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南彦龚旭,一阵狂吐后,服下的毒药早就在他的血液中快速的漫延,毒素的侵吞,让他根本就没多少力气,再给自己抠吐。
整个人都虚脱得直接瘫倒在了比试台上,更别说自己去给自己配置解药了。
等南彦世家的人赶到他身边时,他的面部早就因为毒素的漫延,开始快速的溃烂。
除了面部,那些裸露在外的颈部和双手也没有躲过。
而那浑身还沾满蚯蚓尸体和蛆虫的他,加上溃烂的面容,吓得南彦世家的人,险些没被这恶心的一幕,刺激得当场晕死过去。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就算蓝颜老头再是嫌弃那满身蛆虫的南彦龚旭,但救自己儿子的命才是最要紧的。
他毫不嫌弃,抓起了南彦龚旭的手腕,就开始把脉。
可惜,因为毒素的原因,那手腕上也溃烂一片。
血淋淋的皮肤,即便毒素没溃烂到脉搏,但这手感,也严重的影响了南彦老头的号脉准确度。
脉搏号不准,南彦老头立即拿出了银针,就开始封锁南彦龚旭的血脉,想用这样的办法,制止一下那毒素的扩张。
要是南彦老头刚刚在南彦龚旭服下毒药的第一时间里,就给他封锁心脉的话,这个办法还是可取的,至少不会让南彦龚旭的毒素深入心脏。
可惜,他们错过了最佳时间。
要怪,就南彦老头忘记了自己儿子,也忽略了朝歌是个如此狠辣的女人,只顾着找朝歌茬去了。
而他们更是不知的是,南彦龚旭那腐烂的外表,看着严重,其实这根本不算一回事儿。
真正严重的,是朝歌那特别调制的毒药,能让南彦龚旭求死不得求生不能。
而让南彦龚旭皮肤腐烂,不过是朝歌随便撒了一把药粉的后果。
看着浑身爬满蛆虫腐烂的南彦龚旭,彦希凤当场绷不住了。
“怎么办,大哥这样,这样可还有救?”
一套针法用完,可昏迷中的南彦龚旭依旧是昏迷,那些溃烂的皮肤越发的触目惊心,看得彦希凤当即忍不住,扑在了公孙珏的怀里,就大颗大颗眼泪掉落了起来。
“不会有事的,有岳父在,大哥一定不会有事。”
公孙珏也没想到,他们这才第一次出手,就在朝歌的手中,狠狠的栽了这么一个跟头。
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难过,他除了心疼,只有越发的加深对朝歌的恨意。
而此时的南彦老头,带着家族里的人,还在继续想办法给南彦龚旭解毒。
可是,如此霸道的毒,直接让南彦龚旭有些束手无策。
他甚至都查不出来,他的儿子这究竟是中了什么毒?
要是朝歌在调制毒药的时候,他能看到药材,倒是还能有几分把握,根据那些药材来推算解毒的药,可朝歌当时拿出的东西,他根本见都没见过。
一想到朝歌最开始的举动,此时的南彦老头才发现,朝歌是如此的处心积虑,简直是狡猾至极。
本来南彦老头还想着,朝歌拿出现成的毒药,不过就是这市面上已经出现过的毒药,如此的话,他们南彦世家肯定是有十成把握解毒成功的。
可现在......他果然是低估了云朝歌的医术啊!
看着自家父亲,那越来越是凝重的神色,彦希凤的眼泪更是止不住。
想要询问询问情况,可此时的她才发现,自己根本没那个勇气在这个时候开口。
“都怪我,要是当初直接将她丢在山上,我们南彦世家也就不会招惹上她这么一个女魔头了,我不能原谅我自己,要是大哥真有个好歹,我也不想活了。”
自责不已的彦希凤,眼睛顷刻间肿成了核桃。
坐在台下的戎染华,看着依偎在公孙珏怀里的这个女人,嘴角越扬越高。
不知道她那心爱的皇帝夫君,此时可是收到了密信?若是收到,应该已经在前往这沧澜朝的路上了吧?
也许,她那心爱的皇帝夫君,看到彦希凤和公孙珏如此恩爱的画面,这世界都要大乱了吧?
想想那画面,戎染华脸上的笑容,更浓了!
“母后,那个女人......”
公孙珏虽然在瞻南国算是贵族,但到了沧澜朝还真不算什么。
所以公孙珏来了这里,一直和彦希凤坐在第二排的位置,加上两人都是陌生面孔,也没人太过注意。
此时彦希凤和公孙珏,直接冲上了比试台上,坐在第一排位置上的轩辕永安,当看到那张似曾相识的脸时,整个人都感觉自己不好了。
一想到极有可能是自己认识的那人,轩辕永安淡定不了,当即侧目,就看向了自己身边的戎染华,压低了声音,就想要询问心头的疑惑。
只是轩辕永安刚一开口,戎染华侧眸就朝他眨了眨眼,伸手轻轻的在自己儿子的手背上拍了拍,一个眼神就说明了一切!
轩辕永安彻底的被眼前的画面,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他不可思议的乖乖缩回了脑袋,慢慢的闭上了嘴巴,心里五味杂陈。
而这边,董久一阵呕吐后,那脸上奇怪的颜色也慢慢的退了下去。
还不等南彦老头查出南彦龚旭中得是何毒时,董久彻底的在老六的怀里,睁开了眼,眸光中一阵茫然的看向朝歌。
“我......这是怎么了?”
看着还有些虚弱的董久,朝歌深吸了一口气,含笑摇了摇头,“你干了一件很勇猛的事,不过下次不准了。”
“董大夫你吓死我了,还有我家主子和王妃,都被你给吓到了!
好在咱们王妃医术高超,果然是妙手回春,当即将你抢救过来了,不然就刚刚你毒发的那速度,怕是慢上几夕,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你也得去鬼门关去报道了!”
老六一想到刚刚凶险的一幕,忍不住就一阵的后怕。
而他也万万没想到,以前那么贪生怕死的董神医,今日为了证明他们家王妃的医术,居然以身试险,还那么的勇敢了一回。
别说老六震惊了,熟悉董久的朝歌还有君羽墨,何尝又不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