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宴的助理把发票寄到了江氏,江灼看到发票后,立马给他妈打了一个电话,最后二人商量决定不理会,钱莹不信,江宴真的敢报警抓她。
晚上下班的时候,江宴看了一下手机,江灼并没有把赔款打给他,他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划,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宋辞从大伯家回来以后,就开始着手考c大老师的事,她当初考研考的是国内顶尖大学的金融专业,但毕业以后,就回了c市,虽然没有朝九晚五的坐班工作,但自家公司在那摆着,她暗地里已经有过一些实操的经验,所以现在复习起来,也没有那么吃力。
而李老太太则被宋辞突如其来的励志,给吓得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了,她怀疑宋辞在乡下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给了入了身,否则,她找不到其他理由来解释,短短几天时间,宋辞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
“宋城,你不是朋友多吗,去问问看有没有认识神婆的,找回来给你孙女看看,她这样我总感觉有些不习惯,”老太太站在院子花丛边小声的和老爷子说。
老爷子手拿着小锄头,正在给花施肥,心里十分不认同老伴的话,“她之前整天睡觉,你明里暗里的刺激她,现在她好不容易要上进了,你又要找什么神婆,你这不纯粹是在打击孩子的自信心吗。”
老太太执拗的说,“事出反常必有妖,你等着看吧,这事要是没鬼,我给你端一个月的洗脚水。”
老爷子一听端洗脚水,立马来了精神,肥都不施了,“真的给我端一个月洗脚水?”
老太太白了他一眼,十分嫌弃他那个没出息的样子,“我说到做到。”
“奶,我饿了,有饭吃吗,”老太太听见宋辞在二楼喊她,用下巴指着二楼的方向给老爷子看,“就你孙女这样吃饭只知道喊她奶的人,还当大学老师,我看幼儿园老师她都不一定能考进去。”
“你让小吴给她下碗面,再放个鸡蛋,她学习太费脑子了,”老爷子说完见老伴没动的意思,自己就要抬腿跨栏杆出来。
“我去,去还不行吗,也不知道上辈子欠了你们宋家多少债,这辈子要派你们一家老小来折磨我,”老太太边嘀咕边朝着厨房走,最终还是亲自下厨给宋辞下了一碗鸡汤面。
“钱女士,您好,我们接到报警,您深夜入宅企图行凶,我们现在依法带您回警局协助调查。”
钱莹呆呆的看着门口两个身穿警服的工作人员,一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警车上了,江宴真的报警抓她了,认清了这个现实,她立马在警车里破口大骂起来。
到警局以后,因为她情绪太过激动,工作人员没有办法,只能把她带到禁闭室关了起来,等她情绪稳定再放她出来。
另一边,江灼接到警局的电话,立马赶了过来,他心里的震惊程度不亚于他妈,他没想到江宴真的能狠到报警把他妈抓进去,他去警局的路上不知道给江宴打了多少个电话,但是江宴的手机一直处于通话状态。
钱莹见到江灼以后,激动的情绪才稍微平复了一些,“江宴这个畜生,他怎么敢报警抓他亲妈,等我出去我一定要去媒体面前曝光他,让他颜面扫地,看他还怎么人模狗样的当什么江总。”
“好了,妈,先别说这些了,我刚才问警察了,这件事要不赔钱要不让大哥取消报警,不然你就只能在里面待着了,”江灼理性的给他妈分析着,他不能她妈把这件事爆出去,江宴一出事,他江氏集团总裁的位子也坐不了几天。
工作人员应钱莹的要求给江宴打电话,很快接通了,这时候江灼才明白,江宴是把他的号码给拉黑了。
半个小时后,江宴出现在了钱莹和江灼面前,钱莹一看见江宴出现,立马就想上前动手打江宴,结果被江灼死死的拉住,“妈,冷静点,这是警局,”警局两个字让钱莹暂时找回了理智。
“双方先坐下,先内部调解一下,调解不了再说其他的,”工作人员说完,三人对立面的坐下。
“我的要求很简单,两倍赔偿,其余的调解方案我都不接受,”江宴云淡风轻的说。
钱莹气急了,朝他喊,“你怎么不去抢,还想要两倍赔偿,一个子我都不会给你,”
江宴朝着工作人员耸了一下肩,“警官,你也看到了,他们不配合,那我只能走诉讼途径了。”
工作人员想劝江宴,但又没法开口,虽然是母子关系,但法律不会因为你们的母子关系,而不去你要求你赔偿这个钱,所以只好把视线移到了另外两个人身上。
“钱女士,这件事,如果要走诉讼途径,你要付的就不是两倍赔偿的事了,很可能还会涉及刑罚,希望你们再好好考虑一下。”
钱莹一听刑罚,顿时慌了,不知所措的看向身边的江灼。
江灼伸手拍了拍他妈的手,以示安慰,然后对江宴说,“大哥,一家人,没必要把事情做的这么绝吧.”
“江总,这里是讲理法的地方,不是你论亲情的地方,既然钱女士不想出这个钱,我想江总你作为一个孝子,自然是不会看着自己的母亲受苦的,对吧,”江宴说。
钱莹听到这话,,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满眼希翼的看着江灼。
江灼眼下被逼到一个死角,只能说,“当然,我做不到像大哥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生母亲坐牢,这钱我替妈给了。”
江宴嘴角上扬,轻声说,“那就再好不过了,江总。”
江灼心不甘情不愿的给江宴写了支票,愤恨的看了他一眼带着他妈离开了警局。
江宴望着手里的支票,随手捏成了一个球,放到了裤兜里,这件事如果没有江灼的参与,他也不会报警,不过既然他参与了,江宴正好可以趁机给他一个教训,省的以后让他更加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