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浮珣为自己有这样的想法而感到想笑,白玉仙的家自己是见过的,是一座不错的宅子,自然不必不请自来,是自己想多了。
叶浮珣又抬头看了一会儿星空,这漫漫长夜,总是叫人难以入眠,或许白玉仙同自己一样,不过是有事在身上,所以不能来看自己吧?
那自己可以去看他呀。叶浮珣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琦玉在一旁十分好奇,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主子是这样的打扮,在琦玉的印象中,叶浮珣永远是一身白衣。
而且那衣服的样式都是一样的,要不是琦玉经常给叶浮珣洗衣服的话,琦玉真的没有理由不怀疑叶浮珣只有那么一身衣服。
“主子你这是要去哪里呀,而且你竟然还有黑色的衣服?”
琦玉将叶浮珣的衣服收拾好之后,将束腰认真的为叶浮珣绑好才发现,虽然这件衣服是黑色的,但是这样式同之前的那些白色的衣服都是异曲同工,顿时也就释然了。
叶浮珣用心的将自己的面纱带好之后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满意的点点头说道:“我想出去转转,这皇宫中的晚上比我们看见的还要热闹。”
琦玉笑着点点头:“主子这说的不错。”
叶浮珣笑了笑,说道:“今日你不必跟着我,若是你想要出去转转我自然不会拦着,你和明月打扮的好一些,不要过了火就好,这皇宫这样大,总要见识一下的。”
听见叶浮珣这样说,连一旁的明月的眼睛放出光来,或许,这个皇宫对她们来说也是一个神秘的地方,也算是十分吸引人的了。
对她们这样的丫环来说,能进一次宫简直是不敢想象的事情,现在自己的主子又放了自己的假,告诉自己在不惹事的情况下随便的策马奔腾。
叶浮珣收拾好之后就往外走去,琦玉和明月像过年一样欢喜。
叶浮珣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是这样的一个人,随便说了一句话竟然能让别人像过年一样高兴,原来自己可以给身边的人带去快乐,就是自己做不做而已。
可是叶浮珣不是圣诞老人,自己也不需要让身边的那么快乐,快乐本来就是自己的事情,别人能如何呢?
打定主意,叶浮珣顺着小溪边开始往下游走,按照叶浮珣自己心中的地理位置,大概下游应该是这皇宫的中心,自己算是上游的住户了。
因为自己还挂着一个公主的名头,所以玉贞贤对叶浮珣格外的照顾,让叶浮珣住的地方远离喧嚣,毕竟在王爷府上的时候,叶浮珣的住所就是比较安静的。
但是白玉仙估计就没有这样的好待遇了吧?自己都不知道白玉仙的身份,再说据自己的猜想,白玉仙不过是一个边疆的王爷府,所以应该同那些世子一样,住在人多的地方。
此时的叶浮珣一身黑衣,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平日里一身白衣惯了,现在看来却像是一个行者一样,乍一看上去还是比较严肃的。
但是好在皇宫中的灯比较多,这小溪一段似乎是重要的夜景,于是旁边的院子也不少,不至于造成人烟稀少的样子。
小溪旁边是一段石头小路,小路边上是各色各样的明月,此时虽然是夜晚,但是星星很亮,路边的烛灯也还算明亮,倒也能看的清楚。
穿过层层的树丛,加上一团团的繁花,叶浮珣看见一个一个的院子,在每一个院子前面,叶浮珣都要站上一段时间,仔细的感觉着,好像在感知这个院子的主人是不是白玉仙。
可是过了好久,叶浮珣却一无所获。
沿着小溪已经走了好久了,经过了十几个院子,但是还是没有白玉仙的气息,叶浮珣有些不耐烦了。
虽然此时是晚上,但是还不至于迷路,只要回过头去顺着来时的路走就好了,毕竟小溪又没有岔路。
往这座宅子的前面又走了几步,叶浮珣屏住呼吸,静静的听着这个宅子的动静。
既然是一个这么恐怖的宅子,应该没有人才对,毕竟这皇宫中应该是没有人住这样的地方,可是走进几步,却听见似乎是有女人在笑。
这就更加吓人了,若是有女人在哭还好,叶浮珣还能将这种事情想象成灵异事件,自己不过是撞了斜了,可是有女人在笑自己要怎么想?
这个宅子住的鬼看见叶浮珣这个活人实在是太开心了,于是笑出了声?
叶浮珣的胆子自然是不小的,而且生活在科技发达的社会那么多年,叶浮珣心中一横,大不了进去看看到底是什么鬼魅在做怪。
可是刚走了两步,叶浮珣就听见这声音不对,这女人的笑并不是阴冷的笑,而是那种欢愉的笑。
在这种地方竟然还有人能做的出这样的事情?这是多大的胆子?难道是女鬼吸阳气了?
叶浮珣还没等往更深的地方去想,突然从宅子的大门中跑出来一个人影,接着宅子中就有一个女人娇滴滴的声音说道:“二皇子你不要跑,等等人家嘛。”
还没等叶浮珣反应过来,那个出来的人影就跌跌撞撞的,一下子撞到了叶浮珣的身上,与叶浮珣撞了一个满怀。
叶浮珣的火顿时就上来了,这是谁这么不长眼睛?虽然自己确实穿的看上去不是那么明显,但是也不能装作看不见不是?
撞上叶浮珣的那个人是一个男人,发觉自己撞上了个人,顿时站直身子看着叶浮珣。
此时的叶浮珣站在原地,面纱被男人撞得七扭八歪,脚还狠狠的踩在叶浮珣的身上,叶浮珣十分恼火,将手伸到自己的鞋上轻轻的掸了掸灰。
再抬头的时候,就对上了那个男人的眼睛。
真是一个柔美的男人,可是脸上的邪魅狂卷竟然同云寒廷有几分想像,但是又不太像,毕竟这个男人脸上那种放荡不羁还有眼睛中发出的浪荡的眼神是云寒廷所没有的。
这就是两个极端,明明都是一样的色,一样的放荡,但是一个男人隐藏的很好,一个男人情愿暴漏在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