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度对方超拜谢之后,应方超之邀,暂时在这里住几天。
毕竟周围还有恶人谷的人,说不定他一个人出去闯荡,就撞上沈眠风,被弄死就完蛋了。
不过这望北村也有不少浩气精锐,从先天到宗师都有,楚度常常和众人切磋,印证武功,倒也进步不小。
就在这期间,时间又来到了月初时候。
……
楚度悠然坐在一艘小船上,目视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汉水中流,波浪滔滔,小小的渡船摇晃不已,楚度却纹丝不动,宛如钉在了船上一般。
忽然听到江上一个洪亮的声音远远传来:“快些停船,把孩子乖乖交出,佛爷便饶了你的性命,否则莫怪无情。”
这声音从波浪中传来,入耳清晰,显然呼叫之人内力不弱。
楚度微微抬头,却见两艘江船,如飞的划来,凝目瞧时,见前面一艘小船的船梢上坐着一个虬髯大汉,双手操桨急划,舱中坐着一男一女两个孩子。
后面一艘船身较大,舟中站着四名西域僧人打扮,另有七八人在旁。
此外,旁边稍远一些的地方,还有一艘小船,上面坐着一个白须老者,还有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加上一个艄公。
楚度没有理会喊话的那人,反而仔细盯着这个白须老者。
那些人拿起船板,帮同划水,那虬髯大汉臂力奇大,双桨一扳,小船便急冲丈余,但后面船上毕竟人多,两船相距越来越近。
过不多时,众人便弯弓搭箭,向那大汉射去,但听得羽箭破空,呜呜声响。
只见那大汉左手划船,右手举起木桨,将来箭一一挡开击落,手法甚是迅捷。
楚度这才扭头看了大汉一眼,挑了挑眉,突然飞身而起。
双方的船不过数丈距离,楚度蜻蜓点水,足下踏过水波,飘然掠去。
猛听得“啊”的一声惨呼,小船中男孩背心上中了一箭,那虬髯大汉一个失惊,俯身去看时,肩头和背上接连中箭,手中木桨拿捏不定,掉入江心,坐船登时不动。
后面大船瞬即追上,七八人跳上小船,那虬髯大汉兀自不屈,拳打足踢,奋力抵御。
此时,楚度已经跳到船板上,两人从远处嗖嗖两箭,向他射来。
他随意的在两支箭矢上弹了一下,箭矢受到撞击,方向偏离,远远飞了出去。
楚度双足往前踏上一步,一拳挥出,登时一名番僧摔了出去,扑通、扑通两声,跌入了江中。
众旁边众人见他武功高明,一出手便将人震飞,无不惊惧。
领头那人喝道:“小子,你干什么?”
楚度哼道:“西域番人,还有你们这帮贼人,欺负一个人算什么。”
那人怒道:“你可知这人是谁?那是袁州魔教反贼的余孽,普天下要捉拿的钦犯!”
楚度嗤笑一声,他本就不算正道,魔教又如何?
旁边那大汉怒目道:“哼,狗官!”
轻轻放下那男孩的尸身,向那人扑去。
可是他身上本已负伤,肩背上的两枝长箭又未拔下,而且箭头有毒,身刚纵起,口中“嘿”的一声,便摔在船舱板上。
那小女孩扑在船舱的一具男尸之上,只是哭叫:“爹爹!爹爹!”楚度撇了一眼,那人正是艄公。
对面那人见楚度不理会,便使了个眼色,旁边两人突然手举长刀,向他肩头猛劈下来。
这两刀来势好不迅疾,小舟之中相距又近,实是无处闪避。
楚度脚踩凌波微步,身子一闪,从两刀之间巧妙的避了过去,同时绕在两人背后,一人一掌,拍进水里。
他虽然没学过什么掌法,但内力雄厚,那两人如何抵得住?当即便栽进水里。
随后看了一眼对方七八人,众人只觉心下一寒,不敢再斗,纷纷跃回大船,救起落水还没死的人,急划而去。
楚度也不追赶,反身看旁边的大汉。
很快便和楚度的小船相接,那大汉虽然受了伤,但甚是硬朗,一手抱着男孩尸身,一手抱着女孩,轻轻一纵,便上了渡船,楚度也是一跃,跳了过去。
稍远一些的地方,那白须老者看着他们,暗暗点头,朗声说道:“那边的少侠,我这里有些丹药,可是需要?”
楚度扭过头,看向那白须老者和少年,点头说道:“如此,多谢张真人了。”
那白须老者面色大奇,说道:“咦,你竟然认得老道。”
楚度点头说道:“张真人名满天下,我又如何不识?”
这白须老者,正是张三丰,而旁边的那个少年,便是张无忌了。
这次是倚天屠龙记的世界,上一次楚度穿越到这个世界,呆在波斯,什么也没干,眼下到了中原,还是汉水,他恰好碰到了这一节。
此时的张无忌,正是中了玄冥神掌,张三丰带他疗伤,在汉水救下常遇春和周芷若的情节。
张三丰暗暗思忖:“我多年未曾出山,这青年认得我,那当是几年前几大门派一同上武当时候见过我了,只是这青年的步法和拳法,我竟然丝毫不认得,却又不知是哪位高人教出来的弟子。”
当下两船靠近,楚度替那大汉取下毒箭,张三丰给他敷上拔毒生肌之药。
那女孩望着父亲的尸身随小船漂走,只是哭泣,那虬髯大汉道:“狗官兵好不歹毒,一上来就放箭射死了船夫,若非几位相救,这小小的船家女孩多半也是性命不保。”八壹中文網
张三丰身有要事,便取出三两银子交给艄公,让顺水东下。
而楚度却是无所事事。
没办法,这次穿越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只有十天。
十天能干什么?
就算去拿九阳神功,或者去明教拿乾坤大挪移,都来不及,所以他没办法,便在这里晃荡悠闲。
那大汉在舱板上跪下磕头,说道:“这位公子救了小人性命,常遇春给磕头拜谢。”
楚度伸手将他扶起,说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必多礼。”
常遇春受了伤,便在船中休养,而那女孩约莫十岁左右,衣衫敝旧,赤着双足,虽是船家贫女,但容颜秀丽,十足是个绝色的美人胎子,坐着只是垂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