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夫人的力气还真大,你的脸上都留下指印了,答应我,以后不要和她吵了,大不了我躲开了就是,
知道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就好了,其余的,我都不在乎,她毕竟是你母亲,她的所作所为的一切出发点,无非都是为了你好而已
我能理解她的心情,一个当母亲的心情。”
严厉爵握着陆漫漫的手,放在唇上轻轻一吻:“若是为了我,一定要伤害你,那我宁愿不要,
我不希望你跟着我受伤受委屈,我只希望你跟在我身边能够快乐,
为了你,就算与整个严家闹翻了,又如何?你才是那个和我共度余生的人,
是他们看不清楚事实,是他们不分青红皂白,你没有错,何故要受到那样的委屈?
我给你的委屈已经足够多了,我只希望你接下来的人生,会幸福。”
陆漫漫莞尔一笑,扑进了严厉爵的怀中:“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我既已知道你的心,我不委屈。”
只要她知道他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她,她便不会再觉得孤单委屈。
“以后她若是再来,你就给我打电话,我就怕我不在家时,她会为难你。”
陆漫漫笑了笑:“哪有那么严重,我躲着她就好了,我可不是那种任人欺负的人,只是她是你母亲,我应该给她尊重。
所以,我不和她起正面冲突,我就躲着她。”
严厉爵抬手刮了刮她的鼻梁:“别逞能,今天若不是我在,这一巴掌,挨的可就是你了。”
他对自己的保护,陆漫漫都看在眼里。
可为什么,心总是不踏实,总感觉天要塌下来了一样。
所以抱的严厉爵越发紧了,死死将头贴在严厉爵的胸膛上。
师兄隔三差五就会来海边别墅一趟,他紧张他的干儿子,所以时常来探望,顺便给小鹿做个检查。
“师兄,你既然这么喜欢儿子,何不找个媳妇给自己生一个,自己生的才好呢。”
“亲生儿子干儿子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都是儿子。”
陆漫漫挑了眉头,问道:“师兄,自打上次你和师姐一起给小耗子做了手术之后,师姐便再也没有出现过了,她到底干什么去了?”
一提起洛丝语,顾行止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这细微的表情,都被陆漫漫尽收眼底,她顿时明白过来,他们之间,出问题了。
虽然他们从未在一起过,但至少两个人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
但提起洛丝语时,他却露出了这番表情,定是有什么矛盾。
“之前问你,你说没什么,现在总能告诉我了吧?”
顾行止看向陆漫漫的眼神,略有波动,他真的要告诉她吗?
可是从认识起,陆漫漫便特别喜欢洛丝语,把她当成自己最好的姐姐来看待。
但这件事她若真的知道了,会崩溃的吧。
想了想,顾行止摇摇头:“没什么。”
“还说没什么,你看你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是不是你跟丝语直接表明自己的心意,被她拒绝了?
不对,你的心意,丝语师姐其实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你惹她生气了?”
顾行止眼神闪烁,根本不敢去看陆漫漫那双澄澈的眸。
“师兄,你怎么了?你平常可不是这种扭扭捏捏的性格,你说话啊?”
犹记得当时给小耗子做完了手术后,洛丝语就走了。
其实在手术的时候,小耗子完全没有机会会大出血,但那天大出血的事情偏偏发生了。
他做过的手术也无一例是失败的,所有的情况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一切的疑问都萦绕在脑子里,让他几乎不敢相信,因为在小耗子大出血之前,他瞥见过洛丝语一个细小的动作。
不过那时候正在手术,他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小耗子的身上。
加上小耗子大出血,他根本没有精力去思考刚刚洛丝语的动作代表什么意思。
好在手术稳定下来,小耗子没了性命之忧,宋礼及时赶到,给小耗子献血,才得以保证小耗子的手术能正常进行下去。
手术结束后,他问过洛丝语。
但那个时候他只是抱着怀疑的态度问她,并不确定她在给小耗子使坏。
但当时洛丝语的行为,着实古怪。
当他问及她时,她非常火大,直接拿了东西离开了。
无奈之下,他调用了监控录像。
只见录像里,洛丝语那细微的动作,看似不起眼,却是造成小耗子大出血的关键。
所以,他并不是去出差的,而是去找洛丝语问清楚的。
谁知洛丝语一直躲着他,才让他耗费了更长的时间,去找洛丝语。
但,他都没有找到,更没有机会问清楚。
若是陆漫漫知道洛丝语有心要害小耗子,她肯定接受不了。
所以,他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陆漫漫。
陆漫漫把洛丝语当成亲姐姐一般对待,若是知道自己最亲的人背叛自己,又是怎样的打击?
他几乎都不敢想象陆漫漫在知道这件事后,会是什么样。
问了半天问不出来,陆漫漫只好放弃:“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随时给我打电话,我知道,丝语师姐不好追,
但哄女人这件事,你个大男人还是不在行,你若想咨询我,我随时可以帮你。”
顾行止勉强扯开一抹笑容,点点头:“好啊,既然小师妹都发话了,到时候一定找你,只是我和你丝语师姐,可能是不可能的了。”
这句不可能,是真的不可能了。
他绝对不会爱上那种连小孩子都不放过的女人,和他心中的洛丝语,简直变的天翻地覆。
顾行止走后,穆桂珍后脚就来了。
说是想小鹿了,便来看看,一整天,都抱着小鹿爱不释手。
她除了给小鹿喂奶的时候能抱抱他,几乎都没机会抱小鹿。
“嘟——”
陆漫漫无奈地看了穆桂珍一眼,看到自己的电话响了,便接了起来。
这是她以前常用的电话,严厉爵一直收着。
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陆漫漫迟疑了一下,才接起电话。
“漫漫,你还好吗?听说你失踪了两年,担心死我了,这些天又听到你回去了,你的病,都好了吗?”
说话的人,正是安子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