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巧。”
没有直面回答芷雅的问题，迟菱荔淡淡一笑，
“你也是王老师的学生？”
“对。”芷雅点了点头，原本疏离的态度在这时终于有所收敛。
“你们两人认识？”倒是被夹在中间的王老师有些惊讶。
芷雅神经陡然紧绷了起来，下意识的不想承认与迟菱荔之间的渊源。
她温雅的表情被紧张覆盖，迟菱荔眼眸一深，对着王老师摇了摇头，“见过几面。”
“哦，那就是还不算熟了？”王老师说着，忽然牵起两人的手搭在一起。
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指尖，迟菱荔发现，芷雅对王老师似乎出奇的依赖。
眼瞧着两个最满意的学生都站在面前，王老师笑的眉眼弯起，就连古板的模样也显得和善了起来。
“芷雅，这是你学姐，曾经也是老师最得意的门生之一。”
“而你，自然就是第二个了。”
芷雅脸上并没有太多意外的表情。
她朝着迟菱荔盈盈一笑，脸上的紧张总算褪去了一些，“迟学姐。”
迟菱荔嫣红的唇瓣微微一动，刚要说话，王老师却仿佛看穿了她的意图，嗔了她一眼，
“你们可就别客套了。”
“芷雅，未来你要是出去了，指不定还与你学姐之间会有什么行业上的牵扯。”
“走，老师带你们去参观一下展览画。”
说着就牵着两人的手一同走向被玻璃盖起来的展览画中。
玻璃完全覆盖展览画，足有一个房间大小的空间并不狭窄，里面三个人进去也显得绰绰有余。
在玻璃展览画房里，气氛很快就被王老师带动起来。
直到王老师离开，两人之间的气氛也再没有那股尴尬和疏离。
“芷雅，有时间聊一聊？”迟菱荔开门见山，并不打算拖延时间。
有些事情拖得越久，心里就越有些不安。
“好。”这一次芷雅没有拒绝，顺从的点了点头，与迟菱荔去了学院不远处的咖啡厅里。
刚落座，芷雅就率先开口，温雅的脸上带着些淡淡的不安。
“迟学姐，我知道你要问什么。”
那股不安掩饰的很好，如果不仔细看也不会发觉。
但迟菱荔却是细眉微蹙，“芷雅，我知道你不信任我。”
“你放心，我只是想要跟你求证一些事情而已，我不会让你处于风口浪尖之上。”
迟菱荔的保证，让芷雅松了口气。
她有些紧张的用勺子搅了搅杯里的咖啡，这才垂下不安的面容，低声道。
“其实我去迟茉莉的公司完全是出于实习的想法。”
“迟茉莉画廊里的画一眼就吸引了我，我认为她画廊里面的画每一幅都非常有特点，就觉得她也许也是一位慧眼识珠的人。”
说到这儿，芷雅指尖不自觉的收拢，捏紧了掌心里的咖啡勺。
迟菱荔看在眼里，却没有多说，细碎的深棕色瞳孔微微眯起。
“但是在进入画廊之后，我才发现真正不对劲的地方！”
芷雅忍不住喉头滚动，紧张的连身子都在颤抖。
“迟茉莉根本就不会画画！”
“不会画画？”迟菱荔有些疑惑的拧紧了眉心。
自从离开迟家之后，关于迟茉莉的事情，她就一概不知。
之前也只知道迟茉莉为了和她竞争，所以专业同样也选了画画方面。
但是，一个根本就不懂画画的人，怎么可能会不露任何马脚？
眼底的深意几乎凝成实质，迟菱荔嫣红的唇瓣微微一抿。
芷雅继续往下道，“她不仅不会画画，对美术也是一窍不通！”
“而她能够进入这一次艺术大赛的决赛，完全是靠人代笔！有人在背后帮她！”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