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真是歹毒。”
听到连晓的话,水野存只是笑了笑,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
“鸟居虹子是我的青梅竹马,也是我这辈子唯一的爱人,二十年前为了进入橘家我伤了她的心,和橘代子结婚的时候,我还不知道她已经有了身孕。”
“等到我在橘家站稳了脚跟,有了自己的势力后,虹子就已经因为疾病离开了人世。”
“纯子她并不认我这个父亲,我也知道自己对不起她。而且她和自己的母亲长得太过相像了,每次看到她我都会想起已经逝去的虹子。所以我也不想去见她,徒生悲伤,只是派人去资助她罢了。”
“二十年来,我没有真正地为纯子做过什么事情,这次眼狩令我必须要帮她。”
“救不救我无所谓,还请长野原大人搭救我的女儿!”
说着,水野存直接五体投地对着连晓跪了下来。
连晓倒是没有被水野存打动,从他的经历来看就知道,这家伙虚伪的很,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什么都肯做,只不过他说想要救下鸟居纯子这件事,连晓还是有些相信的。
毕竟这件事对于水野存的现状没有任何帮助,想要鸟居纯子离开稻妻这处是非之地恐怕只是水野存想要赎罪罢了。
“这算我们之间的交易,你给我提供了情报,我自然会帮你,你直接告诉我鸟居纯子现在在哪吧。”
看到连晓答应了下来,水野存则是赶忙起身,他凑近了些,哪怕明白没有人在偷听也还是压低了声音。
“在离岛。”
接着,水野存就把现在的情况一股脑全部塞给了连晓。
等到连晓走出监牢时,头还有些晕乎,刚刚接收的信息实在是太多了。
此时已经到了黄昏,连晓的头顶是一片红霞,而更远处的天空则被无穷的雷光所覆盖。
暴动的雷光,这是雷神的手笔,她似乎使用自己的力量让雷暴笼罩了稻妻附近的海域,不仅仅是在政令上颁布了锁国令,更是使用自己的力量将稻妻封锁了起来,看上去这手段可以轻松阻止有人偷渡。
连晓犹豫了一下,看着渐渐昏沉的光线,最后还是决定先不回稻妻城了,荒海这处监牢的距离实在有些远,就算自己全力赶路,等回到了家,宵宫恐怕都要睡觉了。
直接先去离岛好了,正好晚上方便行动,而且那边属于勘定奉行的地盘,天领奉行的行动应该没有那么顺畅。
两个钟头之后。
连晓始终没有歇息,赶路的速度很快,但是进入离岛后还是天黑了。
不过夜晚的离岛也是热闹,到处都挂着新奇样式的灯具,商贩也比稻妻城里的多出一大截,不过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什么叫卖的情绪,就好像自己做不了几单一样。
和这些商贩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四周稀少的行人。
连晓站在原地观察了一会,终于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这块地方,商人的数量比顾客还要多!
“给我来一碗拉面。”
他随意找了摊位坐下,要了一份招牌拉面,想要填饱自己的肚子。
没什么顾客倒是方便了他。
“马上来!”
这摊主擦了擦手,立刻就给连晓做上了。
“话说,这边的为什么商贩这么多,顾客这么少?”
连晓有些疑惑,随口询问摊主,想知道能不能获得什么消息。
这种消息应该不算什么机密情报,想要从摊主这里了解到,可能性还是很高的。
“嗨,客人你是第一次来离岛吧?”
“没错,的确是第一次来。”
连晓觉得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而摊主脸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来。
“离岛居住的基本都是些外国人,而且基本都是些商贩,在之前有很大一部分人去稻妻的其他地方摆摊贩卖商品。可是将军大人颁布锁国令之后,我们都被限制了随意离开离岛,所以就只能在离岛做生意了。”
连晓想了想,之前虽然没有留意,但是这些年在稻妻城里看到的外国商人的确少了许多。
原来是因为锁国令。
等到吃完了拉面,连晓和摊主询问了水鸟旅社的位置,这地方有些偏僻,好在摊主是少有的消息灵通者,立刻就给出了答案,而得到答复后,连晓马上就往摊主说的方向赶过去了。
水鸟旅社并不算大,而且位置偏僻。不得不说,在繁华的离岛上找一个如此冷清的角落也是不容易。
旅社门口挂着灯,从样式上来看是出自璃月,店门半掩着,旁边立着一块写着歇息的牌子。
“老板,我要住店。”
连晓推开门,看向柜台,那里坐着一个微胖的男人,看上去三十多岁,稍微有些秃顶,可能就是这家店的老板了,他此刻正在打着算盘,看样子是在检查手中的账目。
发现有人走进来,微胖男人抬起头,扫了连晓一眼,接着又低头打起了算盘。
“最近不接客,店里面正在做盘点的事情。”
连晓挑了挑眉,这店家冷淡的态度倒是在他的预料之内。
毕竟这店里面还藏着眼狩令的通缉犯:鸟居纯子。
“呵呵,我是水野存介绍过来的,住一个晚上罢了,还请给个方便。”
他直接搬出水野存,按照水野存的说法,这家水鸟旅社是自己在暗中掌握,而店里的人也全都是效忠于水野存的。
也许报上水野存的名字会很有用。
微胖男人听到水野存的名字后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就好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个不认识的名字,他连头都没有抬起来,挥了挥手,示意连晓赶快离开。
“什么水野存,没有听说过。我都说了店里最近有事情,不能住人。”
看来微胖男人并没有相信连晓,这小心谨慎倒也没有什么毛病,毕竟谁知道连晓是不是天领奉行的人呢?
“没有听说过水野存,那你应该知道鸟居纯子吧?”
连晓笑了笑,然后靠近柜台,半个身子都靠在了上面,看着微胖男人的目光中满是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