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谁?”
王厚道斜睨着黎栎,在脑中搜寻有关她的记忆,无果。有些摸不着头脑,白樂旌那小子什么时候认识了个姑娘?
王厚道身旁的少年傲然道:“你知道我们是谁么?你惹得起么?别随随便便给谁出头!”
王厚道盛气凌人的哼了一声,居高临下的看着黎栎:“识相的赶紧滚开,别逼我打女人。”
说着往他们跟前又近了一步。白樂旌躺在地上,看着他们围过来形成的阴影,突然有几分不确定,低声问黎栎:“你行不行啊?不行我现在出手,还能让你不挨打。”
黎栎嫌弃的看着他没出息的样子,幽声道:“瞧好吧你。今天一定让你出气。”
黎栎起身,挡在白樂旌跟前,壮着胆子道:“你们想怎样?”
她的细节做的很好,嗓音里还有颤抖,让王厚道他们真的以为她在害怕。
笑的越发猖狂。
黎栎蓦的向他跑过去就要推他。他们看见了,却并没有把一个弱女子的动作放在心上。
王厚道还顺势想要把她推倒在地,结果一切都没有像预料中那样发展。反倒是自己感觉到了失重感……
直到王厚道自己摔倒地上,他身边的人乃至于他自己都不相信,竟然被一个弱女孩给推到了。
片刻才反应过来,去扶他。
黎栎掩去眼中的笑意,面上挂着强硬,指着他们说:“看到了么,我告诉你们,我真的不是好惹的!”
只是这些狠话听在他们耳朵里,都像是嘴硬给她自己壮胆量。王厚道坚信自己刚刚是没留神,她可能只是比普通女孩力气大一点。
大家都是灵族的人,在族中是不屑用神力的。只是不知道为何,王厚道为了谨慎一点,还是动了神力。
黎栎自然感觉到他身上的力量波动,微微挑了挑眉,心神一动,就压住了他的力量。
随后闭上眼睛,意念一动,眼睛猛的睁开,一丝灵力慢悠悠的步入了他们的身体中。
一瞬间,黎栎就不动声色的控制了场面。按照计划,这个时间,其实夫子就快到了。
而王厚道一点一点的逼近黎栎。黎栎一点一点的往后退。直到感觉到有人的气息,才自己自觉的坐到地上。
他还没有什么动作,结果她自己坐在了地上,王厚道冷笑:“你这是害怕了?”
黎栎笑意吟吟:“哑巴亏你们应该没吃过吧。今天我就让你们尝一尝?”
“什么?”
王厚道眉头紧锁,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下一刻就感觉体内神力被锁,接着身后一下钝痛。他迅速回头,就对上一双惊慌失措的眼眸。
冷声质问:“你干什么刘毅?”
刘毅连忙摇头:“我不是故意的……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说着又挥起拳头向他的脸:“快……快躲开!”
王厚道心里暗暗叫苦,他也想躲开啊……动不了是怎么回事?
“彭!”
于是他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
余光看到黎栎似笑非笑的眼神,他终于明白哪里不对劲了,看向黎栎:“是你搞的鬼?”
还没等黎栎回答,自己就又被刘毅给摔了出去。
一时间头晕眼花,无力再反抗。
他们这边打做一团,白樂旌在那边看的津津有味。心里都乐开了花。这下这段日子受得气全都出了。
心里乐也表现在了脸上。
黎栎看到他喜形于色,余光瞟到来了人。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腿,压低声音道:“别乐的那么明显,委屈一点。”
白樂旌撇嘴,真是双标,明明她自己笑的比他还过分。不过也看到了往这边过来的众人,也就低下了头,流露出委屈之感。
“你们在干什么!”
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
两个纨绔听到夫子马游的声音,想停下来却无法控制,欲哭无泪。
马游到了跟前,厉声道:“你们还不停?”
“夫子,我们……”
王厚道正要说出他们的不受控,就发现自己恢复了行动力。两人瞬间分开。
看在马游眼里,就是这两个人因为他过来才休战的。
吹胡子瞪眼的指着灰头土脸的两个人:“你们……我今天非把你们的父亲都叫过来不可。”
两人张了张嘴,无从辩解,都低下了头。夫子走到白樂旌身边,把他扶起来,“孩子,没事吧?”
白樂旌垂着脑袋,低声说:“没事,能不能别告诉我哥啊夫子。”
马游叹气,瞪了王厚道他们一眼,“这段时间你是怎么忍耐的夫子很清楚,没事,夫子会为你做主的。”
接着看向已经自己从地上爬起来的黎栎,问道:“这位姑娘是……”
黎栎捂着自己的胳膊,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刚刚路过看到这孩子被欺负,就想帮忙,结果……”
马游一看她身上的灰全都清楚了。又瞪了王厚道和刘毅一眼,冷声道:“你们都跟我来。”
……
四个人都被马游带到了学堂的会客厅里。
黎栎和白樂旌心情悠然,王厚道和刘毅心情则糟糕透顶。
他俩一开始还解释,说自己被控制了,神力被压住。结果马游一探,没发现他们身上有丝毫异常。
更加不快,不肯再信他们的一句话。
等了一小会,黎栎突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如果这夫子通知了……
趁着马游不注意,小声问白樂旌:“你哥真的不会来?”
她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呢?
白樂旌冲她眨了眨眼睛,宽慰道:“我打架,我哥从不来。他知道我自己可以解决。这次……”
他话还没有说完,余光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后面的话也跟着咽了回去。
他还从来没有打脸打这么快过。
黎栎没有注意到谁进来,还在追问:“你靠不靠谱啊……”
白樂旌没有回答而是对着她做表情,示意。
结果黎栎没有领会到,嫌弃道:“你被打傻了?”
话音未落就听着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夫子,您找我可是小弟惹了什么祸?”
黎栎瞬间明白了白樂旌的意图,扶额低头以假装自己不在。
不是说好从不来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