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完了!”院羚激动的声音传来。
林嘉回头一看,侍卫们已经都爬上岸了,只见附近的孕育池都被霸占了,也没什么好抢的了。
“白笠,你的。”烈七扔了一枚储物戒指给林嘉。
“谢了,我们还是回大小姐那边吧。”林嘉接过储物戒指点头说道。
“嗯。”侍卫带着林嘉和院羚来到了烈菲的身边。
烈七向前一步跟烈菲汇报,说道:“大小姐,我们采完了。”
“嗯好,辛苦你们了,我们的进度也差不多了,就在这守着吧。”烈菲点点头说道,然后自顾自地收取天心晶。
进入山洞内的人越来越多,林嘉和侍卫把烈府子弟围了起来,形成一个保护圈。
“轰隆,轰隆,轰。”数块巨石从上方坠了下来,砸在中央的几个孕育池附近。
“呃啊!”
“不!”
十几个人被巨石活活砸死,山洞上方俨然露出数道纤长的身影。
“啊,发生什么了?”烈菲挑了挑眉,抬头望去,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
“是蛇!?”林嘉捕捉到了那细小的黑影,密密麻麻的蛇在上方涌动,它们搅动着上面的岩石,很快又有一块巨石砸了下来。
不知何时,黑衣男子出现在烈菲身边,他小声地与烈菲交谈,停留了片刻就离开了。
就在这时,两颗巨石从烈府子弟的上方掉了下来。
“小心!”林嘉一声暴喝,手持娃娃剑奋力跃起,与反应过来的侍卫一同将两颗巨石弹到一旁的空地里。
轻盈地落到地面上,林嘉再次抬头望去,上面的岩块上竟布满了红黑色条纹的毒蛇。
“嘶嘶嘶。”一方毒蛇显露出来,洞口,洞壁等地方全都涌出大量的毒蛇,将洞内的所有人都包围起来。
“有蛇,快跑!”
“组织起来,不要乱!”
洞内被困的人纷纷停止采集天心晶,
烈菲见到眼前的一幕只觉得有点恶心,立即施令道:“遭了,这是三阶的岩狱蛇,趁它们数量还不多,我们快点突围!”
岩狱蛇是一种三、四阶源兽,幼生体和成长期为三阶,成熟期之后大多数都能突破到四阶,其头部粗大而身体细长,身上有鲜红色与黑色的条纹,一般生活在岩浆附近。
“快,我们顶在前面。”烈七突然说道,带着侍卫们在排列成一个人字队形护住正前方。
“源力境守在边缘,元素境站里面。”烈府子弟不再收取天心晶,很是紧张地排好队形,准备突围。
林嘉有些惊讶地看了烈七一眼,看着他那坚定的眼神,顿时运转皇龙归气诀让自己保持冷静,爆发出全身的力量来到前面。
烈菲伸出手拉了拉林嘉的衣尾,示意他不要去,这种时候并不需要他付出这么多,但林嘉摇了摇头,坚定地守在这里。
“快走!”只见眼前的岩狱蛇向前扑了过来,烈七怒喝一声,手持利剑挥出一式强力的武技冲在最前面。
“朝天斩!”林嘉眼神一凝,取出一枚二阶的解毒丹含在口中,冲入蛇群一边跑着一边挥舞着大幅度的剑式抽飞迎面而来的岩狱蛇。
群蛇一拥而上,张开大口就咬,前赴后继,抓着林嘉和侍卫们的空档就咬上一口。
“啊!”队伍中的一个女孩发出来一声尖叫,那是一条蛇从上面扑了下来,但被一旁的少年及时抽飞了。
不断有蛇从上面袭击,洞内的人们乱作一团。
林嘉和侍卫们硬是杀出了一条血路,此时他们负伤累累,那些从上面袭来的蛇让他们无暇兼顾,双腿和后背不时留下一些拇指大的牙印。
身后的烈府子弟只需应付一下上面掉下来的岩狱蛇就行了,而后面是黑衣男子带着家丁紧跟在后。
离洞口已经不远了,岩狱蛇在这里多了起来,密密麻麻的蛇群涌了上来。
“嘶。”林嘉吃痛地倒吸一口凉气,只觉一大口咬在他的肩头,整个右肩都麻痹了,就像失去知觉了一般。
“你没事吧!”烈林快步上前一剑砍死林嘉肩上地岩狱蛇,将其蛇头踢到一边。
此时林嘉却不能动弹,那些被岩狱蛇咬过的伤口开始化脓,一股强劲的麻痹感侵袭全身,随之一股炽热涌上心头,那是一种灼心之痛。
“快走!”烈七一声暴喝,与各个侍卫一同冲上前奋力挥出一式烈焰斩,扑腾而出的火焰和劲气掀飞前方的一片蛇,硬是打开了一个缺口。
“走!”烈林一手提起林嘉,手持利剑一边抵御上面掉下来的蛇一边跟着侍卫冲出山洞。
洞口,一丝昏暗的红光投入洞内,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侍卫率先冲出洞外,烈府子弟和家丁也顺利逃离。
洞外并没有源兽,但里面的岩狱蛇有钻出来继续追击的意图,烈七忍痛吼道:“快,我们先离开这里!”
大伙不敢停留,也不管山洞里面被围困的队伍,自顾自的跑下山坡来到山脚,蛇,没有再追过来。
“清点伤损!”黑衣男子扯下被咬的破烂不堪的黑衣,露出了满是伤疤的上半身。
侍卫们松了口气,随即一个侧身躺了下来,昏迷过去。
烈菲在队伍中央倒是没有被蛇咬到,她很是紧张地来到了烈林身前,探查了一下林嘉的伤势。
“水,水,水。”林嘉躺在烈林的怀里呢喃着,身上化脓的伤口肿起来,看起来整个人都变胖了许多。
“蛇毒扩散得很快,快拿解毒丹出来!”烈林着急地说道,这个小孩的坚毅着实让他敬佩。
烈菲急忙从储物戒指取出一枚三阶的禅竹丹塞进林嘉的口中,这是一种很有效的解毒丹药,功效强,而且还能帮助排毒。
片刻后,烈府子弟给昏过去的侍卫们喂下解毒丹,那些被蛇伤了的人也都服下了解毒的丹药。
“咳咳咳,咳啊。”林嘉剧烈地咳嗽着,一个侧身咳出了几口黑血,身上肿起来的伤口也慢慢地流出黑血,看起来就像七窍流血一样。
“呀。”烈菲见状亦是一惊,问道:“他没事吧?!”
“姐,他没事,那些是毒血,流出来就好多了。”烈林解释道,也不嫌脏,平缓地将林嘉放一旁的空地上,然后才清理自己身上染的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