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那些尸体和怪物都不再进攻营地了,也给了已经进入救生舱之中的平民,很充足的撤退时间。
可城中留在家中的平民就遭殃了,尤其是独居的老人,这一晚可以说是最难熬的。
城外,一个非常隐秘的地下工事里,那个皮肤圣雪的少女,漂浮在半空中。
支撑她的,是一根粗壮的猩红色管子,里面如同鲜血般的液体,不断的从她后腰的位置,灌注入她的体内。
而她本来惨白的肉身,现在也开始有了血色,越来越像是正常人了。
赵奕玄面带微笑的看着,这个少女。
但从基因的角度上看,这个少女算是她的子孙。
由他的女儿在那个阵法之下诞下,来让那位在现世行走的身躯。
当太阳开始微微升起,少女睁开了眼睛。
脚下红色粘稠的液体快速蔓延,周围的赵家人还不清楚什么情况,全身的血肉就开始变异。
就连赵奕玄都是如此。
在他们惊慌失措的时候,少女一挥手几根触手刺入他们的心脏。
他们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被注入进来,然后全身的变异消失,很快的是修为瓶颈破碎的感觉!
赵奕玄的修为是九级五星,下一秒他直接突破了超品的门槛,成为了超品一级!
其他的族人也有巨大的收获,就离谱的从五级一举成为了八级九星!
“悠久的生命,强大的实力,任何伤害都可恢复的肉体。这是你们的多年来的侍奉,应得的奖励。”
赵奕玄等一群人,没有任何犹豫全都匍匐在地:
“我们赵家,愿意世代供奉扎罗萨斯大人!”
在场的都是赵家嫡系,他们现在觉得之前做的一切都值了。
有这样一位大人在,他们赵家还有什么可怕的?
和钟家那样的实力产业兼备的世家不同,赵家的底子还是太薄了。
他家是靠着生意走到这一步的,自身的实力真的不算强。
满打满算十多位九级,这在八贤王里实力几乎是垫底。
而现在,十多位九级,直接晋升为十多位超品,他们赵家算是真正的辉煌了!
“大人,您的实力完全恢复了吗?”
“没有,只是超品三级巅峰,还没有踏入星级,但是目前够用了。”
少女赤脚走着,脸上带着优雅的微笑。
百万人的血肉,还不足以让血肉都统的躯体,恢复到现世的极限。
“大人,那城中那个东西,咱们还处理吗?还是说,,完全交给曙光的人去弄?”
赵奕玄恭敬的问,少女想了想道:
“让曙光的人,和人类去斗吧,那个血肉梧桐,也算是我给曙光的一点回礼。至于他们能不能拿到,就要看本事了。”
扎罗萨斯,他难缠的不光是他那不死的躯体,还有数万亿年来积攒的智慧。
他分身降临现世,那是需要付出很大代价的。
和白芍这个卧底不同,这片大陆是拒绝他的存在的,所以弑灵教才用这么大的损失,换取他分身降临。
这可不是让他仅仅在健康城,大肆屠戮一番就完事的。
赵家早就准备好了他现世行走的躯体,靠着那个婴儿的肉身,他才能够留在这个世界。
当然,能够诞下这样躯体的女人很稀少,而且在魔纹刻画过程中,生存率也不过是千分之一。
赵家用自己的灰色渠道,每年都要弄来上千个适龄少女,甚至连自己家的嫡系都会投入其中。
最终,他们终于成功了。
一位真正的天灾降临了,虽然只是一小部分,可也足够了。
超品三级啊,超品一共就只有三级,现在这位大人在巅峰,那岂不是说只要再有一步就会跨入传说中的星级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们派人去北国,在哪里有一处秘境,藏着一块我的枪的碎片,可能还有权能之物。碎片一定要给我弄到手,权能之物可有可无。”
“遵命,我现在就让人去办。”
赵奕玄单膝跪地道。
“对了,我在这个世界似乎还没有名字,你们取一个吧。”
“不敢!”
扎罗萨斯很随意,但是赵奕玄却快吓尿了。
“这个世界你们熟悉,就按照你们家族的风格来吧。”
扎罗萨斯尝了一口红酒,两条眉毛一挑似乎很是中意。
“那,那在下斗胆了。您优雅如贵族,其能如圣,便各取一字,换做圣雅如何?”
“嗯,赵圣雅。不错,去办事吧。”
赵圣雅似乎对这名字很满意,扔出了一颗血色结晶给赵奕玄,这东西哪怕是超品挨一下都吃不消。
赵圣雅,那清雅妖媚的面容,透过红酒杯显得愈发妖异。
“能同化我的枪,又和赤金圣龙关系亲密。”
赵圣雅伸出右手,一层鲜红色的玄奥纹路浮现,最后她猛地一攥拳头:
“要确认一下才行啊。”
……………………
“这树,是不是比昨天小了啊?”
吴璇玑坐在墨兽肩膀上,啃着一根大鸡腿,对下方的周艮棠问道。
“确实是小了,而且颜色远没有昨天这么鲜艳。”
周艮棠观察的很仔细,也疑惑的开口。
“干什么呢啊?准备一下,一会就出发了。还有,进入了警戒区,可别吓着了。”
这时候罗青云走过来,调侃了两人一句。
“罗大哥,我们是战争学院的好不好。”
吴璇玑翻了个白眼,罗庆元哈哈笑着走远了。
也就是十多分钟,罗庆元带队,龙门六组全员,带上北风亭小篆和大楚,以及赵晨他们,带上几个军部的战士,这支精英队伍就打算深入调查。
罗庆元嘴上说着要给那树一拳,但是这年头胆大心细才能活得长久。
警戒区里面,所有的建筑物和地面,都被如同血管般交错的藤蔓覆盖。
姜楚业还没踩上去,就觉得周围的气息有些熟悉,可有说不上来在哪碰到过。
“这些藤蔓中,蕴含着很强的生命力啊。”
周艮棠开口,而他小篆的成员则更是姐截取一些红色藤蔓,放入了器皿中,准备带回去研究。
而当他们进入一栋民居,一个军部的战士看到里面的情景,直接转身呕吐起来!
那是一具尸体,是一具液化的尸体。
“我去,这地方真是够邪性的,这人死了也就一两天,怎么烂的跟炒肝儿似的。”
吴璇玑蹲下,用手吊起那能拉丝的粘稠血肉腐烂物,还在鼻尖闻了闻。
见到吴璇玑用手从尸体液化的腹腔里,捞出那些液体,刚才还能忍住的人,现在都开始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