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
“叮!恭喜宿主签到成功!获得魔门绝学《天魔策》第四卷!”
“第四卷?只是第四卷?系统?”
梵长生疑惑道。
“叮!是的,魔门气运并不完整,又势微,只能签到第四卷!”
“行吧,第四卷也就第四卷吧!”
梵长生仔细查看后,才发现所谓的第四卷共有十章,其中只有两章是讲述的“遁法”,如“血影遁”之类的。
其余八章尽皆讲的是酷刑、逼供的残忍手段。
各中手段看得梵长生也是虎躯一震,菊花一紧。
“算了,也就遁法可以一用,其他刑罚,就看看吧。”
梵长生摇摇头,身影一晃,赫然正是刚刚从天魔策里学到的遁法。
其速度比他自己全力施展还要快了三分。
三天后。
京城梵家。
此刻的城北异常热闹,处处都是张灯结彩!
除此之外,平常难得一见的高深武者,也是随处可见。
这边一五品,那边一六品,甚至还有四品高手在坐着喝酒享乐。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今天皇帝眷顾的梵家小千金要嫁人了!
梵家三代有大公,虽已落寞,但在当代皇帝的扶持下,也是日渐发展起来。
成为朝廷一大势力。
再加上梵长生刻意关照之下,哪怕他人并不知晓他的存在,但也总会刻意照顾梵家。
因此周边许多武林人士都赶了过来庆祝。
一来是图个热闹,二来也是来此寻觅些许机缘。
据说全真教的高手也会派遣一位全真七子过来祝贺。
这面子可谓是给足了的。
各地的武者也能借此分享经验,寻求突破。
此时,一名风尘仆仆的年轻道士正从外面急匆匆赶来。
“咦?看这身装扮你是全真教的道士吧?”
“还不快去,你们全真教的地盘。你家师长可是早早就来到此处了。”
此时,一位粗犷汉子看着一位年轻道士提醒道。
年轻道士面露歉意,微微致谢,便向着前方走去。
此时,急匆匆赶过来的年轻道士自然是梵长生。
他本来在三天前就应该赶回来的。
可没想到天魔策里记载的遁法居然有些深奥,他一时没察,太过深入学习,一晃就是三天过去。
这才急匆匆赶了过来。
梵长生来到大门前,停杵在此,再难以前进。
门童倒是发现了他,以为他是随着全真七子丘处集过来的得道高人。
“无量天尊,这位道长还请这边来,贵教住地,在另外一个方向。”
门童施礼,躬手正欲带着梵长生前往丘处集所在地。
却见梵长生微微一笑,脸含歉意,便消失不见。
一时间门童以为是自己劳累过度看错了。
“或者,得找时间休息一会了。”
消失在梵家大门的梵长生出现在了一处二楼酒家客桌上。
他远远看着梵家的方向,到了此处,却终究是难入此门。
他不知道如何,但他知道他的心就是这样。
一入道家,再无别府。
他拿起面前摆放着的“送嫁酒”,对着梵家方向,停顿了一会,一饮而尽。
许久未见,再见,已是难入。
祝你一生幸福……
与此同时,梵家大喜之处。
一位年轻貌美靓丽的新娘正穿着红色绝美的新妆与一位老者交谈。
“那位哥哥还是没有来吗?”
新娘神色失落,语气低沉说道。
旁边的老者正是当初梵长生见过的宁爷爷。
以他的年龄已经一百二十多岁,武功修为又只有七品,本应老死。
可是在梵长生刻意干涉下,以自身神功内力,先天气为他洗涤,硬生生地为他延寿三十。
如今还有二十年寿元。
宁老摇摇头,神情有些落寞无奈安慰道:“许是全真教事多,或者修行到了紧要关头,无法出来。”
“可,他总归是有时间的吧!”
年轻的新娘还是无法释怀。
“唉!妮子,你看全真教不是来了一位全真七子丘处集么,据说他还是全真教的代掌门。”
“而那位真一道长也是三品高手,再加上之前来过梵家的,被誉为全真教新一代传人的杨过道长。”
“此次全真教不可谓不看重我梵家。一代掌门,两代最为杰出的天才都来了梵家。”
“你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我梵家自古就没有与全真教有所联系,全真教这次却给出了莫大的面子。不是你那位哥哥,又怎会如此?”
宁爷爷一旁安慰道,实际上也是在安慰他自己的心。
以全真教这次到来的水准,除了当今陛下,谁能请得动如日中天的全真教?
还是这番阵容。
宁老甚至觉得如果不是全真教掌教地位崇高,不得私自下山,他甚至觉得这次就连全真教掌教马玉都有可能会下山祝贺。
“可是……那哥哥终究是没来……”
新娘听了这些,心情好多了,但还是有些意难平。
“唉!他是当今大侠,甚至可能是古今最为强大的那些人。他有他的考量,无需多言。”
“说不定此时此刻,他正在某时某处看着你嫁人呢。”
宁老继续安慰道。
心里也是在默默叹气。
他知晓那个孩子实际上是有心回梵家的,可梵家已经没有他的血亲,没有他的父,没有他的母,他哪里来的借口留下?
没有至亲之人所在的家,终究少了些许烟火气吧。
都怪当时的那位大敌,若非那位大敌,此刻他就应当在梵家与人同乐。
而不是成为高高在上的道家天师,从此与世隔绝。
虽然地位崇高,但身边却再无他人。
此时,在梵家内部,众多亲戚朋友正在谈天论地,好不痛快。
而另外一旁,角落中一位年轻道士正悄然坐在其中一桌宴席上,沉默不语。
在酒楼中思索万千,终究还是进来了!
哪怕是从未来过这个家,却也还是觉得这个家里充满了温馨的味道。
有一丝从未体会过的味道。
梵长生隐隐觉得自己内心有什么壳好像悄然破开了一道壳子。
让外面的光亮能够透进来照亮几分。
“六十年了,转瞬就是一甲子。”
“若我真的还是那个不知父母的孤儿,或者是父母丢我弃我,是否更好?”
“是否,我就能一心求道,而不是犹豫纠结,到底应该如何自处?”
梵长生在心中反复问自己,到底是在想什么,是在犹豫什么?
但他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