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塑料袋看起来可不轻,不知道里面到到底装着什么东西。
汤建伟费力把口袋往后面藏,“你以为你是谁,你让我把东西给你,我就给你吗?”
“我当然知道我自己是谁,现在是你没有认清楚你自己的身份,汤建伟老老实实的承认吧,这东西是你从仓库里面偷出来的。”
冯俊的话一落下,汤建伟为心虚不已。
“胡…说…你有什么证据吗?”
看到他现在还死不承认,冯俊指着对面门口的监控。
“我不知道你们工厂里面有没有监控探头,这是工厂外面这儿有,你说监控会不会录下你把东西偷出来跟别人交易的现场。”
汤建伟顺着警察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在那发现一个监控探头。
他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唾沫,“就算我从工厂里面拿东西出来,你凭什么说我是偷。
这工厂是我姐夫的,那东西我自然是我们自己家的,我想拿就拿,你一个外人凭什么管闲事!”
冯俊不想再和他扯这件事情,“汤建伟,你拿的口袋里面装的是固体的三氧化硫吧。”
冯俊说完那人又往后退了一大步。
“就算我拿的是三氧化硫又怎么样,这东西又不是毒品,你难不成还要因为它来抓我?”
汤建伟梗着脖子说道。
“你把三氧化硫卖给了谁?”
冯俊开门见山。
“我…我没有…”
汤建伟还在这里胡扯。
冯俊只能掏出手铐,“既然你不愿意在这儿跟我说实话,那么只有请你到警察局里去坐一坐。”
看到警察的神色不像是在吓唬他,汤建伟赶紧服软。
“警察同志,是这样的,我原本在这里守仓库守得好好的,突然有人联系我说要买三氧化硫,每一斤给我2000块。
我想着这工厂马上就要倒闭,买那么多三氧化硫也用不完,就帮我姐夫把东西卖出去了。”
冯俊一听就知道他的扯谎,这本来就是以仗着自己掌管仓库的缺口,在里面谋求私利。
只不过这件事情不是他该管的。
“你的买家长什么样子,你们通过什么联系?”
“我从来没见过我的买家,他上次也是打电话跟我谈,然后把定钱塞到那边墙根儿的砖瓦底下。”
汤建伟指着不远处的墙根儿说道。
那面墙是用的灰色的石砖堆砌而成的,其中下面有一个地方有缝隙,砖石还是可以活动。
“然后,我再把东西直接甩过墙头就行。”
汤建伟真的没有撒谎,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买家是什么人,反正他每次就在那边等着拿钱就行。
“你刚才和他打电话对吧?”
冯俊又问道。
“对,我刚才给他打电话,结果他突然说不要了,我才突然生气,骂了他几句。”
汤建伟小心翼翼的解释道。
“把他电话号码给我吧。”
冯俊拿过他的手机,将电话号码录了下来。
看手机里的记录,两个人至今才打过三通电话,而且好像第一次联系的时候是在半个月之前。
难不成在半个月之前那群人就在谋划着今天的事情吗?
还是这一切都只是巧合。
“警察同志,我已经把该说的话都说了,这这事情你就不用告诉其他人了吧。”
汤建伟还想着自己偷偷从仓库里拿货的事情。
虽然他表面上装得天不怕地不怕,说这个公司是他姐夫的,可是实际上他姐夫早就见不惯他在工厂里扬威耀武。
这件事情要是让他姐夫知道,肯定会把他赶走。
“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会告诉你们老板,至于你老板要不要来告你,这是他自己的事情。”
冯俊哪里看不出他心里的小九九,直接转头离去。
他来到汤建伟所说的那个墙角。
果不其然,在这有一颗灰色的瓷砖,用手将瓷砖取出来之后,里面是一片被挖出来的小土坑。
应该这个地方就是放钱的地方,只不过他们交易的操作都在墙后面,也不知道这个院子里到底有什么。
冯俊想了想,往后退了两步,一个助跑,跃上墙头。
“咚。”
警察稳稳的落在地上。
这边似乎是荒废很久的老式居民区,这儿修的是砖瓦房,院子很大,只是院子里面的水泥地上浮满一层黑色泥土。
不过有这层水垢在,他刚好能够看到这地上有一些脚印。
按着脚印来去的方向,目的地刚好是这边墙角,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通往其他地方的脚印。
冯俊猜测那些方向不定的脚印,应该是汤建伟甩东西进来的时候,嫌疑人去捡那些三氧化硫是留下来的。
冯俊特意避免踩到这些脚印,将手机拿出来,将脚印拍了照片,紧接着拿着手电筒在院子里寻找。
院子的地上涂着一层水泥,并没有长杂草,反而堆了许多落叶和灰尘。
看着这地面上堆了一层又一层枯叶,这个院子荒废应该有一些年岁了。
突然间,冯俊发现有一个特别新鲜的脚印。
刚才发现其他脚印,轮廓都有些模糊,似乎经过风沙和雨水的侵蚀,而这次发现的脚印却十分新鲜。
鞋印上面的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可见。
冯俊蹲下来拍了照片,以沿着这脚印走的方向继续往前。
大概100米左右,脚印停在一个井台边。
冯俊弯下腰去看,这个井台底下是黑乎乎的一片,哪怕他拿着手电筒也看不清楚里面到底有什么。
就当他要准备放弃时,突然在井台右上侧上发现绳子摩擦过后的痕迹。
冯俊伸出手摸了一下掉出来的灰,发现这灰还很干燥,应该是才不久才弄出来的。
有人曾经下到井里过。
冯俊想了想,在周围找了一圈。
果然,他在井台周围发现一根麻绳,麻绳上面并没有沾上露水,看起来不像是在这放了很久的东西,而且他也在麻绳上发现摩擦过后产生的白痕。
那人应该是用这只麻绳下到井底,只是他去井底到底要做什么,冯俊还不清楚。
思索片刻,他捡起绳子,一头系在井台旁边的石砖上,一头系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