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还是很高兴。“你很不错，不管学什么都很快。”
在送别的时候，教官拍了拍冯楚月的肩膀。之前他没想过，自己会遇到这么一个学生。往后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他都感叹，也幸好，让他遇到了冯楚月，成了她的教官。不然，在哪里去走后门，买养生酒？“我是很不错，教官也不赖呀。”
冯楚月眨眼，十分坦然地接受了这份夸奖。“你啊，出去一定要戒骄戒躁。”
张廷叹了口气，这姑娘厉害是厉害。但好像有点儿太厉害了，半点不饶人。也不知道服软，以后出去肯定是要吃亏的。冯楚月点点头：“知道了，谢谢张教官，有空常联系呀。”
她朝大巴车走去，顺便回头和张教官摆手。张廷一看她这副模样，就知道她根本没把自己的话当回事儿。嗐，这姑娘以后才不好教呢。“那个养生酒，如果开始售卖了，别忘记和我说一声。”
张教官期期艾艾，最后还是想走个后门。他看出来了，那酒如果药效真的那么显著，那肯定很难抢到。他好歹是她的教官，提前告知一声总可以吧？“我倒是可以给张教官留个名额。”
不过，那么贵的东西，您也不能老买吧？张教官仿佛看出了冯楚月的想法，只解释：“那种限量的高端养生酒，我想买来送给有需要的人。”
“低端的，迎合市场的，我还是可以买点自己喝。”
张教官这么说，冯楚月就明白了。“反正您买了肯定不吃亏。”
冯楚月这可没有吹牛。她也没耽误太多时间，张教官还要和其他人告别呢。冯楚月钻进车里，就看见好多人围着张教官在说再见。张教官别看平时挺严肃，但送大家走的时候，还是红了眼眶。平时看不顺眼的刺头儿，现在看着都格外可爱。每个人都和他告别，冯楚月突然脑子里就浮现起《离别的车站》这首歌。张教官和陈教官，不会把手挥断了吧？“月月，你一点都不伤心吗？”
苏宝珠红着眼睛，像只小兔子，她旁边的林海燕已经拿了纸巾出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冯楚月可能看着太淡定了，大家都不免有些惊讶。“伤心什么，只是离别而已。”
冯楚月也搞不懂，车上百分之八十的人都哭了，就算没哭的，看着也要哭不哭的样子。可能，她的情感比大家要淡漠一些吧。“可我们也许一辈子都见不到教官他们了。”
苏宝珠拿过林海燕递的纸巾，擦了擦眼睛。“是不是张教官平时针对你比较多，所以你恨不得早点离开他啊？”
冯楚月哑然失笑：“哪有，我只是留了张教官的联系方式而已。”
冯楚月一语惊醒苏宝珠和林海燕。就连旁边的秦茄也转头看她。“你什么时候和教官留联系方式了？”
不对，你留人家教官的联系方式干什么？打算以后和教官打电话吵架吗？“我之前不是请假出去，是教官送的。”
冯楚月解释。其他三个女生点点头，又觉得最不老实的就是月月。这姑娘闷不吭声的，竟然留下了教官的联系方式。他们都没想到呢，问教官对方也是推脱。说了一个基地的电话给他们。说他平时工作要没收手机，也没办法及时接到大家的电话。至于社交账号，就更是没有交代了。张教官直接说他没用社交账号。“姐妹，我就知道，张教官对你最特别。”
苏宝珠从后面抱住冯楚月的脖子。冯楚月无奈：“这话可不能乱说。”
一个不小心，张教官勾搭学生，名声又没了。“我是说，张教官就是想拐你去部队当兵。”
冯楚月不止拿了打靶第一名，还拿了个十佳标兵。每个方阵只有一个名额，她们这方阵，就选了冯楚月。“哦。”
冯楚月心里无语，她就不该指望苏宝珠说出什么奇奇怪怪的话来。其他人没听到四人小组在说什么，只车上一片哭哭啼啼。等大巴车启动的时候，教官们在车下面挥手，学生们打开车窗，集体唱着军歌。从《团结就是力量》唱到了《军中绿花》。直到离开了这片山，歌声才停下来。陈教官拍了拍张教官的肩膀：“老张，看不出来啊，这些皮猴儿平时看着怕你，到最后还挺是舍不得你。”
两人手里拿了不少信。是学生留给他们的。陈教官粗略估一看，发现老张比自己好像还多了几封。“就是闹腾得慌，送走之后，终于可以清静了。”
张教官揉了揉太阳穴，坚决不承认自己刚才眼睛红了。“你就嘴硬吧。”
陈教官鄙视地看他一眼。明明就是舍不得这些小子丫头的。“你那件事，真的处理好了，不会留下后患吧？”
说起来，老张也是倒霉，未婚妻给他戴绿帽就算了，还想把孩子赖在他身上。老张要是碰了人还想得过去，关键是他连人一根手指头都没碰着。“不会了，关团亲自查的。”
张廷知道关团背景深厚，且人家说一不二，查清楚了，以后就绝对不会给刘春华再陷害他的机会。这兴许也是老领导打过招呼了吧。“刚才我听你和小冯同学，说什么酒的事？”
张教官白了陈教官一眼，没想到他这么八卦。“你那招风耳，听得倒是听清楚。”
“我这不是好奇吗？”
“你的风格不像是要和学生牵扯到一起的，但你和她说到了酒，啥酒，好喝吗？”
“你不知道，我家那老头子，就好一口酒。”
“你看马上国庆了，若是好酒，你匀我两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