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护士站的小护士都能看出些端倪，趁舒灵在护士站的时候悄悄问她，“陶青，你和赵主任最近怎么不走在一起了？也没看见他过来找你。”
舒灵填着来访人员表，头也不抬的说道：“他有他的事情要忙，我没必要老是跟着他。”
“可我觉得赵主任最近心情也不怎好，我们这几个人去找他的时候他也是一副不理人的样子，我想着你们这么熟悉应该会知道些什么吧？”
“不知道，最近这两天忙没见他。”
“奇怪”小护士看了舒灵一眼也没再说什么。
晚上舒灵刚到家就接到顾轶深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第一个电话，不等顾轶深开口，舒灵脱着鞋子对电话那头人的人说道：“回省里了？”
“嗯。”顾轶深听见舒灵的声音就不自觉地翘起嘴角，“眼前的事情基本上解决好了，但是你还在城阳我依旧是不放心。”
舒灵伸手把客厅的灯打开，把背包扔到沙发上，跟顾轶深打着电话回卧室，“我暂时没什么问题，这边情况也挺好的。”
“你跟肖吏起冲突了？”
“徐生柏跟你说的？”
“嗯。”
舒灵做到床边懒懒地说道：“意见不和他说他的我说我的，反正就不是一路上的人我也懒得再看见他。”
知道舒灵是什么样的脾气，顾轶深在电话那头安抚道：“你看他整天没点正经，其实心思挺细，他可能是为你好吧。”
“可别，还是把他的好留给别人吧，我可承受不起。”舒灵不想再聊肖吏的事情，接话问道：“省里没人为难你吧？”
顾轶深早早把房间的灯关上，躺在床上跟舒灵打电话，“他们？给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在我面前耍花样，你那边进展怎么样？”
“你刚回来早点休息吧，别老是惦记着关心我，你也要注意身体。”舒灵再次转移话题，她实在是不想让顾轶深回来就担心她的事情，“我准备去洗澡，你早点休息。”
朝夕相处这么长时间顾轶深也看的出来舒灵是在回避话题，他也不可以要求舒灵一定要说什么，只是淡淡的说道：“不要逞能，有事一定要告诉我。”
“好晚安。”
挂了电话舒灵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是因为顾轶深好像是有事在瞒着她，二是她还不能问，两人之间的小心思让舒灵有些烦躁。
第二天早晨舒灵成功的起晚了，连饭也没吃就去门口坐电梯，眼神扫过肖吏家门口按下电梯按钮才皱起眉头，回过头看着肖吏门口上插的小广告纸，他们这个小区安全虽说是安全，但是还是时不时会有人上来把小广告别在门上，看样子肖吏已经有两三天没有回公寓了，但也没有听徐生柏提起肖吏回w市的事情。
舒灵还是拨通了徐生柏的电话，“肖吏回去了？”
“嗯？”徐生柏处理文件一夜没睡，早晨听到舒灵问到反应还有点迟缓，捏捏眉头说道：“他说这个周天从城阳走，你找他有事？”
“还没回去？”
“对啊。”
徐生柏话音落下那边就挂了电话，徐生柏？？他看着手机，这大早晨的舒灵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舒灵挂掉电话之后就立刻拨打肖吏的电话，打了几通都是拨通无人接听的状态，应该是出事了，舒灵果断转头开门回家换了一身便装出门，如果说是前几天肖吏就出事了，现在生还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快速在脑中过着自己最后一次见肖吏是在什么时候，零零散散记起来也是些没用的时间地点。
“你的好学生给你打电话呢。”吴私走进房间把手机放到肖吏的眼前，“我还以为你这个老师对她来说不重要呢，还打算几天就解决你，看来你还是有点用处。”
肖吏被紧拷在床边，整个人颓废了许多脸色发白嘴唇发青，他被吴私抓过来这三天只是喝过一点水，睡觉从来没有超过一个小时，他现在还清醒着身体已经处于超负荷的状态，他虚弱的靠在一边不说话。
吴私却自顾自的说起来，“我是特别想让你看看，你的小白兔学生是怎么被我一口一口的吃下去的。”说完病态的笑了起来，斜楞着眼神点了屏幕上的拨号键。
到楼下舒灵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抬起手来看见屏幕上的名字倏地握紧拿着电话的手，点了接通放在耳边却没有说话。
“宝贝儿，好久没见我是不是都想我了？”吴私粘腻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出来，呵呵的笑了两声，吴私继续说道：“想我就到良平路148号来找我，我等着你，我可是有还东西给你看，你要是不来这个好东西可就没啦，拜拜宝贝儿。”
挂了电话的吴私冲着肖吏吹了一声口哨，满眼都是笑意，“你猜我宝贝儿会不会来找我？”
肖吏恨不得舒灵现在很在跟他置气千万不要过来，现在这个时候过来就是自寻死路，很显然舒灵没有接受到肖吏内心的祷告，小跑到路边伸手打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后拨通了徐生柏的电话，“你别说话听我说，现在他的处境很危险，我知道你在城阳还有人交接，我把人救出来之后，你找人在良平街带他回去，务必要强制带回去。”
本来还在跟顾轶深商量着之后的计划，在听见舒灵说的话之后徐生柏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那你呢，你怎么办。”
“打完这通电话，我会把电话卡扔掉暂时不要联系，不要告诉轶深！”这是她想说的重点，顾轶深知道绝对会不顾一切的闯过来，那个时候要真发生些什么是她不想看到的，就晚了。
被舒灵挂掉电话徐生柏乌黑的瞳仁带上了些许戾气，顾轶深坐在他对面皱起眉头敲敲桌子，“什么事，值得你动气。”
深吸一口气徐生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肖吏出事舒灵一个人去救他了，现在处境很危险。”徐生柏没有对顾轶深做隐瞒，以他的判断现在舒灵独自面对那边的情况怕是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