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这条老泥鳅想必是早就设计好了,在这里等着收拾她!
“多谢母后为儿臣着想。”浅野离抬起一双清透的眼睛,又乖巧的跪倒在地,再次磕头谢恩,“只是母后,离儿现在单独住一个院子也太铺张了。”是啊,住在那个后面的小院子里,估计会暗无天日吧。
晶蓝的小眸子抬起来,又楚楚可怜地说道:“离儿觉着自己住一个院子也太过浪费,不如我就在东暖阁凑和着吧。”
东暖阁凑和?
起身,她大大方方地站起身来,嘴角里挂着些笑意,半点生气和懊恼都没有,“母后,帝尊这会儿应该是下早朝了,离儿得回去准备迎接圣驾了。”
不陪你玩儿喽!
浅野离在双儿的搀扶之下,马上起身,一溜烟儿地可就出了聚贤阁的门。
见到浅野离那般地没有礼貌,太后娘娘一口气又郁结在了胸口里。
“她,她!”
看到浅野离的小影子忽地就在门口不见了,她气得一拍桌子!
“反了她了,我让她住兰花榭,那也是抬举她了,她一个不懂事的小狐狸还想在我寒儿的床上赖着不走!”太后娘娘气得又拍了拍桌子,震得桌子上的盘盏跟着都抖了几抖。
婆媳之间的第一局pk,小狐狸险胜!
浅野离手里拎着白玉如意,透过上午的艳阳,仔细地看了又看,她高兴的从聚贤阁出来,正看见一个小太监手中捧着什么东西向着里面跑去。
表情仍旧是慌慌张张。
看来早上发生的那件事情还真不小,不过让他们忙一点也好,自己也有些时间收拾收拾去找七星丹呢。
越想越感觉有些好奇,浅野离可没有回东暖阁,直接就向位于东暖阁后面的翊坤宫去了。
这座宫殿要给那个什么得了宠的妃子住?她才不干呢!
翊坤宫门外,两个小太监正守在那里,看到浅野离走了过来上前阻拦,“这位小主,这宫殿是不允许随便进入的。”
小主?他哪只眼睛看到浅野离这身打扮像小主儿?
“当当。”不等这两个奴才再开口前,浅野离已经把他们两个人踢翻在地,虽然脚上没有用多少的力气,可现在的浅野离修为已经达到了元神境界,倒在地面上的两个小太监当即可就晕了过去。
两个奴才晕倒在地,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小福子见自家主子是个难惹的茬儿。回头便上去把他们拖到了一边,生怕这件事情再闹大了。
唉,原想跟着新皇后娘娘那就一定是吃香喝辣的,如今却跟做贼似的,还真是……小福子硬着头皮站在门口,只感觉手脚都有些发抖呢。
双儿陪着浅野离进了翊坤宫,虽然没有见到丫鬟婆子之类的,但这座宫殿建造的却是异常宏伟,主殿之上更是摆着白玉雕成的九凤宝座,看起来真是气魄不凡,光是那装饰着的宝石和古董就已经琳琅满目,让人眼花缭乱。
“好漂亮呀。”双儿也跟着有些激动,但是这座宫殿,太后娘娘刚才说是要省给伺候帝尊的第一个小主的。
“嗯,这挺漂亮的。”转了两圈,才发现这座宫殿真是无所不有,除了有花厅、亭台楼阁之外,居然还有单独的荷花池和花园。
显然,这是一座相当不错的院子。
“主子,如果真的想要迎接帝尊,我们现在真得回去了。”双儿仿佛看出了浅野离的心思,急忙提醒道。毕竟在这后宫里,得罪太后日子怕是不大好过,一切还得从长计议。
浅野离主仆三人从后面转到东暖阁前面,刚好遇到大太监得胜,看他脚步急匆匆地过来,便就迎了上去。
“胜公公,忙什么呢?”小丫头一脸的笑意,跑得太快,头上的凤冠有些歪斜。
“哎哟喂,小主子,您可算是回来了,老奴吓死了!”得胜急忙让他身后的小太监簇拥上去,浅野离这才揉了鼻子,跟着他们进了院子,果然看到一院子的奴才们都跪倒在地面上,那新的凤辇也碎得七零八落,而那个背着手立在院子里的墨寒回眸看到浅野离从门口进来,倒竖起来的眉毛便就展开。
沉下去的眸底里泛起一丝的暖意,只是略一闪就隐去。
“墨寒!”小丫头无法无天地唤着他的名字,大剌剌地向前跑去,可是她的凤袍太长了一点,跨过门槛的时候脚下一个不留神,整个小身子板儿可就向着门里倒了下去。
哎呀她滴个娘唉!
太糗了吧,这是要摔跟斗?
浅野离闭上了眼睛,下意识地就转了个身,想着可不能把她这张还能看得过去的小脸摔成大饼。
玄色的高大身影如同一道玄色的风,转而就到了小丫头的身前,一把打横把她捞到了自己的怀里。
“笨!”怨怼的目光狠狠地劈了下来,可那坚实的手臂却是让小丫头感觉到了极其的安稳,下一刻,她已经在玄色衣袍的怀里了。
“哼!”你才笨,你全家都笨!
浅野离甩出了一个重重的眼神,“还不是这些袍子太长太重了!人家穿着都不仙儿了!”是啊,一点都不仙儿,凤袍上面的金线太重了,要是都拆下来就好了。
蓝眼睛眨巴两下,甩开了墨寒的手臂,浅野离很生气地把那已经掉落一半的凤冠随手就向着地面上扔去,好在双儿的伸手也不错,她回手就接住了自家主子的宝贝凤冠,要不然这还了得。
“哟,脾气不小,朕让你请了安就回来,你疯到哪里去了?”看起来墨寒为了找她又发脾气来着,浅野离回头看到那些还跪倒在地面上的那些个奴才们,小嘴又撅得老高。
“要你管!”哎呀,这个小祖宗还敢公然顶撞帝尊,大太监得胜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一挥手中的拂尘,那一众跪倒在地面上的奴才们一个个地都起了身,悄悄地从正门都退到了前院去了。
他们这算是又躲过了一劫,他们怎么就不明白了呢,原来寒尊虽说是严肃厉害了些,可是到底也这般地喜怒无常过,可是现在地让他也摸不准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