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借你吉言。”
冯楚月冲陈橙点了点头，指了指自家的车：“那我就先走了，陈老有什么情况，你随时和我沟通。”
陈橙再次对冯楚月表示了感谢：“如果不是你，我爷爷可能现在已经无法进食，等待他的只会是死亡。”
“我也没做什么，只是陈老这样的人，一生都在为国奉献，不该被病痛折磨。”
陈橙看着冯楚月上车，对她挥了挥手。在看不见人影治好，他才失笑。这个小姑娘，明明传闻中脾气暴躁不好接近，甚至没有爱心，在几岁的时候就弄死了姐姐的狗什么的……可接触之后发现，她的性子和传闻真的是大相径庭。对于不喜欢的人，她确实懒得搭理，甚至不屑应付。就像对他大伯和二姑。可她又出奇地正能量，替他爷爷治病，甚至拒绝收取任何费用。真是个谜一样的姑娘。陈大伯和陈二姑还在纠结冯楚月到底是是不是骗子。“二妹，咱们最好还是谨慎一点，这个冯医生看起来实在太年轻了。”
“那你刚才还说请她吃饭？”
陈二姑是真挺急的，马上就要开学了，她家儿子能不能读上市一中很重要啊！“我说请她吃饭自然是为了一探虚实。”
“你想啊，咱们没见过人，只知道她姓冯，怎么去查她到底是谁？”
“只有见过了人，才好调查。”
“知道了她是谁，哪怕她真的是骗子，以后追究起责任来，也方便。”
陈大伯一脸精明样儿。只陈二姑嫌弃地看了陈大伯一眼：“之前老三主张让这丫头给老爷子治病的时候，肯定已经查过对方祖宗十八代了。”
陈大伯讪笑：“既然老三查过了，对方肯定是没问题的。”
“是，所以想找到她并不难，难的是怎么判断她是不是真的能治好食道癌？”
陈二姑皱着眉头，纠结得很。“而且，我担心介绍她过去，人家会觉得我们是在开玩笑。”
毕竟，冯楚月看起来确实太年轻了。除非，老爷子的病能被彻底根治，那他们再介绍冯医生，有了老爷子这么一个先例在，人家才肯尝试。“暂时不要介绍，她不是替老爷子针灸过一次了吗？”
“我们先看看老爷子这两天的身体状况如何，再做决定。”
陈大伯思考再三，只想到这么一个办法，等！等老爷子的身体真的有了起色，那也有了说服力不是？“你那边倒是可以等，早几个月晚几个月没差。但我这边等不了了。”
“都八月份了，眼看九月就要开学，再不想办法，孩子就入不了学了。”
说起这个，其实陈二姑挺不高兴的。如果老爷子愿意帮她打个招呼，她儿子怎么可能连市一中都上不了？老爷子为农业的发展做了这么多年的贡献，结果自家外孙读书的学校都不能帮着解决，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固执什么。一说就是老人家不愿意走后门，他一辈子都没走过后门，不可能为了孩子读书就破例。再说了，二女儿家的小外孙，那成绩是真的差，那么执着要去市一中做什么？到头来跟不上，不是学得更差吗？所以老年人的思想和现在的人又是不一样的。陈二姑没少因为这个和老爷子吵。可老爷子就是四季豆，油盐不进。她拿老爷子完全没办法，不就得自己想招吗？“你家孩子成绩本来就不怎么样，如果读不了市一中，我看二中也不错，我跟二中的校长是同学，我帮你问问。”
“二中的升学率一般，虽然排第二，但还不如三中，七中呢，我儿子去二中干什么？”
陈二姑一听大哥说要她送儿子去二中，马上拒绝。如果一中之后，就是二中，那她肯定愿意。可二中别说顶尖，就连第一梯队的边儿的够不着。顶多就是第二梯队里的学校。那种学校，招生都困难，她还费那劲托关系让孩子去？“可咱小外甥那成绩，读初中都费劲，你去重点高中，人家就算愿意收，你到时候跟不上也是白读了啊。”
陈大伯真的太实诚了。瞎说什么大实话呢！陈橙刚回来，就听见大伯说这个，他差点没笑出声来。“什么白读，有你这么当舅舅的吗？”
陈二姑瞪了大哥一眼，“我们家小二只是开窍晚。”
“初中读书不行，不代表高中也不行。”
“他奶奶去世之前就说过，这孩子是考帝都大学的料！”
陈大伯：“……”算了，他还是不说了，二妹家的小二如果能考上帝都大学，那他家老大都能出国留学了。吹牛嘛，还是打个草稿嘛。说什么考帝都大学，那简直是痴人说梦！见大哥被自己怼得不说话，陈二姑并没有多少成就感。因为她看到了陈橙。陈橙已经算是小辈中最优秀的了。“陈橙，你说我家小二聪不聪明，有没有考上帝都大学的可能？”
陈橙：“……一切皆有可能，只要弟弟努力学习，高中三年学扎实了，考试就没太大问题。”
陈二姑满意了，马上看了陈大伯一眼：“你看，人家陈橙都这么说。”
“他还是帝都大学的学生，比你厉害吧！”
陈大伯：“……”随便吧！你们说什么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