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厌离心中一暖,伸出修长冷白的手指,捏了捏卫云初小小的鼻头。
“真这么想我?”
卫云初忙不迭地点头:“对呀。”
池厌离眼睫微垂,勾起嘴角,似笑非笑道:“既然如此,我以后都把你绑在身边,让你无法离开魔界,可好?”
“哈?”卫云初不由得张嘴,一脸懵逼地望着池厌离。
她真没想到池厌离会顺着杆子往上爬,失策了。
见池厌离眼里多了一丝认真,卫云初立马掀开被子,机智的转移话题:“时间不早了,快来睡觉!被子都给你暖好了。”
池厌离俯身,凑近了卫云初,那双漆黑幽深的眼眸,紧紧地睁着她的双眼,语气微沉:“你还没有回答我。初儿,就留在魔界陪我,可好?”
卫云初眼神飘忽了一瞬,不敢与池厌离对视。
她转过头,看向里侧,闷闷地说道:“你答应过我,要放我走的。”
“呵……”一声轻笑自耳畔传来,带着嘲弄的意味。
池厌离的呼吸近了一瞬,温热的鼻息就落在颈间。
卫云初浑身变得僵硬起来,思绪顿时无比的混乱。池厌离是想干什么?
就在卫云初以为池厌离要亲下来的时候,颈间的温热消失了,耳边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紧接着,厢房的门开了,又关上。
池厌离,他离开了。
卫云初转过身,视线一片模糊,只能依稀看到厢房紧闭的木门。
还没有从池厌离的口中打听到消息,他就生气的离开了,卫云初一时间情绪有些低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吱”又轻又快的开门声再次响起,卫云初从绣着花的褥子上,半坐起身,被子滑落,胸前的光芒将四周照亮。
池厌离那一张冷白俊美的脸庞,再一次出现在卫云初的眼前。
在他敞开的黑袍下面,是一套雪白的亵衣亵裤,脚上踩着木屐。
等池厌离走到床前的时候,卫云初看到他的几缕发梢上还滴着水,应该是沐浴时,不小心沾上的。
卫云初抿着朱唇,望着坐在床边脱鞋的池厌离,轻轻笑了起来。
原来,池厌离刚刚离开,只是沐浴去了,并不是生气到不想搭理她。
“怎么不在厢房内沐浴?”卫云初笑盈盈地问道。
她坐到了池厌离的身后,帮他把外袍脱了下来。
池厌离轻轻勾了勾唇,顺着卫云初的动作,张开了双臂,方便她为自己宽衣。
“在厢房内沐浴,会吵到你。”池厌离淡淡道。
“没关系的。”卫云初将衣袍叠好,放在一边,又滚到了里侧靠墙的位置。
池厌离躺在外侧,伸出长臂,将卫云初一把捞回怀中,一双幽深如潭的眼眸,紧紧盯着她。
“初儿,你还没有睡,是在等我吗?”
卫云初往他冰冷的怀抱中缩了缩,脑袋埋在他的胸膛上,一边听着他的心跳声,一边装作满不在乎地说道:“对呀。你和颜期两个人谈到大半夜才回来,你们到底在商量什么呀?害得我等到这个时候。”
池厌离眸光微沉,嘴角轻轻勾起,顿时便明白了卫云初打的什么主意。
“你又想把消息,告诉师姐?”
“我才没有呢!”卫云初弱弱地反驳道。
她将玉手搭在池厌离的肩膀上,脑袋埋在池厌离的怀里,不让池厌离看清楚她的表情。
“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值得你们商量这么久,害得我一个人独守空房。”
听着卫云初郁闷的口气,池厌离捡了几个无足轻重的消息告诉她。
“师姐和苏景衍也带人来了长临镇。”
“颜期他们原本打算在附近的井水下毒,让喝过水的人,染上怪病。这样师姐他们就会因为镇民,耽误一段时间,不会抢先走上旱蟥山。”
卫云初从池厌离的怀里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问道:“可是,我来的时候,并未看到有染上怪病的镇民。”
池厌离懒洋洋地眯起眼睛,看了怀中的卫云初一眼,随口道:“是啊,但是你发现没有,这镇子上没剩几个当地的人了。”
卫云初回忆了一下,发现和小魇魔来的路上,真的没有遇见几个本地人。
来往的过客都很匆忙,神色也无比的凝重。
也许,他们也在觊觎旱蟥山的混沌钟碎片?
“这是怎么回事?消失的镇民都去了哪里?”卫云初朝上爬了一步,和池厌离脸对着脸,眼里有着不满。
她气恼地问道:“这不是你干的吧?”
池厌离轻笑一声,无可奈何地看着上方这一张生气的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