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霁月挤入她的怀中,着急护着哥哥,“妈咪,我也有份呢,是哥哥说妈咪心情不好才让你们单独约会的,哥哥还说两人若是不多多的交流,感情会变淡的,我们可不想做单亲家庭的孩子呢。”
她哭笑不得,只得冲着在一旁失笑的唐景渊说道:“是你在教他们说的吧?”哪里像是两个小朋友说出来的话,一副大人的口吻。
唐景渊耸耸肩膀,立即叫屈道:“你可冤枉人了,又没疯,怎么会说教孩子说莫名其妙的话呢?”
真是人小鬼大。
他在儿子的脑门上弹了弹,“爹地没有说过吧?”
“是我们班上的同学,他们爸爸妈妈离异,每日不开心,很可怜呢。”
“爸爸妈妈不会抛下你们的,可是到时间了,你们该做什么呢?”二人闻言立刻从苏白怀中挣脱,乖巧往楼上跑去了。
幽深宁静的黑夜,她更觉得家中温馨。
在城市另一个角落,苏婉婉整个人蜷缩在沙发里抱着膝盖,望着电视里无数闪耀的画面,众人面带着明丽的笑容,对生活充满着期盼,偏偏她却不是。
现在像是只老鼠呆在地洞里,没有光鲜很衣,没有前呼后拥的人,没有安全感,连一句恭维话都没有。
本以为下嫁的孟泽峰居然蹬鼻子上脸,连他也敢摆脸色,经常夜不归宿让她独守空房,心中越想越恼火,赤脚踩在冰凉的深色木板,抓过红酒瓶。
她不再讲究地小酌,而是仰着头咕噜噜喝得畅快。地上散落有无数个瓶子,借酒浇愁。
本以为结婚后将备受宠爱,可孟泽峰冷漠得与之前判若两人。两人新婚燕尔无半点深情,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苏白。
全是那天被她设计师失身才有如今的悲惨的结局。
人已经麻木了,再浓的酒也无法令她醉倒。电视越来越鸹噪,不耐烦关掉后抓过手机。
望着存在里面备忘录的名字,挑了几个自认为要好的男子。
“喂,好久不见,最近在忙什么?”
对方一听是她的声音,连敷衍也不肯立即匆匆挂断,随之入耳的还有蹦迪k歌泡酒吧的声响。
个个玩的不亦乐乎,反观自己显得更加冷清孤单。
一连十个电话,只要提到令对方帮忙,他们都有默契地飞快挂断电话,最后只得将电话打给曾经的追求者。
那个为她坐过牢的男子。
一年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因为在狱中表现优秀提前被释放,日子过得如同死水。
在接苏婉婉的电话,居然想了许久才将人记起。
“原来是你呀,什么,现在过得潦倒,都是被苏白害的?”
他顿时觉得好笑,可笑一年之前鬼迷心窍地帮助她,坐牢当中心仪的女子从未露面看过他一眼,刚刚奔向新生活,对方的电话又来了。
还是一年前的陈年烂账,但他已经改变。
“苏小姐,现在我和你不熟,再有之前是我年少轻狂,不知轻重才犯下错事,现在有了新的女朋友,请别再打扰平静的生活!”
嘟嘟,对方居然先挂断电话,苏婉婉暗暗地咒骂了两句,再次往底下翻时,却是连一个能打的电话都没有。
气得将手机重重地扔在沙发上,心中异常恼火。
“好,你们都走,我也不需要!”她大声叫道,心中无比的悲愤,嘴唇也不禁哆嗦,索性将整瓶酒灌入肚子。
头昏昏沉沉,终于闭上了眼睛。
一连三天苏婉婉都不接电话,楚雅萍心急火燎赶来,等到门一推开,烟味,酒味混杂,宽敞的屋子昏暗一片。
她惊讶不已,慌张地往里走去,突然哐当一声脚重重地撞在了酒瓶里,见它咕噜咕噜翻到桌底停止的声音才按着心口。
“小两口怎么过日子的,家里也不请个保姆来打扫打扫!”大声叫着女儿的名字,并未听见应答,来到窗前将窗帘拉开。
阳光斜射入屋内,照见满地狼藉。
零食袋,面包屑,还有酒渍,各种倒在地上的瓶子杯子,更有歪在沙发上蓬头垢面的女儿。
眨眨眼睛,楚雅萍眼眶顿时濡湿,恍如身处梦中,望着身后在默默收拾的老叶,她哽咽道:“我们的女儿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说罢立刻愤怒地打电话给孟泽峰。
他没有接。
抹干眼泪,只得泡了一杯酽酽的浓茶叫醒女儿一把灌进去。
不知昏睡了多久,苏婉婉缓缓睁开眼睛,阳光刺目,连忙抬手遮住双眼,不耐烦地叫道:“谁开的窗户,关上,赶紧关上!”
飞速转身靠在沙发背。
立刻见到低垂下眼帘的老叶,顿时心中恼火,转身冲着母亲叫道:“谁让他来的。”
楚雅萍看不下去,本在蹲下身清理地上的烟头。
她起身轻声地说道:“我还以为你在家里晕倒才叫人来帮忙送往医院呢,看现在简直成了一个大酒鬼!”
母亲避重就轻,苏婉婉依旧恼火,扬声说道:“我不认识什么姓叶的,我和他没有半点关系,请以后不要再出现面前!”
老叶心中一阵酸楚,楚雅萍叫上他看望女儿,原本欢喜异常,还提了不少好的水果。
女儿冷冰冰也在意料之中,毕竟从小到大自己没有陪伴,现在只能够默默地在旁边守护着。
“女儿,先不管其她,跟妈妈说说最近到底怎么啦,是不是孟泽峰欺负你了?”
提醒孟泽峰,她顿时顾不上驱赶老叶,眼泪吧嗒落下,又不愿意在她人面前表现软弱,深深吸了吸鼻子。
她气哼哼道:“孟泽峰说我丢尽了了的脸,这些我都认了,以后用真心感化,可是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苏白,这些天我想过,一定要狠狠报复她!”
可是夜晚的受挫又令她委屈万分,“要是换在以前我有身份有地位,多人巴巴的赶过来讨好,现在一个个躲避不及,个个都是白眼狼!”
楚雅萍深恨苏白,将好端端的女儿害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巴不得苏白受到惩罚。
“这种事情怎能够和外人商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