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道门,冯楚月进来,自然也如法炮制,把门给打开了。然后,她就看到了这个房间真正的样子。枯瘦如柴的女人,像狗一样被拴着。她的双脚上,已经有了很深的勒痕,连骨头都能看见了。伤口隐隐散发出腐臭味,化脓感染,这双脚,只怕是要废了!饶是见惯了生死的人,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也忍不住鼻子一酸。这样的环境,是人住的吗?里面还有一个桶,估计是女人解决生理问题的。还有一张床,那张床很脏,估计男人也不怎么爱清洗。冯楚月甚至在女人身上看到了苍蝇。在冯楚月看过来的时候,她拖着受伤的双脚,不停地后退。像是怕把冯楚月弄脏了一样。“你别怕,我们是来救你的。”
冯楚月一边阻止警察小哥往里面探头,一边脱掉了自己的外套。递给女人。因为她没穿衣服。是的,这个女人,连衣服都没穿。女人的双手倒是自由的,但她没接衣服过去。“啊,啊!”
女人冲着冯楚月小声喊。“你想让我们走吗?”
“你别怕,来的警察不止我们两个,肯定不会再让你们留下的。”
“我们肯定能把你们都带出去。”
“你如果不反对,我就过去了,我帮你穿衣服好不好?”
冯楚月不等她同意,直接走了过去。这地上……是湿的。冯楚月发现了,这可能是女人尿的。因为她双脚太疼了,所以没办法每次都走到那个桶的位置,她干脆就就地解决。冯楚月怀疑,这个女人也有故意的成分。她是要恶心那个男人。看她身上又脏又臭,那个男人还怎么碰她!“姐,你别怕,我们真的可以救你出去。”
可冯楚月感觉到,女人的情绪很不稳定。她在把衣服摁在女人身上的时候,女人浑身都在发抖。“别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冯楚月试着把她脚上的铁链弄断。“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女人没有吭声,冯楚月也没办法继续和她交流,只能一鼓作气,把她两边脚链都弄断。幸好,自己有个力大无穷的人设,否则还真不好就这么徒手把铁链子弄断。可这也足够惊人了好吗?就比如现在,警察小哥还是瞪大了眼睛。“这个好难弄啊,我手都红了。”
冯楚月突然嘀咕。警察小哥:“……”如果不是你轻轻松松就搞定,我真的就信了。冯楚月也没说别的,只把女人扶着,往外面走。可女人不想让她沾到自己身上的脏东西,一直摇头。冯楚月叹了口气。她看向警察小哥:“这可咋办?”
警察小哥蹲下:“你先把她放下来,我把人背出去。”
可女人明显不想让男人接近她。还是冯楚月给她输入了一点灵力,她才平静下来。这次没有女警过来啊。冯楚月皱眉,恐怕男警察很难接触这些受害者。她只能把女人抱起来,直接往外走。“别怕,不会摔着你,我力气可大了。”
即便女人的手死命抓着她,捏红了她的手腕,冯楚月也没有动。冯楚月把人背到村口,让那个在看着毛子的警察,照顾一下女人。并且提议:“如果有女警,尽快让省里调集女警和心理专家来一趟吧。”
像这个女人的情况,肯定不止一个。还不止这个村,有别的村子呢。“好。”
这个警察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他打电话跟袭队联系,袭队又转而联系了省队那边。他们应该快到了。省队那边倒是想得周到,女警带了,心理专家也带了。袭队都怀疑,他们是不是曾经侦破过这类案子。当然,不是帝都的警察没有经验。而是,没有想到情况会这么严重。按照警察对女人的描述,估计心理问题还不小。冯楚月没办法光跟着去救其他人了。因为女人好像只认她,抓着她不放。好在,还有其他人去救人,不是非要冯楚月不可。袭队这边,已经来到了婚礼现场。王老蔫儿作为新郎,笑容满面,正在跟大家喝酒,喝得面红耳赤。在看到突然出现的一群陌生人的时候,还有些懵。他看向张兰花。“花姐,这是娘家人吗?”
他以为是张兰花认识的人。张兰花却脸色猛地一变,就要往旁边缩。“站住!”
袭队一声怒喝。离得最近的小王警官马上跳起来,朝张兰花追过去。而张兰花知道自己跑不了,顺手抄起旁边桌一个男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