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胡闹了几个晚上,直到神医例行来把脉的时候,脸色有些古怪。
“皇上,最近还是让皇后娘娘静养才好。”
萧焰听得紧张了:“怎么,皇后身子不适?”
难道是他们胡闹过头了?
他一向冷静自持,只是楼湘茗满脸羞涩的模样实在让人忍不住想要一再欺负。
加上她越发敏感,那对猫耳朵和猫尾巴实在太好摸……
神医摇头,解释道:“恭喜皇上,皇后有喜了。”
萧焰目瞪口呆:“这不可能!”
他说完,又对神医说道:“院首配了香囊,里面是让人暂时不能受孕的药材。”
那个香囊还在楼湘茗的枕头底下放着,怎么她就又怀上了?
神医把香囊拿出来,里面的药材被啃得七零八落,萧焰又愣住了。
“看来是有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香囊拿出来,然后被猫儿啃了吧?”
她笑笑,不用说肯定是楼湘茗睡着的时候,小公主在榻前玩儿,把香囊拿出来,不小心打开让灰尾或者小黑给啃了。
小黑素来听话,不会乱吃东西,估计是灰尾做的。
萧焰满脸无奈,但是第二个孩子会跟小公主一样,又让楼湘茗生得艰难:“孩子的情况怎么样?”
“稍微有些不稳,动了一点胎气。”神医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明显是两人胡闹,让楼湘茗都动胎气了。
闻言,萧焰尴尬地摸摸鼻子:“那神医给皇后好好调养,这次让她能生得容易一些。”
神医无语了:“生孩子就跟过鬼门关,谁也保证不了,我会尽力而为的。”
院首知道皇后怀上了,惊得脸色都变了。
萧焰私底下找他,让人配了一副药,不用喝,却能避孕。
于是院首翻遍了所有的药书,最后确定了这个不伤身的方子,谁知道这才一年,怎么皇后就怀上了?
他还在担心哪里出错,萧焰就派人送来了香囊,看着里面只剩下一半不到的药材,院首实在哭笑不得。
显然是香囊被人弄坏了,看样子还是猫儿啃坏的,不知道什么时候香囊打开了,里面的药材没有毒,反而带着香气,于是就被吃掉了。
不是他的责任,院首这才放心下来,去给楼湘茗把脉,得出的结论跟神医一样。
院首自然跟神医不同,说法要委婉一点,依旧让萧焰脸色十分不自在。
楼湘茗知道自己又怀上了,也是十分吃惊。
萧焰私下弄来避孕的香囊她是知情的,所以两人还一直胡闹,就是不怕有孩子。
谁知道香囊被弄坏了,莫名其妙楼湘茗又怀上。
对她来说,这孩子的到来也是缘分,偏偏那么巧合,就算萧焰反对,自己也必然会生下来的。
萧焰就知道她会这样想,所以只能叹气着让神医和院首一起给楼湘茗调理身子。
白虎溜达过来鼻子一动,凑到楼湘茗的肚子前闻了闻,很快转身走了。
它又跑出宫外,萧焰早就让御林军每次都跟着白虎身后,不用太近,知道白虎去哪里就行,一直在后头护送着。
白虎后背上托着小黑回到山里,让小黑在泉水里泡着,自个去周围走了一圈,想要把一株药草拔起来,嘴巴咬会坏,爪子刨开泥土发现根特别深,顿时手足无措。
突然一只小手从身后伸过来,把药材摘掉。
白虎回过头来,就看见一个光溜溜的小男孩手里拿着药材歪着头问道:“是给娘娘的吗?”
小男孩只有白虎的腿脚那么高,要仰起头来跟白虎说话。
白虎凑过来闻了闻小男孩的味道,趴在地上让他爬到自己后背,驮着回宫了。
御林军眼睁睁看着白虎驮着一只黑猫上山,然后驮着一个约莫三四岁的男孩儿下来,一个个满脸疑惑。
黑猫去哪里了,这小男孩从哪里来的?
很快有人先一步回宫禀报萧焰,他特地到宫门前迎接白虎,也看见了它背上的小男孩还光溜溜的,身上连一块布料都没有,赶紧用披风把小男生裹上,抱着回去了。
楼湘茗见萧焰抱着一个陌生的男孩回来,不由奇怪道:“这是哪里来的孩子?”
萧焰还没说话,怀里的小男孩就伸出小手要她抱抱。
楼湘茗看着小男孩的目光,不知道为何有种熟悉的感觉,自然而然就伸手抱了过来。
小男孩搂住她的脖子,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娘娘,娘。”
萧焰皱眉道:“胡乱叫什么,叫娘娘。”
小男孩被训斥,扁着嘴不高兴。
楼湘茗抱着他,感觉更加熟悉了,回头见白虎也进了来,后背上却没见带走的小黑,又是一怔,忍不住低头仔细打量怀里的小男孩。
“这是……小黑吗?”
萧焰点头道:“应该就是他了,白虎带着小黑上山,侍卫都是亲眼看见的。下山的时候,白虎背上就只有他了。”
言下之意,白虎不会丢下小黑独自回来,所以这个小男孩就是小黑。
小男孩挣扎着脱掉披风,把手里一直紧紧拿着的药草递给楼湘茗。
楼湘茗拿着药材有点愣,被萧焰接了过去:“这是什么?”
他问的小黑,又看向一旁的白虎。
小黑回答道:“药。”
白虎也跟着咆哮一声,表示赞同。
萧焰就知道一人一虎问不出什么来,就把神医和院首叫过来仔细查看。
院首没见过这样的药草,一个劲摇头,神医却抢过去十分惊讶道:“这是凤凰草,听闻早就绝迹了,居然还有让我亲眼看见的一天。”
听了这话,院首也瞪大眼道:“凤凰草?那个可以起死回生的药草吗?”
神医摇头道:“没有那么厉害,死了还怎么可能再活?不过确实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吃下这凤凰草就能活过来,的确是难得的东西。”
她看向白虎,忽然明白它的意思:“看来圣物是打算让皇后服下这株凤凰草,养好身子生孩子的。”
萧焰没想到白虎那么快就看出楼湘茗有孕了,还特地回山上给她摘药草送回来。
至于小黑突然变成人,估计就是意外之喜了。
他让院首和神医也去看看小黑,两人把脉后脸色都有些奇怪。
“这脉搏奇怪得很,十分强劲,却又太快了,该是浑身难受才是。”院首摇摇头满脸不解,毕竟小黑如今看着红唇齿白,哪里有不舒服的样子?
神医也是满脸迷茫,赞同院首的话:“就是啊,常人像他这样早就受不住了。”
她手痒痒的,恨不得把小黑带回去仔细钻研,吓得小黑一个劲钻进楼湘茗怀里。
楼湘茗轻柔地拍了拍怀里人的后背,笑着道:“只要身子康健,一些小问题不必在意。”
神医哪里能不在意,恳求楼湘茗每天让她过来给小黑诊脉,院首也是如此。
楼湘茗无法,只好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