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走神的工夫差点撞到了一棵树上,吓得白矜矜不敢再胡思乱想,紧紧的握着缰绳掌控着方向。
拐角处,突然出现的小男孩吓得白矜矜是猝不及防,那小男孩见到比他高出不知多少的马儿吓得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左手边是帐篷,右手边是围墙,权衡利弊之下,白矜矜只好用力向右转,打算强制刹车。
突然传来一声嘹亮的哨声,马儿终于停了下来。
可因为重力作用,白矜矜顺势往前摔去。
正好被月杀抱了个满怀。
这感觉,好熟悉啊……
月杀虽然接住了白矜矜,可也因为惯性几乎是重重的摔在了背后的墙上,只听的一声闷哼。
“你没事吧?”白矜矜关切道,这已经是月杀今日第二回救她了。
月杀摇头反问道:“你可有受伤?”
匆匆赶来的众人,看着月杀抱着白矜矜在怀,有的面面相觑,有的悄声议论。
注意到人群聚集,白矜矜匆忙从月杀的怀中跳了下来。
“你怎么骑的马?是不是不想活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不小的动静分分钟就吸引了一群围观群众聚集,而刚才被吓倒的那个小男孩,正被一群番邦模样打扮的人给围住。
看样子又是番邦的人,白矜矜眼下对于番邦人着实没什么好感,但小孩是因为自己出的事情,不能不负责。
刚想着要上前去给那小孩查看一番,一个壮汉却没好气的直接推开了白矜矜,质问道:“你想干什么?”
月杀拧眉,刚准备动手。
他们两个反倒被番邦的一群人给包围了。
背后的那面墙反倒成了二人最后的阵地。
这反转来的猝不及防,白矜矜还没明白是为何。
为首的壮汉正是刚才推白矜矜的那人,他黑这个脸道:“你吓坏了我们的药宗传人,还想跑?”
药宗传人?刚才那个小孩?
瞥了一眼那个小朋友,此时小脸煞白,浑身抖个不停,白矜矜想要上前去看个真切,视线却被挡住。
身后一股力量将白矜矜给扯了回去,与此同时那个番邦高手也抽出了自己的刀。
“你将我们药宗传人害成这副模样,现在就想一走了之不成?”
光是看那些人的步子,饶是不懂武功白矜矜也知道对方是个练家子。
而那番邦人口中的药宗传人似乎是个十分重要的角色,只见周围番邦模样打扮的人都是神色慌乱。
“我会医术,是我闯下的祸事,何不让我去看看……”
那把刀二话不说的指着白矜矜,若不是月杀在后面护着,白矜矜刚才鲁莽上前的那一步,估计此刻已经见红了。
“你还想干什么?就凭你的鲁莽,你死有余辜!”那人双眼猩红,看着不像是在说笑。
月杀抬手便用剑挑开了那把刀,其余的人手中的武器纷纷出鞘。
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用来形容现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被护的死死的白矜矜轻轻的扯了扯月杀的袖子:“你不要轻举妄动。”
倒不是担心月杀寡不敌众的会吃亏,只是对方身份特殊,毕竟牵扯到两国之间,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谁想到番邦人不依不饶的逼近道:“杀了她!”
白矜矜冷眼看着众人:“若是杀了我,你们的药宗传人也活不了了。”
为首之人一怔,并不相信白矜矜的话,反倒是怀疑起白矜矜来:“你故意要加害我们药宗传人?”
故意?白矜矜解释道:“你们的药宗传人已中毒许久,因此被马吓到之后反应才会如此巨大,若我是故意的,刚才就已经用马伤了他了,何苦等到现在?”
“这是发生了何事啊?”
景沅等人终于赶到了,看到双方对峙的模样也是一头雾水。
简单的交涉之后,景沅和景阙开始替白矜矜说话:“这只是个意外,救人要紧,不如先让白矜矜去看看吧。”
“不行,若是她治不好该如何?”拓跋起当即反驳道。
双方争执不下,白矜矜急的踮着脚尖去看那孩子。
奈何那群番邦高手毫不松懈,像是看犯人一样将二人给困在包围圈里面,而白矜矜也没看到白玉诀的身影。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急切,月杀微微偏头问道:“和着急?”
“嗯,那孩子拖不得。”如果刚才白矜矜没有看走眼的话,再吵下去没有急救措施的话,那孩子就救不活了。
只听到月杀叮嘱了一声:“跟紧我。”
话音刚落,面前的一个高手就哀嚎一声,捂着自己的肚子倒在了地上,白矜矜压根没看清楚月杀是如何动的手。
而周围的人还以为是有刺客,四下环视起来。
蓦然被银光闪到了眼睛,白矜矜才看清楚月杀手中捏着几根银针,那银针飞出去,扎在人身上的同时,高手都瞬间昏了过去。
别人可能还看不清楚是什么,在月杀身后的白矜矜却看得真切,那些个银针全部都准确无误的扎在了穴位上面。
而有些高手已然反应过来了,躲掉了那银针却躲不过月杀的手刀。
不过一瞬的工夫,刚才包围他们二人的番邦人全部都倒在了地上。
似乎是因为白矜矜那句不要轻举妄动,所有人都只是昏迷而已。
“快去看看那孩子。”月杀示意道。
月杀的武功有目共睹,在场无人敢贸然上前,加上月杀是江湖人士,不归朝廷管,连拓跋起都站在原地。
有月杀在身后,白矜矜一路是畅通无阻,刚要去搭脉,拓跋安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隔着月杀冲白矜矜喊道:“白矜矜!若是药宗传人出了意外,你们全家都要陪葬!”
白矜矜冲她摆摆手,好笑道:“拓跋安你可别再和我打赌了,你压根就没有赢过我。”
“你!”
杀人诛心,输了两次的事情还要反复提及,让拓跋安好没面子,可眼下药宗传人要紧。
白矜矜掏出了速效救心丸塞到了男孩的嘴里,伸手搭脉,脸色铁青。
面有愠色的瞪了一眼拓跋起。
这群人当真是不分轻重,有功夫非要了她的命就不知道去给这孩子请个郎中来,这什么药宗传人跟胡诌的似的。
仿佛要了她的命才是最要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