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澈说着四处观察,发现自己扔到旁边的皮带。
趁着吴澈松开自己,康巧月赶紧往外面跑。
可她刚刚拉开房门就看见自己婆婆站在门口,不知道听了多久。
婆婆直接攥住她的手肘,尖锐的指甲都快插进她的肉里。
“想跑,跑哪去?”
吴妈一边说着,直接将人重重的推过去。
康巧月被推着一个踉跄,后脑勺重重地磕在地板上。
吴澈就站在她旁边,拿着皮带就往她身上抽。
“打!给我使劲儿打!我就看看你平时太惯着她了,养的她不识好歹!”
吴妈妈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将门关上,还走过去将窗户拉严实。
康巧月被皮带打得发出阵阵惨叫,吴澈反而越打心里越痛快。
吴澈打累了,他妈妈又过来,接过皮带继续往在康巧月身上抽打。
“让你生不出孩子!不下蛋的母鸡!”
吴妈妈一边说着,一边用脚狠狠去踹康巧月的肚子。
“啊。”
康巧月被踹的赶紧弓起腰,双手捂住自己的肚子
“躲什么躲?你的肚子里面有货吗!”
吴妈妈气急败坏的骂道。
康巧月不敢反抗,身体蜷缩成一团。
只要她不大声的哭嚎,那么很快吴妈妈就会觉得没有劲儿,也会放过她。
康巧月使劲的咬住自己的嘴唇,努力地压抑着痛苦。
大概是打了一会儿,瞧她没什么反应,也没什么劲儿了,吴妈妈打了一个哈欠回了自己屋子。
康巧月就躺在冰冷的地板上面,不能动弹,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觉得自己身体没有那么痛,可是还得爬起来又要得给一家人准备早饭。
吴澈从屋子里面出来的时候看到康巧月鼻青脸肿。
“今天你就不要出门买菜了,在家里随便弄什么吃,中午我会把妈接出去吃东西,你不用管她。”
吴澈就当什么事情没发生一样,从她在身边路过。
康巧月乖乖的点头,不敢反驳。
“轰!”
康巧月听到楼下传来车子启动的声音,她慢慢的走过去,拉开窗帘看见吴澈正坐在车里,准备开车离开。
直到确认吴澈走远了之后,康巧月在默默的将家里的所有窗帘拉的严严实实。
紧接着走进厨房,拿了一把剔骨刀。
冯俊这个时候已经来到唐云凯的老家,这是他第二次来,所以来这里的时候轻车熟路。
按照佟纭当初的说法,在唐云凯母亲的坟墓面前,似乎埋下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冯俊虽然不能够肯定佟纭说的到底是不是事实,但是他依旧来到了这儿。
唐云凯的亲生母亲在很小之前就跑了,现在他说的那个母亲其实是从小照顾他长大的姑姑。
当初姑姑看着唐爸你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好生活,所以经常接济他们家。
但这个姑姑患上了肺气肿,在唐云凯十二岁那年就因病去世。
又因为这位姑姑嫁人之后,一直没有为夫家生下一儿半女是被休回家的,她的坟没办法放进祖坟里,只能找个地方安葬。
唐父又舍不得自己的妹妹,从此孤坟无人祭,所以又让唐云凯认他做干妈。
不得不说唐云凯其实和他这位姑姑的感情真的很好,也在心眼儿里把这位姑姑当做自己的妈妈。
听说这些年他经常还会雇人回来扫墓,而且冯俊还在寺庙里发现唐云凯给他姑姑立的牌位。
冯俊走进这片荒山,只看到满地的狼藉。
这里荒芜,根本种不活庄稼,生长的只有一些枯黄的杂草。
冯俊按照村里人指的地方慢慢的往山上爬。
爬上来之后才看见这里只有一个矮矮的坟茔。
庄稼人的坟也不会在上面立什么墓碑,只有一个小土包。
村里人都嫌弃唐云凯的姑姑是一个没人要的女人,所以唐云凯只好把姑姑埋在自家的地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山上风大的原因,这坟上面的那块小尖尖都已经被风给吹平。
再过不了多少年,这个小坟包就会变成一片平地,之后再也没有人知道这里曾经埋葬过一个身世悲惨的女人。
冯俊这次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个铁锹,他站在坟墓前,背过身走了几步,用铁锹扒了扒地上的泥土。
他发现这泥土的颜色也存在着一些差异,这底下的泥土是经过翻转,泥土层之间的颜色也有些许差。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运气好,没反好一会儿他就发现这儿的泥土又被人翻动过后的痕迹。
找准位置,冯俊一把将铁锹插进地里,开始紧锣密鼓地翻找。
大概过了10多分钟,冯俊好像挖到什么东西。
他用铁锹将这东西上面的泥土拍开,底下是一个不锈钢的铁皮盒子。
冯俊半蹲坑旁边,伸手抓住盒子的两端,将盒子用力一拔,直接从土里拔出来。
“噼里啪啦。”
警察举起箱子摇了摇,听到里面发出一阵阵脆响,这里面应该装了不少的东西。
冯俊将箱子放在旁边,用铁锹对准着盒子上面的锁头狠狠的砸下去。
“哐!哐!”
一连砸了好几下,总是把这锁头砸坏了。
打开这箱子一看,这里面放着一台老旧的直板手机,还有几张银行卡和其他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冯俊并没有先仔细检查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反而把箱子放到一旁,继续在土坑里翻找。
翻了好一会儿,直到确定这坑里面再也没有买别的什么东西之后,他才拿土重新把坑填上。
冯俊一直觉得很奇怪,早在之前来的时候调查过,村里的人都说唐云凯很多年没有回来过。
那么佟纭又是怎么知道唐云凯将东西埋在了这个位置?
而且佟纭曾经提过佟开江一个什么研究项目,虽然他已经拜托朋友调查,但现在依旧没有什么线索,也不知道这到底是真是假。
“哎。”
冯俊站在山坡上叹了一口气。
继续抱着箱子,慢慢的往乡下走。
村子里面还是当初的老样子,村民们依旧保持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
也许是他这一次下山的时候太迟,村子里面已经看不到任何人,甚至有不少人家都已经熄了灯准备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