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说话的,他是你弟弟,以后都是他给你撑腰的,你不对他好,出门在外受欺负了,可就没人给你出头了。”
不知道是不是身体里,还残留着和原主的感情,白蔹听到白母的声音,现在感觉很不好,焦躁,愤怒,想要毁灭一切。
这个状态不对,白蔹只能压制下来。
白蔹冷笑,“给我撑腰,我老公和他情人跑了,我怎么没见他给我撑腰啊?”
原本过路的沈修然听到这话,停下了脚步。
白蔹的老公原来是跟着被人跑了,所以她才跑到这穷乡僻野疗伤吗?
他一直以为,她是因为丈夫死了才来的。
原来没有吗?
沈修然心里不太舒服。
以前他们说什么“白蔹”就听什么,驯养的狗突然反抗了,白母十分不爽,“白蔹长本事了,我的话你都敢不听。小心我不认你这个女儿,你以后不用回来,死外面我都不会让你进家门。”
白蔹可不是原主,“那我可真,谢谢你啊。”
反正早在原主结婚的时候后,户口已经迁出来。和戴查一个户口本,也不妥当,最起码比在原主父母哪里好的多。
“你翅膀硬了,今天你要是不给钱,明天我就去你单位,去你家。让周围的人都知道,你是个不忠不孝,方恩负义,不要妈的的小杂种。”
杂种?
白蔹第一次见,有父母这么形容自己孩子的。白蔹都忍不住怀疑,原主是不是他们的亲生的了。年复一年的受到,这样的言语攻击,原主心里不扭曲,出问题真的就怪了。
这句话,让白蔹心中一直压抑着的情绪爆发,变的异常暴躁,“我是杂种?我要是杂种,你们是什么?老杂种吗?”
“白蔹。”
“别叫我的名字,你们还不配。你想去闹就去,我现在就告诉你,要钱没有。要命你们休想,休想。”
一声尖叫,手中的手机被白蔹扔了出去。
看到手边的刀,白蔹拒了起来,狠狠的砍在案板上,心中的焦躁喷射而出。这个状态不像是白蔹,如果戴朝阳此刻在,会觉得眼前人的状态很熟悉。
【小良有些焦急,宿主,你冷静。你不是原主,不要被她内心的残留的意识左右。】
【宿主,你清醒一点。】
现在的白蔹听不到任何的话,只觉得有一股气在,她不发泄出来,会憋死。
看着白蔹突然失控的状态,沈修然直觉不好,看到白蔹拿着菜刀,砍向自己的时候,将手上的拐棍投掷出去,打在了白蔹的手腕上。
菜刀应声落地,白蔹想要弯腰去捡的时候,投入到了一个宽阔的胸膛。因为接的急,沈修然的短腿狠狠的磕在地上。
明明磕的生疼,眉头都没皱一下,紧紧的抱着白蔹,安抚白蔹的情绪。
“别怕,有我在,没事的,没事的。”
手脚都被束缚住,白蔹只能扭动脑袋,心中痛苦的情绪,让白蔹无处发泄,低头狠狠的咬住沈修然的肩膀。
找到了发泄的地方,耳边低沉又温柔的声线,让白蔹的情绪慢慢得到安抚。
白蔹知道原主心里本来就有病,这病即便是灵魂换成了她,也不可能彻底消除,所以白蔹一直都在控制自己的情绪。
之前控制的好好的,这一通电话,也不能说白费了,最起码白蔹感觉心里比以前舒服多了。
良久白蔹松一嘴的铁锈味,“有酒吗?”
“白酒可以吗?”
“可以。”
虽然缓和下来了,白蔹觉得,还需要酒精来麻痹一下焦躁的心。
正屋里,沈修然从从柜子里的犄角旮旯里摸出了一瓶酒。
这藏的够深啊!
