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瑜光是听见这个声音,就知道来者是萧瑾,她按下心中的狂喜,缓缓转过身去,一脸期盼的望着萧瑾:
“萧大哥,你怎么来了?”
若昭将挡在身前的盛瑜扒开,“让开让开,他怎么在这儿你不清楚吗?”
盛瑜有些气不过,“你做什么?把我的衣服弄坏了赔得起吗?”
不待若昭开口,萧瑾就冷不的的回答:
“赔得起。”
盛瑜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萧瑾,在她心中,萧瑾还是那个冷若冰霜,不近人情的战神侯爷,可怎么会对她说出这种话呢?
若昭看着盛瑜一脸花痴样,不禁摇了摇头,这盛瑜平时一个暴脾气,见了萧瑾就跟个恋爱脑似的,满眼都是爱心。
若昭的目光落在萧瑾手里的那个精致的盒子上,问道:
“侯爷这是买的什么?”
萧瑾冷不丁的回答:
“比西域进贡而来的丝线贵上十倍的蜀州霞光锦。”
众所周知,霞光锦是所有布料里最贵最好看的,而今年因为水患,运输不易,霞光锦比常年的又要贵十倍不止。
萧瑾竟然花这么多钱买霞光锦,若昭登时感到有些心疼:
“侯爷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买霞光锦干啥呀,咱们也用不上,不如等会儿去退掉吧。”
盛瑜插嘴道:
“说侯夫人是个土老帽还是高看了侯夫人,侯夫人就是一个没见识的蠢货,这卖出去的货,哪里还有退还的道理?”
若昭无声的翻了个白眼,“你退不了不代表我退不了,等会儿就让你瞧瞧什么是语言艺术的魅力!”
萧瑾看着二人斗嘴,开口道:
“不如夫人先看看里面是什么,再考虑要不要退?”
此话一出,若昭与盛瑜都有些好奇里面是什么东西了,尤其是盛瑜,那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似的。
若昭在盛瑜炽热的注视下,扯开锦带,那盒子立即四散而开,一件淡紫色霞光锦绶藕丝缎裙映入眼帘。
盛瑜当即惊讶的开口道:
“呀!竟然是纡紫色的霞光锦!”
若昭骨子里是个现代人,疑惑的问:
“纡紫色的霞光锦又有什么特别?”
盛瑜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解释道:
“这霞光锦里头,最名贵,最难得的就是纡紫色的霞光锦,一匹万金,没见识的土老帽。”
若昭瞥着盛瑜那副自以为是的模样,淡淡的提醒道:
“原来如此,可这好像应该大约是侯爷送给我的吧?”
言外之意,你跟着瞎嘚瑟个什么劲?
盛瑜这才反应过来,羞恼地咬唇道:
“切,谁稀罕!萧大哥,你看看她!”
明知人家不喜欢她,还要飞蛾扑火,若昭无奈的摇了摇头。
萧瑾果不其然,毫不留情的开口道:
“夫人华骨端凝,貌美倾城,我自然是百看不厌。”
怎么说呢,这萧瑾长得好看也就罢了,夸起人来用的词语都是别具一格,只叫人暗爽。
然而,人的悲欢并不相通,盛瑜心里只觉得苦涩,羞愤难当的逃离了此地。
若昭无奈的耸了耸肩,“侯…夫君,你瞧瞧你,把人小姑娘的心都伤透了。”
萧瑾一挑眉,只听见前面的重点,“夫人唤我什么?”
若昭原本没觉得唤萧瑾一声夫君有什么,而萧瑾揪着不放的时候,她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岔开话题道:
“虽然这霞光锦难得,但一匹万金也实在太贵了些,如今蜀州水患未过,依驽人又在建南挑衅,劳民伤财的,我觉得要不然还是退了吧?”
萧瑾摸了摸着明丽的霞光锦,他已经想到了这霞光锦穿在若昭身上地模样了,反问道:
“夫人不喜欢?”
若昭脱口而出:
“当然喜欢!只是在这么个时节穿这么名贵的衣服,我怎么都有点儿良心不安。”
萧瑾将衣服拧起,抖落开来,霞光锦的大致模样瞬间映入眼帘,领口绣着零碎又精致的丁香,恰到好处的收腰,完美的下裙摆,再配上霞光锦暗光浮动的材质,无一不展现着霞光锦的美丽和无与伦比。
出于私心说句实话,若昭都有些舍不得退了。
萧瑾见若昭双眸熠熠生光,开口道:
“还舍得退吗?”
若昭摇头又点头,摇头是出于本心,点头是出于克制。
“虽然好看,但实在太贵了,我们应该勤俭节约。”
萧瑾直接将霞光锦塞到若昭怀里,一副不容多说的模样,开口道:
“这是本侯许多年前一位好友送的,并不是今年才买的,你大可放心的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