鲨鱼人锯齿的话让几人一愣。
似乎不太理解锯齿在说什么。
幸好锯齿由于过度惊恐低着头，没有看到这一幕。
否则他就能当场识破方尘的假身份。
方尘沉吟片刻，继续说道：
“说出你的来历。”
锯齿在地上不敢抬头。
他已经重伤，说话声音本就不稳定，再加上现在惊惧不已，声音十分颤抖。
“黄泉培训营，第59期学员锯齿，现为银月主教麾下修士。”
方尘一点都听不懂。
但是没有关系。
这个黄泉培训营应该是个挺厉害的学校？这个鲨鱼人似乎以此为荣，当他说出自己是哪一届学员的时候，声音明显明亮了许多。
既然他以此为荣，那么就简单多了。
方尘故作冷漠地说道：
“黄泉培训营？”
“就你？”
语气很是不屑。
似乎在说，就你也配称黄泉培训营出来的人？
锯齿听到这话浑身颤抖的更厉害了。
他瑟瑟发抖地回答：“是！”
他原本的想法是，这时候提出自己的出身，就是在强调自己有很深的背景，以此让这位主教忌惮。
然而听这位主教的语气，似乎没有因为自己出身黄泉，而对自己另眼相待。
黄泉与冥殇是教派最出名的两大训练营。
从这两个训练营走出了无数教内精英，甚至有几人登上了主教的高位。
但同时，这两个训练营出身的人，分成了两大阵营，彼此敌视。
锯齿心中不停地打鼓。
难不成这位出自冥殇不成？
但是他不敢询问，有些事情，点破了，就是撕破脸了。
方尘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这个锯齿的听到自己反问后竟然如此恐惧。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很爽是了。
随即他想起了前世某个唱跳rap篮球俱佳的一个著名明星。
于是试探问了一句。
“练习时长两年半？”
锯齿身体一滞。
黄泉和冥殇，平均毕业时长是5年，能够两年半就毕业的人，那可都是人中龙凤！
以前锯齿还对自己4年半毕业这件事引以为傲，现在他的自信却被打击得一文不值。
在这位大佬口中，似乎只有两年半毕业的人，才能入得了他的法眼。
这是何等气魄！
锯齿脸上冷汗直冒，看来真的是遇到冥殇出身的大佬了...
“小的，天资...有限，花了4年半才毕业...”
方尘点了点头，若有若无地叹了一口气。
锯齿听到这声叹息，更是印证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龙国直播间：
“我很奇怪，方尘明明什么都不知道，是怎么接话的，两人竟然配合的天衣无缝...”
“毕竟老戏骨了...”
“老戏骨可还行，小戏骨还差不多吧！”
“方尘这演技，感觉可以出道了！人称第五小花旦（狗头）！”
“花旦牛逼！”
方尘想了想，又问道：
“你为什么来这里？”
锯齿有些尴尬。
“小的...一年前杀了一只精灵，结果那精灵是个贵族，临死前给我种下了精灵诅咒。”
“从此之后我就被精灵追杀。”
“就算有面具遮挡，也完全掩盖不了精灵诅咒。”
“我..我是来这里避难的...”
在方尘精神力的探测下，果然发现此人额头有一股血煞气息。
精灵族？原来真的有精灵族！
所以今天在码头看到精灵不是意外？
方尘面带冷笑。
“呵呵，精灵族？”
语气十分不屑。
短短的五个字，却在锯齿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精灵族的武力值，在荒海可是享誉盛名！
精灵王更是威名远扬。
然而在这位大佬口中，似乎一文不值的样子。
他到底是哪位主教？难道是传说中最神秘的那一位？还是最近风头最盛的那一位？
锯齿想问，却又敢问。
他在荒海混迹了好多年，早就懂得了一个道理：知道的越少，活得越久。
他不再言语，只希望这位大佬看在自己恭敬的份上，能饶过自己。
方尘等了许久，锯齿却不再接话。
原本还想通过锯齿套出更多的信息，但此时却陷入了尴尬。
你这人！不说话让我还怎么演？
本来就没有台词。
你不给线索，我怎么接下去？
他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问什么好了。
锯齿给的信息都太过片面，如果详细问下去，恐怕会露馅。
但是强行问的话，恐怕也问不到什么。
就像刚刚，他竟然说直接杀了我吧，显然是个宁死不屈之人。
现场一时沉默了下来。
沉默，反而更让锯齿害怕，锯齿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
一般能修炼到主教境界的人，都喜怒无常，动辄杀人都只是小菜一碟。
当然他心里还存着一丝庆幸。
大佬思考，是不是在思考放不放我走呢？
如果能放我走，待我回去向银月主教汇报，很可能能得到银月主教的器重。
毕竟，我可是从主教手中活下来的人！
锯齿决定铤而走险，机会是留个有准备的人。
他大声地喊道：
“主教大人！请饶小的一命！我愿意为您做牛做马！只要您愿意放过小的！”
方尘冷声答道：
“我凭什么放过你？你能有什么价值，值得我放过？”
锯齿一听心中拔凉，看样子这位大佬不愿意放过自己了！
他立即喊道：
“我是d+级的犯罪者！虽然我和您差距犹如天堑一般，但是...很多您不便出手的事情，我都可以代劳。”
“别的不说，至少...”
锯齿心中一横，此时必须要表现出自己的价值了！
“至少我比您身后的两个手下要强不少！”
锯齿认为，
这话听得方尘一乐。
他专门分出一部分精神力观察后面两人的表情。
李一亮脸色不变。
他已经被辱习惯了，这点语言完全伤害不了他，反而还饶有兴趣地看着锯齿。
古拔尔则愤怒不已，他手臂上的双刀敲击到一起，溅起火花。
他一直是自傲的人，然而自从出海后他就没有用武之地，此时更是被同等级的敌人嘲讽！
然而古拔尔也不得不承认，在战斗经验和战斗技巧上，自己比对方逊色很多。
古拔尔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
方尘看到古拔尔精彩的表情，很满意。
这个锯齿果然是挑衅小能手。
但是表面不动声色，说道：
“我并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
“我一人足以独断万古！”
锯齿听闻大惊失色，他没有想到方尘竟有如此气魄，他到底是哪一位主教？
他心底一凉，这该怎么办？看样子大佬不会放过自己了。
他心中一横，豁出去了。
“主教大人，我想用一个情报换取我的性命！”
说罢怕方尘不信，又补充道：
“这个情报来自银月主教！绝对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