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没有想到,我跟铁头就是来憋个宝,赚点小钱而已,竟闹到了有性命危险的地步,这心里头还真是有些惊魂不已。
当我们两终于钻进了井底之后,这内心里才稍稍的平静了些许。
但同时,疑惑跟着浮上心头。
为什么?为什么呢?为什么那个村子的人,竟然有种要将我跟铁头碎尸万段的意思?他们因为什么,竟到了要我们性命的地步?
此刻我还真是有点费解。
那个村子里的人,到底守护着什么秘密,又想隐瞒什么东西,以至于要杀人灭口?
沉思中,我突然再度打量起眼前这个地洞来。一切的答案,似乎都浮现在眼前。不管是锦州前阵子闹出的事情,还是这个村子里的人奇怪的反应,我觉得都一定跟眼前这个洞子脱不了干系。
这就让我有点费解了,这个洞子他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也没多想,现在反正下都下来了,我视线乱转了起来,脚步不自觉的又顺着洞壁走了起来。
就在这当儿,铁头突然将我拉住,显得十分激动。
“狗蛋,快看,有东西。”
我转过头去,铁头居然正仰头看着上空。
上空,自然就是洞顶。洞顶离我们,估计得有一两米的高度。此刻当我望着洞顶的时候,眼睛突然一亮。因为我发现,这洞顶真的有东西。
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精神不好还是怎的,我们竟然一直没朝洞顶看。
此时我跟铁头竟然看到,这洞顶密密麻麻的画满了图案?
看到图案,我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立马将手搭在铁头身上。
“狗蛋,快瞧瞧,这图案里会不会能够帮我们说明这个洞子?”
我盯着图案看,对着铁头点起头来:“对对对,真是没有想到,昨晚上我们居然没有看见。”
事实上也不能怪我们,这些图案在洞顶是一回事,其实他们的颜色也十分的暗淡,几乎跟墙壁是一个颜色的。
哪怕是现在,我跟铁头站在地上都仍旧看不清图案画的是什么。于是我只好让铁头站好,我站在他肩膀上才勉强能够看清楚。
但是一看到这图案,我的心中却越发的疑惑了起来。这些图案画的十分的粗糙,而且怪诞。
为什么要说怪诞呢,里面的人画的根本不像人,动物也根本画的不像是动物。
粗略一看,这图案竟有点八千年前原始人留下的感觉。
在看到这些突然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要炸了。
“不对,不对。”
铁头问怎么不对?我道:“这些图案全部都不对,我完全看不懂看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都画的有,而且这画风根本不像是清代人画的。”
清代虽然也算是古代,可那时候的画工已经十分成熟了,怎么可能画出来的东西跟火柴人似的?
铁头道:“你先别管画风,你就看看能不能从其中看到关于这洞子的东西?”
我惊了一下,铁头居然提醒了我。也没多想,继续看了起来,甚至还用手机拍了几张。随后我灵光一闪,似乎隐隐的联想到了什么。
我在《宝药偏方》上面曾见过一种特殊的图腾,在很多比较原始的少数民族里面,至今为止都还有他们自己的图腾。
就比如华夏人的图腾就是龙一样。
一种图腾代表着一个民族,而那种图腾的画法,就跟此刻我在洞顶上看到的这种图案一模一样。
在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开始震惊了,开始激动了。
如果我们换个角度来思考呢,这些图案或许本身并没有任何想要表达的意思,他们就只是一个风格的装饰画呢?
这些装饰画我们可能看不出关于这洞子的一切讯息,可是却能看出画这些人的大致身份。
当我想到此处的时候,内心里已经略微的有底了,终于一步从铁头的肩膀上跳了下来。
见我落地,铁头连忙凑了过来,激动不已:“怎么样狗蛋,看出什么没?”
我冲铁头摇了摇头,如实说:“没有,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铁头脸色瞬间难看至极,我又道:“不过,我觉得我从这幅画里还是收获了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铁头疑惑。
我道:“这个村子里面的人的身份。”
我现在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了,这个村子里的人他们并不是东北土生土长的人。因为他们画在洞壁上面的图腾,跟东北简直出入太大。
或许,这是一个从什么地方迁徙过来的民族?
我将心中的想法大致跟铁头说了之后,铁头也若有所思了起来。最后铁头盯着我拍下的照片看了起来,眼睛突然一亮:“这个图腾,我在我们那边似乎看到过。”
我激动了起来,连忙问是什么图腾。
铁头回忆了起来:“具体我想不起来了,但好像是我们那边的一个少数民族。好了狗蛋,咱们现在有方向了,虽然不知道是哪个少数民族,但咱们起码知道了他们的身份。”
“嗯。”我重重点头。
如果是这样的话,其实便可以解释了。或许是这个少数民族有着特殊的风俗,比如他们会在这里布下这个大阵,炼制什么东西。而这种操作,极有可能是违法的,他们会那么忌惮这里的事情暴露出去,所以要追杀我跟铁头。
在得知这个结果之后,我跟铁头便继续朝前前面前进了起来。一路走,一路盯着洞顶看了起来。
这一路走下来,其实洞顶的图案都大同小异,几乎都是装饰画。但当我们走到了中心井那条走道时,洞顶的装饰图案却突然一变。
当然,这走道上依旧是装饰画,只是与之前看到的装饰画已经略有不同了。
我跟铁头望着洞顶的装饰画走着走着,便不知不觉来到了正中心的那个井口下方。而到了此处,所有的图案再次猛然一变,装饰画变成了有生动人物形象的叙事壁画。
这突然的变化叫我跟铁头猝不及防,看到这壁画的时候,我跟铁头一口气舒了出来,差点没直接栽倒在地。有种感觉,像什么呢,万里长征走到了头,心中那口气突然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