获得了一大批‘粉丝’。

加上安德烈非常喜欢华国文化,一口汉语普通话字正腔圆说的非常标准,完全没有奇怪腔调,就更是为他加分。

没过多久,就迅速洗脑了‘忠心’cp,让cp粉们爬墙到了他与谈辛组成的‘烈心’cp下。

“师兄。”谈辛无奈的收下安德烈递给他的三色堇花束,道,“老师最近都打电话让我骂醒你,不要因为《交汇》执迷不悟,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安德烈整理了一些自己的领带,他总是很注意自己的外表与行为举止,“辛,作为我的师弟与《交汇》的创作者,是值得我用时间来珍惜的人。不,应该说不只是《交汇》,你手中诞生的每一幅画都值得我深思并献出爱意。”

谈辛:→_→所以就还是因为我的画呗。

钟之戚:=_=安德烈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且不讲理呢。

安德烈看出了两个小师弟的想法,不由得莞尔,他抬手勾住两个小师弟的肩膀,拐带着往校门的方向走去,“走,师兄请你们喝酒。”

“什么酒?”

“我不喝酒。”

两个不同的答案同时响起。问什么酒的是谈辛,不喝酒的自然是好学生钟之戚。

安德烈笑了,他说:“鸡尾酒。”

安德烈开车带着两人绕了半个城市,在一条嘈杂非凡且非常破落的街上领着谈辛二人进了一家名叫‘星期天’的老酒吧。一进门就被一个戴着帽子挡住脸的调酒师手上的动作吸引——

蓝色的火焰倾杯而出的瞬间就震惊了谈辛二人的眼,调酒师的手速非常快,两个金属马克笔在调酒师的手上来回抛接,酒液流出时也丝毫不慌,金属马克杯总是能在众人胆战心惊时接住并抛出——酒液与空气碰撞出的蓝色火焰仿若一朵花盛开在杯子里。

当调酒师手上的速度愈来愈快,酒液与空气的碰撞也愈来愈烈,在金属马克杯里来回流转就像是夏夜里突然划破天幕的一场流星,又像是宇宙诞生时洒满黑暗的光点。

璀璨夺目的不得了,引来了不少人的观看。

当蓝色海火焰逐渐熄灭,琥珀色的酒液静静呈现在杯中,与它低调的外表极为不符的便是那浓烈不散的酒香。

安德烈说:“蓝色火焰,非常美丽的一场表演。”

经过火焰的高温与高速的抛接使得酒味迅速融合,苏格兰威士忌的酒香爆裂地炸开来,霸道的占据了所有人的鼻尖。这香气,足以引来好酒之人的目光。

“我觉得这个调酒师有点眼熟……”瞅着那个身高有点矮,穿着调酒师小马甲的调酒师,钟之戚皱眉道。

谈辛眼神好,一拍脑袋,道:“卧槽!之戚你看,这不之思么!”

调酒师的确是钟之思,逃课来酒吧赚钱的钟之思。

等这杯酒被一个看着瘦弱的客人接过,谈辛二人就上前挡在了她面前。安德烈见这个让他颇为欣赏的小调酒师竟是他师弟的妹妹,本是玩闹调戏的想法便被收了起来。

“之思啊,”谈辛吊儿郎当的靠在吧台上,伸手就撩起了钟之思的帽子往自己头上一扣,“什么时候练了这一手?”

钟之戚:“为什么逃学?”

钟之思扒了扒被弄乱的头发,白了眼抢她帽子的谈辛,道:“很久以前。无聊。”

钟之戚闻言皱眉,却也没再说什么,只嘱咐钟之思一句‘你有分寸就行’。

谈辛:“很久以前是什么时候?给我调一杯你最擅长的鸡尾酒呗。”

钟之思取出一瓶白兰与一瓶威士忌,指尖一挑一转间,将一颗装饰用的红樱桃抛进了谈辛做‘请’的绅士手势,掌心向上的掌心中央。

“这是要做什么酒?”安德烈也跟着凑了热闹,他说,“可爱的小姐,也请为我调一款您拿手的鸡尾酒。”

白兰地、威士忌、柠檬、糖浆、奶油与橙花冰块一并入摇壶,却并不是有规律且匀速的摇壶以使酒的味道达到最佳口味——这不是安德烈以及谈辛所知道的任何一款鸡尾酒,想来应该是她个人自制的一款鸡尾酒。

还是非常花哨的一款鸡尾酒,张扬的不得了。像是玩杂技一样,摇壶在她的手里变成了小丑手中的抛球,飞快迅速的在空中旋转、翻滚。

谈辛问她:“这是什么酒?”

