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发髻女本能地否定。
“以飞杰的性情,他不可能会做那些事的!从小,他也只会对我一个人好...哦,我懂了。”
发髻女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飞杰在你面前,一定是提起过我。所以你心里嫉妒,故意在我面前那么说的,对吧?”八壹中文網
束阳撩了下耳后的发丝,轻笑出声:“大姐,你哪位?”
“少装,你其实早就认出我了吧?我是范家的千金。”
范家?哪个范家?束阳莫名。
女人高昂着头,似是很骄傲。
不经意间,她瞅到束阳手上的戒指。
那不是前段时间,在圈内引起轩然大波的sun吗?
怎么会出现在一个野鸡手里?
呵,一定是假的!
“飞杰知道,你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吗?”
发髻女脱口而出,眼中满是轻蔑。
“严律师知道,他的青梅竹马是个蠢女人吗?”
束阳瞥了她眼,落下最后一句话,便不再搭理。
她迈开脚步,冲发髻女的方向走去。
快要近身,见那女人依然纹丝不动,束阳便只得侧身通过。
范家千金,瞧见束阳对她不闻不问,丝毫不放在眼里的模样,顿时火气直冲。
她死死盯着束阳的背影,环顾了下周围,并没有其他人。
她心生一计。
女人三两步追上束阳,默默向她伸出手...
正在赶路的束阳,没有注意背后的动静。
她只突然觉得,背后出现股力道,猛地把她一推...
失去平衡的束阳,根本还来不及稳住身形,赫然往旁边的池塘倒去...
伴随着两下“扑通”声,原本平静的池塘,随之泛起大水花。
水瞬间从四面八方袭来。
没入其中的束阳,呛了好大一口水。
此时她边大声咳嗽,边逼迫自己迅速冷静。
四肢并用,总算在水中稳住身形。
然后用自己这辈子,掌握的唯一一种泳姿,朝向岸边游去。
耳畔传来女人的大叫:“啊,杀人啦!来人啊,救命啊!咕嘟咕嘟...”
旁边的女人似乎不会游泳,正本能地挥动两臂,拼命不让自己下坠。
这边的动静,引来了旁边几个佣人。
他们不会游泳,脸色吓得苍白,赶紧回主屋叫人。
快游到岸边的束阳,侧目看了眼发髻女。
眼看着她在一遍遍沉浮中,力气越来越小,逐渐没了叫喊。
她心下一沉,只犹豫了一秒,便迅速游到那女人身边,奋进全身力气,拼命把人往上捞。
束阳用力拽着女人,往岸边的方向一点点挪动。
岸边的石板近在咫尺。
那女人挥舞着双手,似乎是触到石板边缘,她一只手死命抓过去,另一只手却不受控制,拼命想抓住其他固定物。
她碰到束阳的肩膀,立刻手脚并用,借助束阳的身体,稳住了平衡。
可束阳却被她一脚踢懵了。
她身体突然不受控制,连喝好几口水,在水面漂浮不定。
水逐渐将她淹没,束阳感觉肺部快炸了,根本无法呼吸。
不断挣扎中,她终是力气耗尽,渐渐沉了下去...
又听“扑通”一声,一道颀长的身影,跃入池中。
在束阳快要失去意识前,她感到自己腰间被人托住,像个蜉蝣一般攀附在那人身上,朝着那片光明游去...
好像终于呼吸到了空气,束阳彻底昏了过去。
......
魔城大酒店,某高级会客间。
围在一群中年成功人士中间的,是一位面容俊美、身姿卓绝、天生自带王者之气的青年。
“钟少,合作条件我们都认可。没问题的话,今天就可以签署合约。”
钟震岩端着小口酒杯,轻轻一抿,正欲开口,却恰好看到推门而入的阿忠。
阿忠看着屋内的气氛,犹豫是否上前。
钟震岩察觉出异常,神色微滞,面对眼前的众人,微微颔首:“不好意思各位,我这边有事先失陪下。”
门外,听完阿忠的汇报,钟震岩脸色瞬间阴鸷。
“她跑去那儿干嘛?!蠢女人!”
瞧着男人眼中的怒火,阿忠不敢再言语。
片刻,钟震岩冷静下来:“现在什么情况。”
“万幸,附近刚好有夏家的医院,已经安排好救护车,正在往那赶。”
男人轻点了下头,吩咐道:“你准备下,我也过去一趟。”
“可...”阿忠看了眼门内,欲言又止。
毕竟里面有重要客户,不好怠慢,如今就差临门一脚。
“要不我先去看看情况,随时跟您汇报。”
钟震岩嘴唇抿成一条线,立刻下决定:“把万凯铭叫来,先接待下。你去楼下等我,我稍后就到。”
阿忠愣住,有点诧异他的决定,但也不再多言。
......
“小阳,小阳!你怎么样了?你快醒醒...”
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有人在叫她。
脸上好像还在被人拍打着,力气不小,怪疼的。
束阳不耐烦地挥着手,想把拍她脸的手打走。
却在空气中落了空。
眼前一片黑暗,束阳好像身处迷宫,怎么也找不到出口。
霎时,前方突然出现一束光,光束下站着一个身影。
看背影,似乎是个清秀温婉的女人。
在光的照耀中,女人缓缓转过身。
待束阳看清她的面庞时,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此刻的她,好似浑身充满了力量,不再惧怕周围的黑暗,拼命向着前方跑去。
她下意识伸出双手,胡乱挥舞着,嘴里不停地呼喊:“妈、妈妈!你别走,等等我...”
听见女人的叫喊,男人神色愣住,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目光落在她脸上,一抹泪,正顺着她的眼角滑落。
男人唇角下压,起身走了过去。
看着女人一脸痛苦的表情,他的心突然生出异样,伸出手,为她拭去眼角的泪珠。
女人挥舞中的双手,突然抓到男人的手臂,便不再松手。
过了片刻,她总算是恢复平静,呼吸变得有规律起来。
钟震岩将手探上她的额头,之前的滚烫感,已经逐渐褪去。
总算是退烧了。
男人终于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