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黎栎瞬间心虚，语气也软了下来，探头在他脸上轻啄一口，讨好道，“我那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别在意了。”
手指在他的眉眼摩挲，回想起那些日子，声音微沉，“况且你上次跟我回去，就已经想好不回来了。恐怕我磨破嘴皮子，你都不会改变主意。我只能这样。”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慕寒辰轻叹，任由她的小手在自己脸上摸来摸去。只是疑惑：“我呆在冥界不好么？那样就可以永远陪着你了。”
“不是不好。而是根本不行。”黎栎放轻声音，往他那边蹭了蹭，“冥界不是活人呆的地方，你在那里也会受到影响。我不希望出事。”
“是么？”慕寒辰道。
黎栎坚定的点头，丝毫不心虚。这理由半真半假，她也没啥好心虚的。本来冥界就是禁止活人去的地方。
“算了。”慕寒辰在黎栎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温声道，“无论怎样，你都有自己的理由。其实有时候真相并不重要。只要相信你就够了。”
这样的小孩，如何能不让黎栎心动呢？在她忽远忽近，若即若离之后，还能说出这般的话。
黎栎嘴角上扬，看着慕寒辰。
她这炙热的眼神看的他不好意思，他视线开始飘忽，就是不看她。
身上也莫名觉得有些发热。
到慕寒辰松开她的时候，黎栎感觉，自己的脸怕是已经熟透了。
本能的想把自己这丢人模样做个遮挡，身体微动，想把脸埋在慕寒辰的胸口。
耳边突然响起了吸气声，他声音微黯：“别乱动。”
黎栎不解，也顾不上害羞，往上蹭了蹭，疑惑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黎栎：“……”
她忘记了，他们两个人刚刚就贴在一起。
难怪小孩叫她不要动。
黎栎身体瞬间僵硬，慕寒辰知道她感觉到了。耳尖也红的似血，低声道，“你别动。我先下去一趟。”
说罢作势要起身。
黎栎自然知道他要去冲凉，心下不忍，揽住他不放，轻声道：“其实，我可以……”
慕寒辰俯身在她唇边落下一个吻，柔声道，“不可以。乖。”
黎栎顺从松开了对他的桎梏，眼看着他进了卫生间。听着里面响起淅淅索索的水声
喃喃道：“难道是因为我太小了，没有吸引力？”
她活了这么久，自然对男女情事有一定的了解。原本不理解为什么会发生，现在觉得情到浓时就会顺其自然。
可是这小孩放着她在这里，自己去冲凉消火……不太正常。
黎栎抿唇，想着一会一定要问一问。
慕寒辰从浴室出来，身上带着一股凉气。没有去抱黎栎，自己侧躺在一边。
黎栎坐了起来，看着他一本正经道，“小孩，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嗯？”慕寒辰看她的表情，加上她问的话，哭笑不得，“你什么时候想象力这么丰富？”
“不是？”黎栎更不明白了，盘腿坐着，指着自己，“难不成是……我对你没有吸引力？”
慕寒辰神色复杂，看她一副要追究到底的模样，伸手覆在她的手上，柔声道：“我不会在这种情况下逾矩。一定要留到我们结婚的那天。”
“结婚……”黎栎眸光微闪，重复念着这两个字。
“对。结婚。”慕寒辰漾起微笑，温声道，“在我心里，你就是我唯一的妻子。”
接着调侃道：“所以我怎么会嫌弃我妻子的身材呢？”
黎栎也跟着笑，只是心中突然涌出了几分期待。是可以作为慕寒辰妻子的期待。
突的躺倒在慕寒辰身边，伸手要抱他。
慕寒辰身子向后退了退，疾声道，“别，我身上凉。”
黎栎撇了撇嘴，没有停顿的抱了上去。淡声道：“寒潭我都不怕，还怕你身上的凉气？”
慕寒辰无奈，伸出胳膊让她枕着，让她更舒服一点。柔声道：“我知道你最后一定会离开。但是我希望无论如何，一定要回来。我们还要结婚，还要在一起一辈子。”
“嗯。”黎栎闭上眼睛，轻轻的嗯了一声。也实在说不出什么保证的话。只是道，“我有些困了，小孩。”
“嗯。睡吧。”
慕寒辰轻拍着她的后背，轻声道，“晚安。”
黎栎打了个哈皮，在他胸口蹭了蹭，“晚安。”
……
第二天一早
黎栎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头起贴着一张便利贴。
上面写着：阿栎，昨天有一场戏有问题。得去补拍一下，估计下午回来。记得自己点外卖垫一下。
黎栎看完呼了口气。眸中期许一闪而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小孩的那些话。她做了一个梦。
她梦到自己做了新娘，梦到了小孩成为新郎帅气的模样。也梦到了那些故友参加她的婚礼。
在梦里，她还看到了斯哲，他依旧面上带笑，依旧放荡不羁爱自由。仿佛什么都没有变。仿佛一切都那么和谐，幸福。
她都有些不愿意醒来了。她做的种种努力，都是为了这个梦可以实现。梦中人都可以幸福。
而这一切，一定会在不远的将来视线。她相信。
只不过梦醒了，还是得向现实低头。本来还找个理由和小孩说一声，出去一趟。
这样看来，许是不用了。
黎栎起身，稍微整理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