钟之思:“旋转。就只是最基本的抛接再加上一点技巧的一款鸡尾酒,谁都能做。”

谈辛:“烈酒吧。”

钟之思手上的动作不停,她一挑眉,戏谑的看向谈辛:“非常烈的酒,通常是为情场失意的客人调制的,一杯就能醉晕你,你敢喝吗?”

谈辛吹了个口哨,风流浪子般调笑道:“调都调了,不喝岂不是浪费了。我酒量可是很好的,一杯醉不倒我的。”

钟之思却转头看向了钟之戚,问他:“钟之戚,要不要来一杯?”

交流间,一杯旋转已经完成,浅褐色的液体爆发出烈香,与蓝色火焰散发的酒香不相上下,交融在这一片狭窄人多的酒吧里,醉人的紧。

钟之思将酒推到谈辛面前,再次调制了下一杯旋转。

钟之戚看着他,问:“你喝酒?”

钟之思:“我不喝酒。”

谈辛插嘴:“你调酒的不会喝酒,逗人呢!”

钟之思怼回去:“你读书的不能成才,逗人吧。”她指的是谈辛那烂的没眼看的文化成绩与油画上取得的成就相比较。

谈辛不说话了,转过身捧着自己的酒喝去了。

“要来杯吗?”钟之思玩似的抛接着手里的摇壶,问钟之戚,“不醉人的酒也是有的。”

钟之戚摇头,他按了按左耳佩戴的耳机,柔声道:“给我来杯冰苏打柠檬,谢谢。”

钟之思耸肩,飞快的将安德烈点的鸡尾酒做好,便苏打加柠檬加冰,飞快的给钟之戚调了杯冰饮。

谈辛大惊:“还真有冰饮啊!酒吧不是喝酒的吗?”

钟之思翻了个白眼,接班的调酒师刚好到了,她便借着酒柜遮挡,飞快的换下了调酒师穿的小马甲,从酒柜低下的柜子里拿出她为了方便走的书包,把小马甲折叠好塞了进去。

接班的调酒师是一位很年轻帅气的男士,听到谈辛的话笑了,他道:“不只是冰饮,茶水也是可以点的。”

谈辛:“那给我来杯菊花茶加当归、枸杞、大枣和参片。”

“好的。”调酒师笑着就为谈辛调好了一杯菊花茶泡枸杞。

“哎?”谈辛端着菊花茶,问调酒师:“你这参片是不是过期了,你看它往下沉还在水里冒泡泡!”

能问出这种智障问题,可以肯定他是醉了=_=

安德烈只尝了这旋转一小口就敬谢不敏的移开了,高浓度白兰地和烈酒威士忌调配在一起,高速且剧烈的摇晃将酒的醉意调到了最高——这可不是他一个常年喝葡萄酒或低酒精鸡尾酒的能吼得住的,只有那些喜好烈酒的老酒鬼会中意这款酒。

这款鸡尾酒倒也担得起‘旋转’这个名字,喝一口就让人天旋地转。不愧是专门为失恋的人调制的最简单也是最浓烈的鸡尾酒,一杯下去除了趴在地上哭哭啼啼或是睡觉,怕是就不会撒酒疯砸场子了。

“一杯旋转价格2498。”钟之思见安德烈移开了自己的酒,危险的眯起了自己的眼睛,“给这家伙弄杯醒酒茶,我哥和他今天消费的钱算在我头上。”这句话是对调酒师说的,这家伙指的是傻呵呵捧着一杯菊花茶欢呼惊讶的谈辛。

又转头对安德烈道:“不要跟着别人点酒。”随便。跟人点调酒师最拿手的鸡尾酒酒却又不喝,不但是对一位调酒师的不尊重,还作践了酒。

在酒吧里消磨了许久的时间,而安德烈与谈辛都喝了酒,烈酒醉人,见安德烈有些微醺,而谈辛喝了醒酒茶也清醒了不少,却也是醉的不像话。钟之戚便请了代驾把人分别送了回去。

安德烈揉着疼痛的太阳穴跟他们告别,上车不久就接到了来自老师的电话,头愈发的疼了。他道:“老师,有事吗?”

