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岸哥啊,他跟白景哥以前是我们圈子的混世魔王,岸哥出主意,白景哥施行,跟着他们混保管吃不着亏。”
王睿的话匣子一打开就关不上,絮絮叨叨说了一路,
但是说的都是他们小时候的趣事,沈迎舟试探性的问,“那他以前有没有追过小姑娘?”
“他哪用追小姑娘,是小姑娘为了扮演岸哥新娘子打架呢,”
王睿嘴比脑子快,说出来才意识到不对劲,讪讪笑了笑解释,“虽然那些小姑娘抢着当岸哥新娘子,但是他可没答应。他把新郎的位置让给我白景哥了。”
“那姑娘们还抢着当新娘子吗?”沈迎舟随口一问,
王睿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景哥小时候长得太凶,不太招女孩待见......最后......最后还是我扮了新娘子。”
小时候玩过家家都是没准儿的事,沈迎舟也没多问,
有王睿这个开心果,一路上气氛都很欢乐,
到学校门口跟王睿分开,沈迎舟刚回宿舍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张晓丽脸上盖着书躺在床上,苗珊珊在搬着凳子坐在她旁边,一边抹眼泪一边不知道在说什么,她边哭边说,鼻音很重,沈迎舟只能听懂吴老师,还有大学以学习为主什么的。
她见沈迎舟进来,可怜兮兮的表情瞬间变得冷漠,从床底拉出脸盆,路过沈迎舟的时候还冷哼一声。
沈迎舟一把拉住她的胳膊,“都是一个宿舍住的同学,有话说清楚,别在背后嚼舌头根子,”
苗珊珊看了一眼抓着她胳膊的手,瓷白无暇,心里又气又恨,
再联想到吴友军的警告,又觉得考上大学实在不容易,她顺顺利利从大学毕业一定能有个好前程,实在是犯不着为一时之气毁了自己的人生。
到底是考上清京大学的人,脑子能转的动,知道事情的利弊,
苗珊珊擦了一把眼泪,不冷不淡的说,“我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我看你不顺眼,你也别理我,我们各自安好。”
她都这么表态了,沈迎舟松开手,“你别忘记自己说过的话就行。”八壹中文網
开学的生活比沈迎舟前世上大学时忙碌许多,每天6点多宿舍人都起来去图书馆学习,
沈迎舟前世对电脑的操作很熟悉,但是理论方面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刚好跟着大家把基础知识学扎实。
天气越来越热,沈迎舟每个月都能收到江岸寄来的东西,有时候是漂亮的裙子,有时候是小皮鞋,
还有时候就是简单的一封信,里面说些凤平的事情,久而久之,学校的男同学都知道沈迎舟有个特别体贴的对象。
沈迎舟去门房拿快递的时候又遇上了白峰,
上回来京都在车站跟白峰有一面之缘,后来才知道白峰是清京大学物理系的学生。
其他男同学知道沈迎舟有对象都会略加避讳,
但是白峰不一样,他热情开朗的仿佛真的要跟沈迎舟当朋友,
“又来取包裹了?我正好去打水顺便帮你拿过去。”
沈迎舟怀里抱着江岸寄的东西,轻轻颠了一下示意,“看着大,其实一点都不重,不麻烦白同学了。”
白峰浅笑了一下,在学校养了几个月的时间,他比刚来京都时白净许多,看着也是个清秀的男孩子,
“放假一起回凤平?”见沈迎舟面上犹豫,白峰出言解释,“咱们是老乡,一起回去不会惹出闲话的,放假这几天大伙都找老乡一起回,一个人在路上多没意思。”
一起回凤平倒是没关系,沈迎舟就是担心江岸会来接她,所以不好直接答应白峰,
“我明天下午给你答案,”
“成,没问题,”
电话那头的江岸听见沈迎舟问他来不来京都接她,以为这小傻子总算开窍知道想他了,哪知道沈迎舟下一秒说,
“要是你不来,我跟着老乡一起回凤平。”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沈迎舟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样不太好,心里七上八下的,试探着说,“那我一个人回来也没关系,你在车站接我可以不?”
这次那边回的快了点,“好,”
挂掉电话,沈迎舟又给大河公社打了个电话,她每个月都能收到大河公社寄来的账单,张记卤味的牌子在柳渠彻底打响,每个周能有1200左右的收入,每月5000上下的收入。
张记卤味的发展遇到了新的瓶颈期,从大河公社到柳渠县有40公里的山路,每天来来回回的走太废时间废人力,要想有突破必须搬到县城去。
沈迎舟这次回去就是去办这件事情的,而且记忆中的洪水也要来了,
七八月份夏季是洪水灾害多发期,书中的凤平省选择了泄洪以蓄水为首,水库也建的规模较小,一切以保守为主,虽然当时已有人反对这一方案,但是最后寡不敌众,结合当地多年的抗洪经验,建立起了众多小水库来预防洪水。
其中大河公社更是因为刘爱裆在县领导面前打肿脸充胖子,造成大河公社史无前例的灾难,短短半个月就是尸体遍野。
现在刘爱裆早就下台了,各个公社也在江岸科学引导下修建了大坝,
洪水来临的半个月前,有人家堆在院子的煤开始回潮,从远处看亮晶晶的发光,跟宝石一样。
二丫回去跟王红艳说,“娘,咱家的煤变成银子嘞,会发光嘞。”
王红艳好笑的揉了揉二丫的头发,“傻丫头,煤要是都能变成银子,大伙不都歇在炕上不用劳动了?”
“娘,我没有胡说,不信你出去看,煤真的变成银子了,”
王红艳受不住二丫的磨,出来看了一眼,远处看那堆煤真的亮晶晶的,那是她家上个冬天没有烧完的煤,堆着今年冬天还能用。
煤快发光了,王红艳走近摸了一下,表明也是湿湿的,
她笑了笑跟二丫解释,“煤表面有水嘞,所以远看亮晶晶的,”
“娘,为啥煤表面有水嘞?”
这话把王红艳也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