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冯若薇成功地爬上了这位优质海归的床。这在她来说,已经是超乎了她的想象。一个家境贫寒的女学生,能交到一位这样身份的男友,简直是跨越了几个层次。
她非常珍惜这份感情,虽然她不清楚自己和威廉·安之间到底算什么关系,但是她发现已经对威廉·安已经产生了一种难以割舍的依恋。每次威廉·安要赶去国外,她的心脏就好像被掏空了大块,失落的感觉让她神不守舍,患得患失,这些让她倍感煎熬。
威廉·安每个月至少要回国一次,冯若薇掐着指头算着时间,等到威廉·安回国的时间,就早早的去威廉·安的那所房子附近等他。
有次,她鼓足勇气问:“威廉,你可不可以给我一把钥匙?我能提前在家里等你,也能收拾一下。”
“你觉得房子用收拾吗?”威廉·安环视了一下屋子,每一件物品都摆放的整整齐齐,所有的台面都没有多余的东西在上面。他这样一个有洁癖的人,有人说帮他收拾房间,他或许会担心会把他的一切搞乱。
冯若薇一时有些窘迫,脸上也热辣辣的。威廉·安不给自己钥匙,就说明他还没有把自己当作他的什么人,甚至是,连普通的朋友的都不算。她感觉自尊心被践踏了,并隐隐生出一种恨意。可是她又知道自己的恨没有道理,走到这一步,是自己主动的结果,威廉·安这样的一个人,能够和自己的关系发展到这种程度,已经实属意外了。
“这个房子,我妈妈随时可能会过来,我没有经过父母的同意,就跟你在一起,这是对他们的不尊重,他们会生气的。乖,这样吧,我在理大有一间宿舍,你不想回学校的时候可以住那里。”威廉·安看出来若薇的尴尬,就提出这样一个建议。
冯若薇虽然对威廉·安始终不把自己当作有了亲密关系的情人有些不快,但听到威廉·安这样说,还是高兴起来。她按捺着内心的喜悦顺势说道:“这里离学校也太远了,刚才是我考虑不周。”
威廉·安在离开返回澳大利亚之前给了若薇一把钥匙,并写下了一个地址。冯若薇当天送走威廉·安后就去了那间宿舍。原来,那是理大的职工宿舍,威廉·安的房间地址就在三楼的最东面,是一间有些陈旧但是很幽静地方。
虽然这里是宿舍,住满了一些年轻的老师和学生,环境也很嘈杂,但若薇依然对这里很满意。她想,在天都这种地方,自己除了学校,是没有能力在校外租房的。如今,也总算是有了一个学校之外的住处。况且,这是威廉·安的房子。
他能做到这些,也算是一点进步吧?她想。
她摊开手心,看着那把钥匙,心里又生出一些新的希望来,或许有一天,这个男人会被自己感动;又或许,自己能得到他的帮助,出国深造,等到将来自己能与他比肩,不怕他不会爱上自己。
一个下午,她坐在那间宿舍的窗前畅想未来,仿佛自己已经去了澳大利亚,和威廉·安共同生活在带着花园的大房子里。一个响雷惊醒了她,外面的天空阴云密布,一场大雨将要袭来。
她想起来,威廉·安和铠伊又重新见过面,铠伊包里的那张明信片,上面竟是威廉·安的字体和留言。
并且铠伊也向自己说起,她在澳大利亚又遇到了那位白皮鞋先生。她心里隐约觉得这不仅仅是再次偶遇那么简单。
恐慌不安的情绪一直在她的心里潜滋暗长,威廉·安和铠伊是那样的般配,他们都有着过人的才华,有着优渥的家庭出身背景,并且还会因为出国演出偶然邂逅。而自己,却完全不属于那个圈子。
冯若薇生出了焦虑的情绪,她会在铠伊出国演出的时候坐卧不宁,疑神疑鬼。她想象着威廉·安是不是又去看了铠伊演出,是不是又送了铠伊一捧花,并且邀请她共进晚餐。她甚至想,他们两个人是不是早就彼此有好感,现在可以借着各种机会建立了恋爱关系。威廉·安那个挑剔的母亲也肯定会同意他们交往,因为她就是一个势力的老女人。
她有时候想,自己要不要把威廉·安和自己的关系告诉韩铠伊,让她主动回避。可是,她又觉得说不出口,万一威廉·安知道自己是从韩铠伊那里找到他的信息的,该是怎样看自己?这段感情是不是也要画上句号?在没有得到威廉·安的帮助前,这样的结局会使自己一无所有。
这样不行,那只有让韩铠伊失去上升的机会,打败她,让她没有资格和自己争抢,没有资格和自己相提并论。