杨德尔.克拉斯诺:“安德烈,国际油画展已经确定在今年的十一月底举办,你就不要浪费时间去骚扰你的师弟了。抓紧把画技练练,和辛的画作一起出现在画展上……”

安德烈仰躺在后座上,他道:“老师,我参加过很多次国际油画展了,这些提名已经够多了。”

杨德尔叹了口气,安德烈在油画上的造诣早已经远超他的同龄人甚至是一些老前辈,获得的提名与荣誉也数不胜数。或许是过早的获得了太多的成就,导致这孩子近些年来动笔的次数愈来愈少,思维行为与油画画风也愈来愈让人看不懂——这大抵便是华国人老话里的‘伤仲永’了。

但这是他最看好的弟子,总不能就这样不管,任其他浪费天赋和十多年的努力,就这样放任自流下去。

杨德尔语重心长对远在世界另一边的安德烈道:“安德烈,这么些年过去了,有一些事也该放下了。在你这个年纪,前途远比情爱重要……”

安德烈不说话,他挂了杨德尔的电话。窗外是人声鼎沸与灯红酒绿,这片他踏着的土地繁华、喧闹,充满了欢笑与幸福。如果这片土地拥有自己的意识,是会因此高兴还是痛苦呢?

代驾是一个年轻却沉默的男生,穿着红黑色短袖卫衣和五分黑色短裤,头上戴着一顶白红相间帽檐边镶银环的帽子,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只露出了点好看的轮廓。

安德烈自己是个话挺多的人,很喜欢华国的司机,他们总是会很热情的告诉他这个国家的文化或是时事,热情又自然,相处起来很让人舒服。

“我是安德烈,你呢?”这座城市交通便利,以至于堵车,坐着无聊,安德烈便跟这个年轻的司机说起话来。

“燕忆卿。”声音清朗,与安德烈因酒意染上暗哑低磁的嗓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安德烈随口道:“还在上学吧。”

燕忆卿:“大一。”

安德烈点点头,道:“你们是钟小姐的朋友吧。可以说说是怎么认识的吗?竞赛吗?”

安德烈曾不止一次在谈辛口中了解到这位小姑娘,一个喜欢刺激与热闹的小疯子。之前在酒吧里钟之思帮忙叫代驾也不是用什么代驾软件叫的代驾,而是打电话让他们两个人过来送人,所以安德烈猜测燕忆卿应该是认识钟之思的。

他猜的的确不错,燕忆卿和江已冰确实是和钟之思是朋友。不过并不是在什么竞赛上认识的——他们俩是钟之思七年前出钱资助读书的一个村子里的孤儿。

燕忆卿没有回答安德烈的问题,他只是抬手往下压了压帽檐遮住了自己的脸。

安德烈从来就不是怕冷场的人,燕忆卿不理他他也想说两句,倒不是什么犯傻,是酒意上头,让他有了倾诉的念头。他断断续续问了燕忆卿很多问题,而燕忆卿能回答的基本都回答了,直到燕忆卿将车开进了安德烈租赁的小区,才结束这堪比鸡同鸭讲的对话。

有用的一点没套出来,看着燕忆卿离开的身影,安德烈揉揉太阳穴,起身下了车。

“……送到了。”燕忆卿在路边等着老板打包的两份炒饭,“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的,不用让司机来接我……论文?差不多了……”燕忆卿伸手接过老板递给他的炒饭,一边往家里走一边接钟之思的电话。

“宋君缙?不太清楚,好像听说他放弃考研,去了一家高企实习。”虽然不太明白钟之思为什么突然问到了这位学长,燕忆卿还是很认真的回答了她的问题。

“……宋君缙是个什么样的人?”燕忆卿想了想,道,“优秀、冷静、自律、沉默,就是行为有点出格,我不止一次看到他跑到美术学院去跟踪别人。”

说出格还是委婉了,那应该叫变态了。尤其是他本身就是个学法律的,在已知触犯法律的前提下跟踪他人,知法犯法。若非燕忆卿不想多管闲事,早把宋君缙做的事捅出去了。

钟之思岔开关于宋君缙的话题,跟燕忆卿随便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宋君缙——谈辛前男友。

燕忆卿跟宋君缙是一个学院,加上谈辛在喝醉之后,嘴里念念不忘的还是宋君缙的名字,钟之思这才起了了解这个人的心思。如果猜的不错,宋君缙跟踪的人是谈辛无疑了。

那么,宋君缙跟踪谈辛的是基于什么情感和想法呢?

就在钟之思发散思维,钟之戚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将她飞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钟之戚:“什么时候去做了调酒师?”

钟之思:“前年,买了一架最新款的摄影机把钱用完了,刚好又上架了最新款的无人机。”所以为了在最短时间里挣到无人机的钱,就跑去了一间比较旧但调酒师工资很高的酒吧学习调酒。

钟之戚扶额,他说:“怎么不跟大哥二哥要?”

一般情况下只要两个小的开口,在不违法法律以及道德的前提下,钟泽箖与钟尘鑫都会尽力满足他们的要求。钟之思之前可没少靠着他们俩得了自己喜欢的摄影机和各类科技产品。

“那是他们给的,不是我的。”钟之思看着车窗外不断飞逝身后的五光十色的浮光掠影,道,“再说了,也不可能要一辈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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