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遍就确实经不起推敲了。“如果联姻，只能让利，却无法为冯氏集团带来利益，那我们为什么要与文家合作？”
“冯总这女儿嫁的好像有点亏呀。”
楚青瑛的调侃，让冯茂林脸色十分难看。冯茂林皱着眉头，他已经察觉到楚青瑛不好对付了。大病初愈的楚青瑛，变得犀利了许多。他现在很怀疑是儿子在背后为楚青瑛出谋划策。“文家答应为我们大开方便之门了吗？”
楚青瑛如此咄咄逼人，让冯茂林很不满意。他认为，以前的楚青瑛不是这样的。是谁带坏了她？冯茂林的目光落在儿子身上，见他面无表情，又看向女儿。冯楚月呢？她还调皮地朝冯茂林扬起笑脸。冯茂林干脆不再看她，只专心对楚青瑛解释。“第一次，合作是一种试探，但美瑜嫁过去，以后若是能在文家掌握话语权，也有利于我们与文家的深度合作。”
“阿瑛，希望你不要以过去的眼光看未来。”
楚青瑛能相信他才有鬼，她眼里浮起淡淡嘲讽：“你以为嫁了女儿，就能获得文家的财产吗？”
“就像当年娶我一样？”
后面一句话，让冯茂林骤然色变。“阿瑛，我当初是真心实意……”冯茂林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冯总，我们现在讨论的不是私人感情。”
“总之，我觉得和文家的合作有风险，如果非要合作，为什么不直接选择船运大王一家？”
原本冯茂林心中升起的忌惮陡然滑落。“阿瑛，你是不知道，想与船王合作的资本太多，冯氏集团虽然不差，但毕竟是在内地。”
“在港城，我们还没有那样的人脉。”
能够疏通船王那边的关系。“你不能，并不代表别人也不能。”
楚青瑛直接与他唱反调。冯茂林只觉得楚青瑛太想当然。船王与内地合作不多，挑的也都是资产雄厚的企业。冯氏虽然资产也不少，但竞争力还排不上前五。当然，冯茂林带着冯氏就是想更上一层楼，他还想超过曾经的楚廉，曾为帝都首富，乃至全国首富呢。“阿瑛，你对公司不了解，对现在的经济形势也不了解……”“但我了解船王。”
楚青瑛打断他。什么意思？“可能诸位不太清楚，船王赵衍之的夫人，是我干娘。”
“赵夫人黎曼曾是我母亲的手帕交。”
“这……”全场哗然！谁也没想到，老板娘竟然还掌握着这么一条人脉。为什么她以前不拿出来用？若早知道她有这一层关系，哪里用得着与文家合作。论船运，赵家才是老大，文家只能算万年老二！冯茂林一脉的人，不禁都看向他。妻子有这么一层人脉，怎么作为丈夫，他还能不知道呢？冯茂林面色难看。他是真不知道。“阿瑛，我怎么不知道你和港城船王还有这一层关系？”
如果早知道船王是楚青瑛的干爹，他完全可以越过文家直接与船王合作。不过，与船王合作，冯茂林就没把握能吞掉船王的产业了。这样对比下来，还是与文家合作更有把握一点。他根本就没把文家的小兔崽子放在眼里。“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楚青瑛冷笑。“你是为了一己私欲，才会让利于文家吧？”
“为了把你那私生女嫁到文家，倒是费尽了心思。”
楚青瑛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只录音笔，打开。是一段冯茂林与文老太太的对话。“亲家奶奶，虽然我不能给美瑜公司股份作为嫁妆，但在这次的合作里，我可以……”这一段录音，充分证明了冯茂林是为了一己之私，才选择让利。让出去的利益，是冯美瑜的嫁妆。股东们面色各异。事关他们的利益，没有人坐得住。除了冯茂林阵营里的那几个。大家都心生不满。冯茂林拿着他们的钱，去为女儿谋福利，最终的利益难道还能进大家的腰包？只怕，都成了他的吧？“冯总，这件事，还希望你能给大家一个解释！”
站出来说话的是郑总，他的股份有百分之六，算是冯氏集团的比较大的股东了。不过郑总是个中立派，从不参与冯氏父子，包括冯楚霄和梅湘君之间的争斗。但郑总个人能力卓绝，他所在的分公司一年的收益是最高的。这次前三，就有郑总，另外两个，一个是楚林，另一个是冯茂林手底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