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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9章 你还愿意用我?(1 / 1)

“那倒不用。”

闻如歌自信勾唇,“王妃这意思,是要我递个投名状?”

陆卿菀只淡淡笑着,“你若是想报仇,或者想要自由,看在闻阁老的面子上,我定会不遗余力助你达成所愿。可你若是想入仕,本妃身边不留无用之人。”

闻如歌面上微怔,面上随即露出惊人的杀意,“若是我能替你们找到躲在突厥和北魏余孽身后搅弄风云的人呢?”

陆卿菀心下微惊。寒宵殿和三生楼在几千年前的确是凌驾于朝廷之上的存在,世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如今,莫说闻如歌这等闺阁女子了,若没有特殊的消息渠道,就是闻阁老那等大能都不见得会知道。因着事情牵扯到双方的生身父母,未免引人议论纷纷,跟三生楼和寒宵殿有关的事情都是用不夜洲和半月阁、无风堂等非朝廷力量去解决的。可现在,闻如歌竟然如此平静的当着她的面说能找到那只幕后黑手,陆卿菀是真挺惊讶的。“说说,你打算怎么找?或者说,你已经掌握什么线索了?”

闻如歌侧首看向画舫外,“我知道,王妃是不夜洲的主子,王爷是半月阁的主子,而这烟柳阁的主子则是寒宵殿。”

她说着,带着些诱导性的意味问陆卿菀,“王妃可知,这天下间有多少像烟柳阁一样的铺子?”

许是为了方便和陆卿菀谈条件,闻如歌极富耐心,手里的筹码露的极其慢。唯恐所有的筹码都摆出来了,陆卿菀却不答应她的条件。可她不知道的是,陆卿菀跟那些人打了那么久的交到,其实该知道的事情早就已经知道了。所以,当她自以为自己说出口的话足以引起陆卿菀的注意时,后者却平静的问了她一句,“你发现寒宵殿旗下商铺的标识了?”

寒宵殿和陆卿菀的不夜洲不同,强盛之时因为涉及的行业太多,下属的商铺并不是统一的名字,只是在招牌的角落有一个枫叶的标记。但后来,当时的朝廷步入正轨,或许是为了自保,也或许是为了不再让朝廷依赖江湖势力,便毅然隐世。那些商铺的标识也就不再似以前那么显眼了。闻如歌若是能靠自己的能力找出寒宵殿旗下商铺的标识,说明还是有些能耐的。闻如歌没想到自己视为筹码的东西会被陆卿菀如此轻飘飘的说出来。饶是她已经做好了准备,要和陆卿菀化干戈为玉帛,心里还是有些难堪。但与此同时她也彻底明白,即便她觉得自己已经豁出去,什么都不怕了。可在陆卿菀面前,她依旧没有拿乔的资格。看清楚形势,闻如歌再不自作聪明的跟陆卿菀拼智商,果断而利索的道:“我的确找到了寒宵殿旗下商铺的统一标识,但那没什么用。寒宵殿内现在内讧严重,派系林立,不了解内部情况的人,根本不知道你进去的商铺直接是哪个堂口的。我之所以说我能找到那些人,是因为,我知道那个处处与你和王爷为敌的人何时会出现。而且我也知道,只要我能留下他身上的些许小物件,王妃便能按图索骥,找到对方。”

闻如歌如此爽快,陆卿菀心里就舒服了。“郡主的意思我明白了,但郡主须知,我们与寒宵殿大长老为敌,从来都不是为了杀了他,那不是我们的目的。我们要的是堂堂正正的揭穿寒宵殿的龌龊心思,彻底剿灭那位大长老麾下的有生力量。让他们再也不能四处兴风作浪,毁天下太平。四海升平,国富民强,这才是我和王爷的初衷。”

闻如歌想以寒宵殿话事人的命为自己谋一张仕途的入场券,却没想到陆卿菀所图竟然如此之大。她呆了呆,迅速找准自己的定位,“是我狭隘了,在家国百姓面前,只杀一人,除了泄私愤,的确没什么意义。只是,以我现在的处境,还能做什么?”

她说着,款款起身,对着陆卿菀拜了下去,“请王妃指教。”

陆卿菀对闻如歌突如其来的大礼并未闪避,结结实实受了她这一礼,才道:“跟我回去吧。回闻家也好,假死后换个身份入仕也罢,至少让闻阁老和老夫人见见你。这里的事情,不是你该干的。”

“王妃不相信我?”

闻如歌有些激动的看着陆卿菀,“我知道自己之前愚蠢,做下过许多不可原谅之事。但我真的知错了,我现在既不觊觎王爷,更不觊觎宫中的位置。我只想和你一样有自己的事情可做,日后有人欺负到我头上的时候我可以自己打回去,不用再等着人来救而已……”深知自己处境特殊,想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唯有陆卿菀点头才可以。所以在她说了那么多后,陆卿菀却直言要送她回去的时候,闻如歌的情绪不免就有些失控了。陆卿菀却只是平静的摇了摇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郡主,寒宵殿那边,不动则已,一动便是惊天动地的大动静。那是要死人的。若形势所需,军中将士也好,朝中官员也罢,甚至是王爷和我自己,死了也就死了。只要能臣事,以少数人的牺牲换取长久的相安无事,我可以接受。但你的死,对解决寒宵殿毫无助益,却会让朝廷数位大员大受打击,这笔买卖,不划算。”

怕闻如歌还觉得自己是在敷衍她,陆卿菀又补充了一句,“若真要入仕,我建议你先找闻阁老了解一下朝中各个官职的智能。不怕苦,想迅速晋升就去军中。如池瑶瑶一般,她现在就是玄甲军中唯一的粮官,听说马上就要升千户了。你有习武的底子,在军中不会待不下去。若要从文,就得做好和朝廷里那些言官唇枪舌剑的准备了。我只给你们入仕的资格,能不能在朝堂上站稳,却是要看自己的。”

听的陆卿菀这些话,闻如歌才恍然道:“你还愿意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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