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正好吗？”
“我觉得冯学妹，以后肯定也是中医界响当当的人物。”
徐教授点头：“这一点毋庸置疑，就是不知道，她的师承到底是哪家。”
他倒是听教导主任说过，冯楚月是常老介绍的。但没人说她到底是不是常老的弟子。段锦书对她那个态度，看起来可是很恭敬的。“您到时候直接问不就行了。”
王笛性格洒脱，还给外公出主意：“实在不行，您就挖墙脚啊。”
“这年头，谁也没规定一个徒弟只有一个师父，是吧？”
徐教授觉得外孙女说的也有一定道理。“那行，你把人带上吧。”
徐教授有点子期待。冯楚月这边上了车，荣鹤年就递过来一个点心盒子。“王婶儿听说要来见你，提前准备的。”
冯楚月看到这标志性的食盒，其实就知道了。“王婶儿真的太好了。”
食盒她都没打开，已经闻到了食物的香气。荣鹤年：“你喜欢吃就好。”
王婶儿对冯楚月，一方面肯定是爱屋及乌，另一方面呢，也是发挥一下余热。她这手艺，在只有荣鹤年一个人的时候，有时候就没有发挥的余地。因为荣鹤年吃的那些东西，其实都很固定，而且量极少。王婶儿呢，多少有点老师傅的毛病，偶尔做菜会上瘾，就会做多。冯楚月把食盒放到两人中间的小几上。荣鹤年嫌弃地瞥了一眼，这小几在他看来就像是给两人中间划分了楚河汉界。冯楚月完全没注意到这一点，她像开盲盒一样兴致勃勃。随意拉开了一个小抽屉，里面摆放着水晶梅花糕。一看就很好吃。冯楚月也喜欢，她拿起一个，咬了一口。梅花糕QQ弹弹的，齿留余香。在吃完一块梅花糕之后，她又打开了下一个抽屉。这个抽屉里放的是贵妃酥。这可是宫廷御点。贵妃酥能酥到什么程度呢？咬一口，在嘴里直接化成了渣。贵妃酥里的豆沙馅儿，不是那种油豆沙，吃着黏腻，而是那种很沙很松散的口感。像是蒸熟了之后被打碎了似的，甜而不腻。这道点心，可能还经过了王婶儿的改良，更符合冯楚月的口味。她不太喜欢吃甜，这款贵妃糕的甜度就从五分糖减到了三分。吃了两个糕点，她也没那么饿了。不过，嘴巴有点甜，想吃咸的或者辣的。荣鹤年又拿出一个纸袋。“这个是王婶儿给你做的小零食。”
冯楚月惊讶了。王婶儿连零食都给她做了？她打开纸袋，里面一股香辣扑面而来。荣鹤年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双筷子。“你尝尝。”
冯楚月拿过筷子，夹了一小块。这个有点像五毛钱一包的小零食，可能是用面粉做出来的。口感有点像那个啥“口水鸡”，当然，是素的，甜辣，有点酥脆，特别好吃。冯楚月吃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太好吃了！“太好吃了，这道零食。”
“王婶儿真的好会做吃的啊！”
周妈也很会做，但这些小点心小零食，就没那么厉害了。“你喜欢就好。”
荣鹤年喜欢看冯楚月吃东西的样子，眸子亮晶晶的，一脸欢喜。“王婶儿说，这个不能多吃，多吃上火。”
在冯楚月一口气吃了五个之后，荣鹤年就摁住了纸袋。冯楚月嘴巴张了张，她都没想到，荣鹤年会突然不让她吃。“可是，我还想吃。”
冯楚月眼巴巴地望着纸袋。她是真的喜欢王婶儿做的这个小零食。如果能做成真空包装，她一天可以吃一袋。“知道你喜欢。”
荣鹤年也舍不得委屈她。犹豫再三，才伸出一根手指：“最多再吃一块，等下到了山上，你还要吃晚饭的。”
冯楚月想说，我又不是你，你那是猫儿的胃，我这是老虎的胃。是的，在冯楚月看来，荣鹤年就是一只尊贵的猫，娇贵，要细心养。他什么都要用最好的，也该用最好的。不能让人委屈了他。他明明语气很温和，但就是让人不忍心拒绝。冯楚月只好点头：“好，那就再吃一块。”
荣鹤年主动拿筷子给她夹出来，喂到她嘴边。冯楚月没办法，一口叼住。她有点愤愤不平，差点把筷子咬断。荣鹤年看着她这副奶凶奶凶的模样，哑然失笑。“好吃也不能多吃，这些留着明天再吃。”
冯楚月嘴上答应着，但她寻思着，等之后荣鹤年不看着她，她不就能吃了吗？一包也没做多少，冯楚月是不打算留太久的。太久可就不新鲜了。冯楚月吃完，就闭目养神，可那香味儿确实有点让她馋。过了没几分钟，她又转头看荣鹤年。“再给我吃两块吧？”
荣鹤年无奈地看着她。就她那湿漉漉的眼神望着你，你能坚持多久呢？“最后两块，不许再耍赖。”
荣鹤年妥协，又给她吃了两块。这次吃完之后，冯楚月也确实不敢耍赖了。她只能开始睡觉，催眠自己修炼吧。只要修炼了，就不用再管其他的了。于是，冯楚月开始睡觉。荣鹤年见她已经睡着了，就特别羡慕她这种能吃又能睡的。像只小猪。他把冯楚月的脑袋拖住，让她靠在自己肩上。因为中间还隔着小几，他的姿势有点僵硬。不过没办法，谁让小姑娘睡着了，他又不想让她磕着碰着。冯楚月一睡就是俩小时，荣鹤年就保持了这个姿势两个小时。最开始冯楚月只是靠在他肩膀上，后面直接整个人趴在荣鹤年身上了。荣鹤年给她的感觉十分安全，所以冯楚月就喜欢趴在他身上这么睡。到达疗养院的时候，才六点多。山上还可以看到夕阳。夕阳很美，车停下来，冯楚月也醒过来了。荣鹤年原本也没打扰她，冯楚月是自己醒的。她看到了夕阳，眉目一下子舒展开来。“今天的夕阳真漂亮。”
冯楚月望着车窗外。荣鹤年一听，把车窗放得更下去，让她目之所及，皆是橙光。“你身上又被我压僵了吧？”
冯楚月看荣鹤年动作困难，后知后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