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她在校园大屏幕上看到一个处罚通告,是关于缺勤会被取消结业考试资格。她心里忽然一阵狂喜,朝周围张望了一下,她迅速用手机拍下那张通告,闪身走进了那条林间小道。
在那张树林中的青石板搭建的桌子上,她写了一封匿名信,用一种自己看起来都陌生的字体。上面详实地罗列了声乐学院韩铠伊旷课去壹号公馆打工的事情,出卖色相,荒废学业,并且利用高收入诱导其他同学也参与其中,并且造成一位低年级女生意外丧生的事情。
就这样,韩铠伊虽然高分通过了结业考试,但是因缺勤无法拿到毕业证。至于诱导同学去壹号公馆工作的罪名,也引起了学校的重视,如果不是干妈出面周旋,铠伊可能不止是延期一年毕业那么简单,大概会和孟璐一样,落个被开除的下场。
幸好学校有人出面认真调查了一番,发现铠伊只是在壹号公馆业务部任职,并没有诱导同学,也没有参与公馆内的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而举报信上说的那些,倒像是那位曾经被开除的孟璐的所作所为。
虽然铠伊没有被开除,但是不能如期毕业,那样也就无法持毕业证进入文工团。这也算是成功了,冯若薇得意的连连冷笑。起码韩铠伊暂时不能成为文工团的正式职工,团里的领导也就不会一直花力气捧她,那么出国的机会大概也不会那么多了。
冯若薇颇有成就感,一边策划着下一步该如何让铠伊在天都站不住脚,而打道回府,滚回到齐都去。这样,她即使有再大的能力,也没有办法再超过自己。距离拉开,威廉·安也就不会再有机会见到她。
直到一天,她遇到了孟璐,发现孟璐虽然离开了学校,但依然视铠伊为仇敌,她不仅和铠伊争抢资源,并且还处处和铠伊攀比。冯若薇灵机一动,想起一个办法,继续挑唆孟璐和韩铠伊的关系,自己坐山观虎斗岂不是更好。
她有意的透露铠伊的一些情况,包括铠伊帮那位慈善家打理教育基金的事情也是她告诉孟璐的。并且说那位慈善家可是一位亿万富翁级别的超级富豪,铠伊不仅拿着高薪,配有豪车,并且有那个基金项目的决定权。
果然,一心想着把铠伊踩进泥里永不能翻身的孟璐听到这些,嫉妒的眼睛都要冒出火来。她很快傍上江春平的一位好友,混进了江宅。她看到的,不仅是冯若薇说的那些,还意外发现这个外传不近女色的富豪竟然对铠伊视若珍宝,呵护备至。
孟璐的牙根都酸的发疼,江春平看铠伊的眼神满是宠溺,举手投足之中都是对铠伊的小心呵护。她从江春平对铠伊的关爱中嗅出来一种不同寻常的东西,难道韩铠伊会和这位年过半百的富翁上演忘年恋?这让她八卦的一颗心脏顿时兴奋起来。
整整一天,她都在江春平和那位老总的面前演戏,扮出和铠伊亲近的模样,把自己说成是和铠伊关系较好的同学。
可是铠伊始终对她不冷不热,甚至是掩饰不住对她的憎恶和戒备。她并不介意,因为这次混进别墅来,本就不是为了和这个自己一直视为对头的人叙旧来的,她偷偷地用镜头捕捉下江春平对铠伊举止亲昵的瞬间,为了谋划许久的阴谋筹集证据。
她看到别墅的内部后,信了那些江湖传言,只是没捞着机会用一用金子打造的马桶。奢华的装饰让她眼热得几乎要喷火,尤其是铠伊在这里自在惬意的日子,更是让拜金的孟璐妒火中烧。
她看到那些工作人员都对铠伊毕恭毕敬,甚至是那位不苟言笑,身份相当于江宅大总管的洪秘书也对铠伊客客气气。显然,韩铠伊在这别墅的地位已经一人之下,高高在上。
“她韩铠伊有什么本事,居然能让她随意支配那么大一笔钱,打理一个什么基金项目,说白了还不是让她自己随意挥霍那笔钱?”孟璐听说江春平让铠伊全权打理一个基金项目后,愤愤地说道。她不知道基金会到底是做什么,但是她知道那就是一笔数额巨大的钱让铠伊去用。
几天后,她让别人把她从江宅搜罗到的一些秘密交给媒体,发布了出去。她顾忌江春平的影响力,不敢指名道姓,但那些内容,一眼就能让人看出到底说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