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妈妈去哪里了？”
小当醒来后，满屋子都找不到秦淮茹，在贾张氏的面前带着哭腔喊着问道。
槐花在一边揉着眼睛，也喊道：
“妈妈，妈妈在哪，我们要妈妈。”
贾张氏眉头一皱，三角眼放射出来的目光冰冷无情，其中带着凶猛的怒火。
她恶狠狠地道：
“你们妈妈找别的男人生孩子去，不要你们了！”
贾张氏到现在还不知道秦淮茹为了一家人的生计，而偷偷去医院上环了的事。
小当和槐花一来烦她，她就不耐烦地这么说了。
小当一见到发火的贾张氏，立马就吓了一跳，小脸唰的一下就变色了，小心脏扑通扑通加速跳动。
在她的眼里，贾张氏是相当凶狠的一个人。
槐花后退两步，看着贾张氏发火的样子身体不断颤抖着，微微张开的嘴巴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
“赶紧睡觉去！”
贾张氏对着她们挥手喊道。
小当又吓了一大跳。
槐花又退了几步。
可是她们睡醒了很想妈妈秦淮茹，就没有回去上床睡觉，而去问正在一边不言不语的哥哥棒梗，
小当：“哥，你是不是知道妈妈去哪里了啊？”
槐花带着哭腔道：
“哥，我们想妈妈，想要妈妈陪着睡。”
棒梗翻了个白眼！
他现在最烦的事就是有人提起他妈秦淮茹！
这个准备搞破鞋的烂女人！
小当眼睛粉红了，眼泪呼之欲出：
“哥，你一定知道妈妈在哪里的，是不是？”
槐花：“求求你告诉我们吧，我们要去找妈妈。”
棒梗摇摇头，脸色很冷。
“哥！求求你了告诉我们妈妈在哪里吧好不好？”
“哥！你是不是不爱我们了！”
“哥，你不要妈妈了吗？”
“以前妈妈对你多好啊。”
棒梗拿手指堵住他两只耳朵，最后咬牙瞪着小当和槐花，实在受不了了，就放开手指，吼着道：
“滚啊你们！”
“别吵吵！”
“我不知道你们的妈妈去哪里了！”
“估计在外面被冻死了！”
“再吵吵我打死你们！”
小当和槐花被吓呆了。
她们从没见过棒梗对她们这两个妹妹发过这么大的火，喊这么大声！
甚至还威胁，她们说话就会打死她们！
槐花小脸充满了不解和恐惧，不知道她奶奶和哥哥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人了，一点亲情都不讲了？
小当的泪水如同泉涌一样，哗啦啦流下来滑过脸蛋。
可是她不敢哭出声来，就怕她哥真的打她！
“睡觉去！”
棒梗很满意小当和和槐花现在面对他的恐惧样子，冷笑了一下挥挥手，板着脸喊了一声。
小当似乎听到了雷声一样大的声音，瘦小的身子往后缩了一缩，显得弱小而无助，她犹豫了一下咬了咬嘴唇，最后转身走开，爬上了床。
“槐花！”
棒梗瞪着槐花，咬咬牙，看起来很凶。
槐花脑袋一缩，心脏猛然跳动，赶紧转身也离开，爬上了床。
两个姐妹在被窝中瑟瑟发抖，并且压低声音哭泣着。
一想到棒梗和贾张氏凶狠的面目和动作，她们就怕。
“我好想妈妈。”槐花在被窝中，对小当说。
“我也是。”
“我刚才梦见妈妈跟爸爸一样，躺着一动不动了，她也死掉了。”
“我听大人说，梦跟我们的生活是相反的。”
小当安慰槐花说道。
……
屋外面，雪花在风中呼呼飞舞。
夜色很黑，很冷。
此时在一处黑暗的墙角处，一个女人把自己抱成一团不断颤抖着。
她的头上和身上覆盖了好多白色的雪花。
“陆凡！我恨你！我恨你啊！”
“为什么！为什么选择了秦京茹！为什么选择了我的表妹！是故意气我的吗？”
“是为了报复我当年的悔婚之仇吧你！你真狠心！”
“还有你！秦京茹！你可是我表妹啊！”
“你怎么可以撬我的墙角呢！”
“你怎么可以这样伤害我！”
“呜呜呜……”
这个女人，就是四合院刚丧偶的小寡妇秦淮茹。
她胸前的扣子已经都扣上了，可是寒冷的天气在这里，还是能透入她的身体里。
好冷。
她的嘴唇和脸蛋都在颤抖。
“好冷，人真的好冷漠。”
秦淮茹伸出手，按在她的心脏前面，流下了泪水，泪水在脸上没多久就被冻住了。
她想到了狠心的贾张氏！
想到了无情的棒梗！
“你们都是白眼狼啊，在这之前，没有我在外面辛苦工作，你们早就饿死，被冻死了！”
“我为了你们，为了得到更多的粮食和保暖衣物被褥，我还偷偷到医院让医生给我上……”
“你们呢，现在却这么对我！”
“对我嘲讽，落井下石！”
“现在大风飞雪，天寒地冻的，你们也不来找我回去，狠心！无情啊你们。”
秦淮茹现在是越想越气，嘎嘎嘎的咬着牙齿！
心里面充满了仇恨！
渐渐的，她的注意力就被转移了，现在好冷。
她眼睛里面带上了一丝绝望，她觉得自己活不过今晚了。
于是把头埋进了双膝之间，耸动着肩膀低声哭泣着。
在这时候，一个人出现了，叉着腰在她的面前站着，嘴上叼着一根烟。
秦淮茹抬起头来。
她感觉到有人看着她就警惕起来了。
“冷不冷啊？到我家坐坐？”
一个二十几岁的男子把嘴上的烟拿出来夹在手指中，吞云吐雾地问她。
“……我，真的不冷。”
秦淮茹的目光从这名看起来有些凶狠的男子的尖下巴，移动到他手上正在风雪中一明一灭的香烟上。
暗自判定这人不是个善类。
当然就不想跟他回家取取暖了。
“你看看你，说话声音都发抖了。”
“……我没有。”
秦淮茹确实因为寒冷而说话不受控制，声音颤抖。
这名叫做小混蛋的大院孩子王，笑呵呵起来。
“姐姐，你确定要在这里被冻死？”
小混蛋说话的时候自带一股匪气，让秦淮茹害怕。
虽然他看起来比她小。
“姐姐，你很漂亮啊，在这里冻死了的话是不是……暴殄天物了？”
小混蛋吸了一大口烟，最后将烟屁股丢在雪地上，用油光滑亮的尖头皮鞋踩下去，厚重的军大衣下摆随着他的脚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