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湛根本就没有睡,所以刚刚二郎和那女子的对话,他全都听到了,不过现在听着二郎进口对他说兰儿出事了,他的心中依旧是一阵担心,眉眼之中也带着隐隐的心疼。
“世子,你怎么醒了?刚刚我看了世子睡着,所以才和二郎说让巧儿姑娘快点去找大夫,免得耽误了病情,只是没有想到二郎竟然不顾世子休息,如此大声无礼的将世子吵醒。”
女子一边说着眼神瞥向跪在一旁的二郎,眼中满满的得意,等待着薛湛开口处罚他。
然而二郎却依旧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似乎丝毫不畏惧薛湛会如何处罚他,而一些忠心耿耿地向薛湛汇报刚刚发生的事。
薛湛恨不得立刻去兰儿的身边,看看她怎么样了,怎么会突然昏迷不醒,是不是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让她生气了?还是因为之前的伤并没有完全恢复好?
然而眼下,他却不得不控制自己的心,甚至连一点担忧都不能表现出来。
“呵,二郎你好大的胆子!这位姑娘刚刚说的话你没有听到吗?人家一心一意的为我着想,可你却不管不顾如此大声的将我吵醒这是一,其二,姑娘的话说的十分在理,你不早点让人去找大夫,反而在我这里周旋,白白耽误了姜夫人的病情,罪加一等!自己去领罚!”
薛湛的话一出,二郎和女子同时愣住了。
二郎是没有想到世子竟然真的会处罚他,更没有想到,世子竟然对姜夫人不管不顾如此冷漠,而对于这个女子如此宠爱。
而女子更是受宠若惊,没有想到自己在世子心中的地位竟然如此之高,脸色瞬间出现了一片红晕,娇羞的看了一眼薛湛,心中满是欢喜,将小女人害羞的模样演绎的淋漓尽致。
薛湛冷眼看着女子的表情,将他所有的情绪全部都看在眼里,心中却更加的反感恶心,狠狠的压下自己想要冲出去看望兰儿的欲望,只能将所有的怨气全部都撒在二郎的身上。
看着二郎依旧没有任何动作,像是一个傻子一样跪在地上,更厉声道,“还不快去!”
女子眉眼中尽是得意,眼看着二郎一脸不服的站起来往外走去,心中暗暗想到:哼!早晚有一天让你知道我的厉害,等我什么时候真正地把握住薛湛的心就是你的死期。
“世子”女子娇羞的喊了一句,一边迈着步伐来到了薛湛的身边,轻轻地拽了一下薛湛的衣袖,红润的脸颊更让她多了几分妩媚,“世子,你别生气了,既然姜夫人身体不适,那您就去看看吧,否则别人一定会怪罪于我的,不过我刚刚真的是为了世子着想,因为世子睡着了,我不忍心打扰,所以才会……世子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呢,我当然知道你对我的心意,放心吧,我不会怪你的,不过既然你想让我过去看她一眼,那我便过去看看吧,也好免了你的愧疚。”
薛湛巴不得快点过去呢,听着女子这样开口,便急忙顺着她继续说,但是脸上却是一副为难,似乎不得不去看望姜苍兰,而他这样做也只是为了让女子安心。
“现在天色已晚,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说完之后,薛湛便迈开长腿大步离去,只留下女子一人傻的站在原地,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挽留,便已经不见了薛湛的踪影。
心头闪过一抹疑惑,难道薛湛的心里还有那个贱女人?
不,不可能啊,如果他真的还想着姜苍兰的话,那么为什么之前会这样维护自己?
再说刚刚薛湛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他去看望姜苍兰,也只不过是让她安心而已,这么说她真的已经得到了薛湛的心了吗?
“哈哈哈哈——这是天助我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进行的如此顺利,接下来我就要一点一点把属于我的东西全部都拿回来,那些阻拦我的人,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女子恶狠狠的说着,眼神中也带着满满的恨意,像是有什么血海深仇一样。
薛湛也已经离开了,她再待在这里也是无趣,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也回去了。
巧儿面色焦急,看着躺在床上满头冷汗的姜苍兰却无能为力,这时吴蔡家的也匆匆忙忙的走了过来。
“怎么样?请到大夫了吗?”
吴蔡家的气还没有喘匀,然而脸色却不好看微微的摇了摇头。
现在已是半夜,大门早就已经下钥了,没有世子的令牌谁也不能出去,可是偏偏世子已经睡着了,更何况听二郎说世子的身边还有那个女人在,那女人绝对不会让世子离开的。
巧儿心中着急,狠狠心说道,“我再去找世子,兰儿姑娘病成这样怎么可以没有大夫呢?你在这里照顾兰儿姑娘,我去去就回。”
说完巧儿便快速的往外跑去,却不想一头撞上了面前的人,巧儿整个人都被撞飞了出去,屁股狠狠的摔在地上,一时间她就不知道应该先揉自己发痛的屁股还是被撞的额头。
“巧儿?兰儿呢?”
来的人就是薛湛,而兰儿在看清楚薛湛的时候,脸上满是惊喜。
“世子,您快去看看吧,兰儿姑娘一直昏迷不醒,身体发热,到现在都已经开始说胡话了!可是没有您的令牌谁也不能出门去找大夫,世子,奴婢可不可以拿着您的令牌出门去找大夫?”
巧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不管会不会惹到世子生气,一门心思只想着要拿到令牌出门去找大夫,给兰儿姑娘瞧病。
而薛湛心中更是狠狠一疼,他刚刚已经让二郎悄悄出去找大夫了,直接越过跪在地上的巧儿,来到了里屋。
当他看到躺在床上眉眼紧闭,满身冷汗却不听发抖喊冷的人儿时,只恨不得替她承受这痛苦。
又因为自己这几天的所作所为而觉得更加的愧疚,跪在床边,将床上的小女人紧紧的抱在怀里,嘴中不停的念着对不起,可是小女人却半分清醒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