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真的太好了,也应该如此,让一个人先突出,再带动乐队。”
“恩,就比如你弦舞,外形好,又能唱,是个不错的明星苗子。”
南轩心里咯噔一下:怎么是弦舞?论外表才华和演出能力我都不比弦舞差啊。看来都是角落祸害了自己。还戴个鬼面具装逼,想被记住都难!不对啊,说了半天,他还是把我当弦舞。把我的样貌安上弦舞的名字,他到底是记错了我们的名字还是混淆了我们的相貌?南轩懵逼了。“那其他人表现怎样,李总不妨直说,有什么不好的,我们再改正。”
南轩希望他能为自己的出彩点赞。“其他人都挺好,弦舞就是互动少了点,在台上应该更活跃些才是,他该学学那个女主唱,她就很不错。”
“恩恩,是的,还有呢?”
“鼓手在后方,把鼓打好就行,他就没什么好说的。还有那个键盘,他可有点喧宾夺主,他应该安分些,让台前的人演绎好,不该抢关注点。还有贝斯,也应该活跃激情一点,才能感染观众。”
“不好意思,李总,我就是那个键盘手,我会记住您的话,改正缺点。”
“啊?呵呵~都是帅哥,难免认错,怪我老眼昏花,哈哈~”中午,南轩识趣的婉谢了李宏的客套宴请,又匆匆驾车赶回珠海。临走前,南轩再次强调了李欣的重要性,李宏只是微笑着点头,没说什么。这次谈话也让他明白,在一些大老总眼里,自己不过已已。如果没了李欣,自己将不会被重点打造。貌似李宏和张鸣乐是一类人,宁死板传统,也不冒险突破。要想个法子留住李欣。和在广州一样,在晚上没演出时,鬼域一行便四处逛酒吧,争取和当地摇滚乐手相识交流。两天后,李欣召集鬼域开会。会议上,李欣无奈的告知大家取消了珠海后续的演出,深圳的也由五场改成一场。理由是珠海的入座率只不到百分之30,深圳也不太乐观。众人愕然,唯独南轩平静的接受现实。他现在更关心李欣的去留。时移势易,此消息对正天天向上的鬼域来说是当头棒喝,士气低落。导致排练时大家都无精打采。德仔:“干嘛都这个样子,不是还有一场吗?我们好好演。”
一宝:“对啊,今晚演出完就回深圳了。”
端木琦:“我担心这样突然取消会不会对我们有负面影响。”
一宝:“嘻嘻~不会,公司会为我们办理好后事的。”
端木琦:“这话说的,我们要死了吗?你个死胖墩,都这时候了还闹。”
弦舞:“是啊,我们要和衷共济,好好演完剩下的演出。”
一宝:“等我有钱了,我租下鸟巢,拒绝任何人入内观看,直接买断黄金时段的所有电视台,像X-JAPAN那样,现场直播我们的空场演唱会。哼~”端木琦:“哈哈~神经病。”
南轩:“那我们都在家给你加油呐喊。”
一宝:“这不行,你们也要上。难道我一个人演啊?”
德仔:“你这么有钱,到时肯定请世界顶尖乐手给你伴奏,还用我们干嘛。”
一宝:“是哦,那你们都给我呐喊尖叫吧。琦琦,你也要在家为我呐喊。”
端木琦:“呐喊你个鬼,你个死东西,又找抽。”
边说,端木琦边抬腿给他一记飞脚。南轩:“就是,呐喊你个鬼,我不出力,她怎么会呐喊。”
端木琦:“臭蛋南轩!”
弦舞:“都别闹了,从现在起,都给我蓄力,然后大家一起高潮。”
端木琦:“弦舞,你也调戏我……”弦舞:“我是指演唱会把气氛搞好。”
众人嘻哈不已。端木琦想想,这几位可真是乐坛的奇葩,都这样了,还有心逗乐,是真乐观还是假坚强。翌日上午,弦舞喊住了南轩。弦舞:“我发现你有点怪,乐队遇上这样的事,你应该第一个跳出来闹才对。”
南轩:“什么意思?”
弦舞略思考了一会,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南轩反问:“你这话是夸我消息灵通还是损我八卦好事?”
弦舞:“你知道我说话一向比较直,没有那么多的含沙射影弯弯绕。”
南轩叹气:“乐队走到这一步,我也没心思跟你吵架。”
弦舞给南轩递上一根烟,自己也点上一根。两人靠在窗前,弦舞低头沉思,南轩望向远处。南轩:“在想什么?想我们为什么会这样?想到最后,还是该埋怨我了吧?”
弦舞:“埋怨你?你在演唱会上有高光表现,但毁誉参半,算功过相抵吧。”
南轩:“真的?你不是一直怪我弹错抢旋律吗?”
弦舞:“……所以说你功过相抵。”
南轩:“我可是一直干着你认为错的事。”
弦舞:“我现在没心思计较这些对错。也许你说得对,不应该太介意这些,起码你的表现也有好的方面。”
南轩看着弦舞,没说话。他突然有点可怜弦舞,一个这么认真一心只为音乐的队长,却要承受被删减场数的结果。小小文或许真的会来揍他。南轩:“成长的代价。”
弦舞:“现在想想,一路走来我们一切都太顺利,这不正常,我也太自以为是了。”
南轩:“你不必自责,大家都知道,你是最认真的一个,没人会怪你。”
弦舞:“说实话,有时觉得自己就算再用心做好音乐,最后都不及我们队里谁随便一点丑闻什么的。”
南轩:“你还是怨我。”
弦舞:“没有。或许我不懂怎么表达。反正我的意思就是……”南轩:“我懂,你是说人们关注我们喜欢我们,是想从我们身上找些乐趣,而不是音乐本身。”
弦舞:“对对,就是这意思。音乐只是一个打开名人大门的筹码之一罢了,并不是最后结果。”
南轩:“你要往好处想,至少证明自己已经成名了嘛。”
弦舞:“你知道我不在乎这些。”
南轩:“那你当初还带头签约?”
弦舞愕然:“什么话!不都是为了你们吗,是你们要什么未来要出名。我才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