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爷的话,关于这个消息我们兄弟二人,亲自到夕阳城中去打探过。而且我们也看到过,跟焱王妃身形相似的那个女子,当时她和她夫君真被人追杀,
所以我们两个见识过他们两人的伸手,还见识过那个女子的真面貌,真的不是焱王妃。”其中一人将他们前去打探消息的经过,事无巨细的告诉了自己的主子。
“原来是这个样子,那看来本王的希望真的要落空了。算了,终究是无缘人,好了你们下去吧,本王暂时没有什么事情需要你们去处理的了。”屈亨有气无力的对着两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下去了。
看来自己对于她的执念也是时候该放下了,他和她注定只是有缘无分的存在。况且他跟她之间的这一场邂逅,丢了心的人好似只是自己,她完全都没有将自己放在她心上过。
如今也是因为自己的这份执念,已经将她害到与自己阴阳相隔的地步,真的不知道如果自己在放不下执念,还会发生真么样的事情。所以,这一份执念他要彻底的放下了,否则到最后真的会害人害己。
“王爷,老奴过来了,不知你找老奴过来有什么吩咐?”就在屈亨想着自己接下来的路要怎么去走的时候,管家来到了他的跟前,对着他行了一个礼之后问道。
“财叔,你先坐下吧,我有事情需要你去帮我处理。”屈亨收起自己身上的情绪,让管家坐在自己身边准备随时促膝长谈的样子。
“主子,你有什么事情要吩咐的话,尽管吩咐就好了,老奴我在这里站着听你吩咐就好了。”财叔站着屈亨的面前,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样子。
财叔心里清楚的很,就算他在主子的心中是值得信任的,他也不能倚老卖老,只有这样做奴才的人能长命百岁。做奴才的人,就是不管主子对自己有多么的信任,都不要跨过最后的那道防线,不然到时候后果……
“财叔,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了,你在我面前不用这么拘谨,你怎么老是这么放不开自己呢?”屈亨有些无奈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财叔。
“主子,奴才我也是谨遵奴才的本分,做奴才的不能在主子面前逾越。因为逾越了一次之后,就会想着要在逾越一次,这样可不是一个好现象,人的欲望都是无穷大的,我们只有自己将它控制在萌芽状态,否则对大家都没什么好处。”财叔始终坚持着自己的自己的本分。
“哎,算了。我不跟你计较这个了,今天让财叔你过来是关于沐雨欣失踪的事情,现在恐怕不能敷衍了事了,要加派人手赶紧将人给我找出来。”屈亨看着财叔无奈的说道。
“王爷,这是为……。没事了,是老奴多嘴了,老奴这就吩咐下去!”财叔原本是打算问个缘由的,可是后来想到主子的决定奴才无权过问,便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没关系,财叔你想问什么便问吧?”对于财叔没有问完的问题,屈亨到也是能猜得到几分的,对于此事他并不打算隐瞒所以故而有此一问。
“主子,老奴只是纳闷,对于沐侧妃的事情你为何会改变态度?”财叔在自己心里想了一下之后,还是觉得这件事情自己有必要知道。
毕竟这以后伺候主子的事情他还是要做的,为了避免之后不出现意外状况,所以他觉得对于这件事情,自己还是该了解一下。
“财叔,今日母妃将我招进宫去,期间提起我被册封为太子的事情,都亏有沐丞相帮忙。所以她提议要我带上沐雨欣一起,回丞相府上去感谢一下沐丞相的成全之恩,这沐雨欣失踪的消息便瞒不下去了。
原本我对沐雨欣丝毫好感都没有,让她在在外面自生自灭,是对她最好的处理方式。但是,现在我被册封为太子,但是朝堂上有一大部分朝臣,都是跟着沐丞相在转悠的。
如果我不管沐雨欣死活,那么到时候沐丞相那个老东西,极有可能会拉帮结派跟我对着干,这样就有可能会引起朝堂动荡不安的,我不能冒这个险所以必须要将沐雨欣找回来。”屈亨将这件事情的关键告诉了财叔。
“主子,老奴明白这件事情的轻重了,老奴这就下去着手安排,争取用最快的时间将沐侧妃找回来。”听完屈亨口中的缘由后,财叔的脸上也多了几抹凝重。
“嗯,这件事情就劳烦财叔了,这件事情交给别人去办我也不放心。”屈亨用真诚的目光看着财叔,用这样的方式给他足够的信心。
“主子,你这么跟老奴说话,还真的是折煞奴才了。如果主子你没有别的事情要吩咐老奴,老奴这就先退下去处理主子你交代的事情了。”这话都已经说的差不多了,财叔开始提出要离开的意思了。
“嗯,现在暂时没有没有什么吩咐,财叔你去忙吧,记得一有什么进展立即过来通知我。”该交代的都交代过了,屈亨也开始赶人了。
“老奴告退。”得到主子的允许后,财叔躬身行礼以后就退了出去。
等到财叔离开后,整个房间又只剩下屈亨一个人了,房间里的氛围变得安静下来后,沐颜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屈亨的脑海中。有些事情、有些人真的不是说放下就能够放下的,如果能够说放下就放下的话,那就不是真爱。
真正放在心上的那人,嘴上说忘记了其实心里却很清楚,自己只是将她瞧瞧的放进了心里的某个角落里,只要自己的脑子一有空余时间就会将她拿出来。
之后所有关于她的一幕幕事情,又全部一清二楚的出现在了自己的心头,终此一生都是心上的那道疤痕。虽然已经结痂了但是却从来都不曾愈合过,只需要轻轻的触碰自己就会疼到撕心裂肺。
屈亨就这么想着想着,眼角的两行清泪已经毫无征兆的流了下去。谁说男儿有泪不轻掸?他说那只是未到伤心时,如果真的到了悲伤至极的地步,眼泪就会不听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