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只是因为受到刺激,情绪起伏过大导致颅内缺氧缺血,我给她注射了药物,很快就能醒来。”私人医生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在说完这些话后,拎着药箱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孟总,那我也去外面了。”张恩说道。
孟琰点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床上昏迷的女子,并未转身。
“让医生在外面等,随时应对突发状况。”
“是!”
房门关闭,安静的房间内静的没有一丝声音,孟琰走到窗口,用手轻轻的将落地窗帘拉好,又关掉房间里的灯光,只留下头上的一盏昏黄的暖灯,照耀着床上的场景。
他弯曲膝盖跪在窗外,慢条斯理的解开西装纽扣,脱下外套,随后又是衬衫。
他倾身过来抚摸她的脸颊,如婴儿般安逸的睡着。
勾起唇角,揉了揉她的头,都有点不舍得破坏这幅美好的画面。
可是他不做会怎么样?
他会前功尽弃,所有的准备都会化作徒劳,一直和她保持着距离,看得见,摸得见,唯独不能做真正的夫妻。
孟琰心中狠了狠,抛却脑海中杂念,大手落下,动作轻柔的解开她裤子的纽扣……
。
沈珎在床体的颠簸中醒来,伴随着身体里的异样,她第一眼看见的是在噩梦中回放了千百遍的那个房间!
她瞳孔骤然收缩,脸色煞白,痛彻心扉的的无望将她席卷。
她又做了噩梦吗?
看着无论是环境布置都和四年前一模一样,就连男人沉重的呼吸都没有变化,她双眼被模糊,用力的挣扎、哭喊、叫嚷,一声声哀求:“不要……”
这次的噩梦唯一不同之处在于,她身上的男人停了下来。
沈珎记忆中那张看不清的面孔有了真实,是那个油头粉面的中年男人。
她悲哀、无助、绝望,消沉,甚至想要求死。
她紧咬着舌头想现在立马就死去……
男人却用手掰开她的牙关,用力呼唤,拍她的脸。
“阿珎,你好好看看,看看我是谁?”
抽噎中的沈珎认出了男人的声音,睁开眼睛,她看见孟琰清俊的面孔,隐忍的、紧张的,狼狈的捧起她的双颊,在上面亲吻。
“是我,阿珎,是我!”他的嗓音仿佛在痛苦的人在低泣。“对不起。”
“为什么……”沈珎找回了一点理智,刚开了口,就被他用吻封住。
她想问为什么他不经过同意就做对她做这种事。
还是在这个让她如置身噩梦房间里……
孟琰却不解释,甚至连继续追问的机会都不给她。
真刀真枪已经上了战场,总该打完这场仗,才知道谁是最后的赢家。
他已经用上了所有的温柔,为了弥补四年前在她心里留下的恐惧,一点一点,抚平她的伤口。
她挣扎,他禁锢。
她退缩,他便追赶!
她眼眶里有泪水流出来,他逐次吻去,耐心与她进行这场深入的交流。
直到最后,他在女人委屈的哭泣中,趴在她肩头说了一句。
“阿珎,四年了,我始终只有你一个。”
沈珎:“……”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泪眼模糊的看着他,嗓子哽的已经说不出话。
她看见孟琰用手抚摸她的发丝,贪婪的停留在最后的姿态。
他的声音,更像是梦中的呓语一般,让人觉得不真实。
“阿珎,我告诉你,四年前那个欺负你的人是我,我就是桉桉的亲生父亲。”
“……”
“对不起,到现在才告诉你。”他将她抱在怀里,亲吻她的额角。
一动不动的人儿好似一具失去灵魂的空壳,让他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赢得赌注!
他紧张,惶恐,惶惶不安。
终于在良久的沉默之后,沈珎突然起身,一把将他推开。
她情绪激动,双眼莫名黑沉,幽暗好似无尽深渊,想要牢牢的将人吸纳进去。
“不!那个人不是你!他都找到我了,我还给桉桉做过亲子鉴定,她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可四年前的人就是我!”孟琰料到她不会轻易相信,亲自给她展示证据!
他抓住她的手抚上肩膀,那一处齿痕是在她留下的,即便过了四年,伤痕犹在。
“我弄痛了你,你咬了我一口,还有……”孟琰背过身去,让她看清楚上面浅色的白印。“这都是你给我抓留下的抓痕,当年在这个房间,除了你,难道会是别人吗?”
“我……”沈珎只记得自己当时很痛,痛的快要死去,挣扎的经过早就记的不真实。
孟琰穿上了浴袍,走到桌子前,从上面拿出一份资料,给她摆在床上。
“这是我让齐晨给桉桉和我做的亲子鉴定,鉴定结果你自己看!”
沈珎被突如其来的转折震惊得已经没了应激反应,尤其在她得知四年前的人有极大可能是孟琰后,心跳竟然落到了实处。
她轻轻的打开鉴定报告,仔细确认。
看见末页明显的写着——依据分析结果,支持一号检材所属人孟琰与二号检材所属人存在亲子关系的机会(rcp)99.99%,遂,确定一号检材所属人孟琰与二号检材所属人的生物学父女关系。
沈珎用手捂着嘴,肩膀一下一下耸动。
这都是真的吗?
确定不是她想要解脱,而为自己编造了一场梦境?
“这份鉴定书是我让齐晨在国际检测中心找人做的,阿珎,我就是桉桉的亲生父亲!”
“可是我……”
“因为有人想要破坏你跟我的婚姻,想要看你痛苦,让你万劫不复。”孟琰弯下身体,双手撑着床面,面对人儿曼妙的身体,他只能克制蠢蠢欲动的感觉。“你想不想知道,当年是怎么回事?”
“告诉我!”沈珎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孟琰大手抚摸她的头,为她拉好被子。
“四年前,我被孙氏集团继承人陷害,喝了带有催情药的红酒,被刻意安排在这个房间里面,他们找了一个满身脏乱的女人给我,为的就是看我笑话,让我颜面扫地。”
孟琰把她的衣服一件一件捡起来,坐在床上,继续讲述:“其实那晚我就发现你的青涩,根本不是他们想象中的坏姑娘。你的状态同样很不好,时而主动时而挣扎……”差点要了他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