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的话,小菲的眼睛里明显的流露出犹豫、纠结,她肯定是知道什么,而且一定知道的很清楚,只是愿不愿意对我说的问题。
“怎么?大半夜不睡觉,跑来找人家小姑娘聊天。”
舒寒从楼上走了下来,我不得不在心里再次发出感叹:这家伙真的就像是神一般的存在。
舒寒下来的那一刻,小菲那丫头的眼神瞬间从刚刚的犹豫、纠结,瞬间变成了星星眼,我实在不敢相信,她究竟是怎么做到这么快的转换。
看到舒寒的眼神示意,我知道他应该已经在这里听了好久了,见我拿不下来才现身的。
“舒寒,你来的正好,刚刚小菲说这里有祭祀,你不是最喜欢这些了吗?”
“哦?是吗?”舒寒装作依赖你兴趣盎然地样子加快步子从楼上走了下来“你是叫小菲吗?能跟我说说有关祭祀的事情吗?”
“这......”小菲见舒寒和她讲话,又是用那种无比温柔的声音,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但是舒寒可不打算放过她,一步步向她靠近,脸上挂着无比柔和的微笑。
“怎么?难道是不能跟外人说的吗?”
见小菲依旧只是楞楞地盯着他看,不知道是激动的说不出话还是在考虑要不要说。
舒寒看了我一眼,谈了口气道“既然是不能说的,我看我们还是不要为难人家了吧。”
我立刻配合着说“那好吧,我们还是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早点起来赶路呢。”
我们说罢就转身装作要离开的样子。
“等等。”
小菲叫住我们转身关上旅店的门,然后指了指旁边的沙发。
我和舒寒互相看了一眼,走到沙发旁坐下准备好好听故事。
小菲走过来看了看门口,又看了看楼上,这家旅店一共三层,按我们今天下午见到的人流量,最上面那一层应该是住满了客人的。
“其实,除了你们几个还有203房间的那对情侣,其他人都是来参加祭祀的。”小菲缓缓开口,脸上依旧是有些为难的表情。
“参加祭祀?是什么样的祭祀?”舒寒的眼神努力保持着温和。
我摆了摆手“来,坐下慢慢说。”
小菲犹豫了一下做到我们旁边的沙发上,眼神时不时瞄向舒寒“每一年这个时候都会有一大批人来这里参加祭祀。”
“那你是怎么区分参加祭祀的人和普通的客人?你怎么知道我们不是呢?”
小菲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就像你们这种掏钱而不是掏邀请函的人就是普通客人啊,每年都会有一个人给我们点付好多的钱,让我们接待这些手里拿着邀请函的客人,这些人就是被邀请来参加祭祀的。”
“一个人?一个什么样的人?你见过吗?”舒寒终于装不出温柔,眼神里流露着一丝侵略性。
小菲要了摇头“没见过,好像是从我爷爷那时候开始就这样了吧?他一直就是把钱打到我们旅店一个固定的银行卡里,别说我没见过他了,我估计我爸爸都没有见过那个人。”
“呦,这么神秘啊。”我忍不住感叹道,随后看着小菲问“那你知道他们参加的祭祀时什么样的祭祀吗?”
“不知道,从来没见过,又一次因为好奇想要偷偷溜去看看,被爷爷半路拦回来还打了我一顿,说那个祭祀不是闹着玩的,外人看见了会送命。”
“会送命?”舒寒皱了皱眉“那些人参加完祭祀还会回来住吗?”
“会啊!不过......”小菲的眼神里流露出失落的感情“不过我总觉得参加祭祀回来的人像是变了个样子。”
“变了个样子?”我不解地问“难道在这里住的人你都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子?”
小菲愣了一下才一脸无奈道“我说的又不是他们的外貌,不过也许是他们参加完祭祀后心情比较沉重吧,所以看起来才有点不一样。”
舒寒身体向前倾了一点认真的看着小菲“你是不是觉得他们变得不像自己了?”
“嗯。”小菲的眉头稍微皱了一下回忆道“我记得有一年,这里来了一家人他们都是来参加祭祀的,那个男孩跟我年纪差不多,他们在这里住了很多天,他几乎每天都会来找我玩,但是参加完祭祀回来后,我叫他,他竟然让我离他远一点,而且语气非常粗鲁,我当时觉得很奇怪,但是他毕竟是客人反正迟早要走的,我也没有太在意,不过后来我时常观察每年来的客人,有的人的变化特别明显,简直就像是两个人,比如特别热情的人会变得特别冷淡,喜欢喝热水的人会变得喜欢喝冷水等等还多好多。”
“你的观察能力蛮好的嘛。”我感叹道。
小菲苦笑了两声“也不是啦,因为有时候实在太无聊了嘛,而且我爷爷他总是警告我不要跟这些来参加祭祀的客人有太多的交流,那我只好自己暗中观察了。”
“那他们会在那一天去参加祭祀?”舒寒压低声音问道。
“这......”小菲犹豫着“你们不会是想去看吧?这额不行,我爷爷说外人见了会送命的,你们可千万别去冒险啊!”
舒寒笑了笑“没关系,我们是这方面的行家,不会有事的。”
“对对对。”我立刻应和道“其实我们是专业的猎奇者,祭祀而已我们大大小小也见过很多了。”
小菲似乎还是有些犹豫,好半天后,她才缓缓张开口,但话还没有说出来,就听到有人从楼上走了下来。
小菲见到来人腾的一下站起身来,脸上露出害怕的表情。
“妈妈......”
从楼上走下来的是一个穿着打扮都非常妖艳的中年妇女,她一脸严肃的看了看小菲,又朝我们看了一眼。
“这大半夜的两位客人怎么不去休息啊?”
舒寒站起身笑了笑解释道“睡不着,走来走走,见小菲一个人在值班,就一起聊聊天。”
“哦?是吗?还真是多谢两位了,不过......”
舒寒并不等那女人说完话抢先道“时间的确很晚了,我们也该回起休息了,再见。”
舒寒说罢站起身对小菲轻轻笑了笑,然后径直离开。
我紧跟在舒寒的身后,在与那个中年妇女擦身而过的时候,我问道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医院里某种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