这酒看着有些年头了,没被沈修然大哥一家搜罗走,也是因为藏的深吧。
“我父亲喜欢喝酒,只可惜我母亲不让,所以他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偷偷的藏了几瓶,以为我母亲不知道,其实我母亲只是不说罢了。”
手指一转,瓶盖便被打开,找了个干净的碗。这酒烈得很,沈修然本想少倒一些。
白蔹看着对方慢腾腾的动作,有些嫌弃,抬手一压,瞬间倒满的小半碗。
“别那么小气。”
沈修然一脸无奈,“这酒烈,你先尝尝再说。”
什么烈不烈的,在烈的酒白蔹都喝过。
“咳咳。”
沈修然连忙将一旁准备的水递给白蔹。
入口之后白蔹就后悔,她喝过。但原主没喝过,入口的瞬间,白蔹便觉得脑袋开始晕乎了,原主真是滴酒未沾过。
白蔹不敢再喝了,万一这具身体还酒精过敏,她直接进医院了。
看着白蔹眼神有些迷离,沈修然就知道白蔹没喝过酒,不能再喝了,看着碗里剩下的酒,为了不浪费,将剩余的酒一饮而尽,眼睛都不眨一下。
放下手里的碗,将白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沈修然。
沈修然不明所以,抬手摸摸脸,“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你喝了,我喝过的东西。”
“剩下的就浪费了。”
“这是间接接吻。”
沈修然反应过来,脸色瞬间红了起来,良久辩解道,“胡言乱语。”
话落,一双微凉的手捧住了沈修然的脸颊,就像白蔹经常捧着戴朝阳给他早安吻一样。
“你脸好红,是生病了吗?”
说着白蔹拉下沈修然的头,两额相抵,及其靠近,沈修然立刻推开,站起身背对白蔹,“你喝醉了,好好休息。”
说着沈修然头也不回的走到门外。
冷风吹过,让沈修然清醒了几分。白蔹喝醉了,没敢走太远。
这个时候沈修然就算是在逃避,他也知道自己对白蔹心动了,但是对方的身份,他只能将这份心情埋藏起来。
好一会儿没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沈修然转头看向屋内,白蔹靠在躺椅上,双眸紧闭,已经睡着了。
睡在这里会着凉的,如果是以前不知道沈修然或许会将白蔹抱进屋内,现在沈修然觉得,看对方一眼就是在犯罪。
从柜子里拿出新弹的棉花被,小心翼翼的盖在白蔹的身上,小心谨慎的不触碰到对方。
这份小心翼翼,让人能感觉到沈修然对待这份感情是真诚的。正屋的房间里,立在桌子上的照片人,仿佛笑了起来,那笑带着欣慰。
白蔹是被热醒的,睁开眼看着身上的厚被子,暖和又重,虽然是躺椅,身体一直保持这个姿势,睡的时间长了也浑身难受。
不过喝了小酒,睡了一觉,白蔹的心情平复了下来。
~
不知道是不是白蔹的错觉,总觉得自那次喝醉之后沈修然在躲她。
难道是她干了什么出格的事情?
可惜白蔹没记忆,但是想想应该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既然如此,白蔹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要不然更尴尬。
不过每次白父白母的电话,再打来的时候沈修然都会出现在身边,接了几次之后,两人对白蔹的影响越来越小,最后再难听的谩骂都不能激起,白蔹心中一点波澜。
最后因为太过于骚扰,白蔹干脆将两人的电话拉黑,耳不听为静。
距离过年的时间越来越近,家家户户都开始筹备过年的食物,白蔹和戴朝阳当然也入乡随俗,热火朝天的筹备。
“阳阳,阳阳。”
这声音洪亮的,恨不得让全村的人都知道,他在喊戴朝阳的名字。之前还叫大名,现在彻底混熟了,也跟着白蔹亲切的喊戴朝阳,阳阳。
白蔹打开门,李狗蛋刚好跑到门口,身上背着小锄头和小背篓,小小的身体一路跑上来,气喘吁吁的。
“别跑了,喘口气,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阿姨好。”白蔹不雅的翻了白眼
“阿姨,你眼睛是进沙子了吗?需要我给你吹吹吗?”李狗蛋关切的问。
白蔹:......。老娘不需要你来吹。
老娘有男人...个屁的男人,总之不需要。
“别的不说,干什么来?”
李狗蛋颠了颠后背的背篓,“我找阳阳,去山上挖竹笋,阿姨你要一起去吗?”
你要是不说阿姨,我就不去了。
“去啊!”必须时刻盯着,要是这小子把他们家的戴朝阳勾引走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