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放弃的,”陈子聪目光依旧,“就算你现在不喜欢我,也不能代表以后不会喜欢,我会让你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是真心对待你的人。”
“那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传进了江音音和陈子聪的耳朵。
傅时靖站在门口,此时他的脸低沉的可怕,周围都散发出冷峻的气息,让医院走廊路过的人都噤若寒蝉。
陈子聪本想反驳,但看着门口的傅时靖,这压迫的气息令他浑身抖了一下。
“小叔,你回来了。”江音音却像是看见了救星一般。
傅时靖没说话,大长腿一抬,直接走了进去。
眼睛瞟了一眼桌子,将刚刚给江音音买的饭搁了上去,陈子聪带的鸡汤直接被挤到了一边。
江音音眼馋的看了眼桌子,舔了舔嘴唇,“小叔,你买了什么好吃的。”
“都是你爱吃的。”傅时靖打开了饭盖,声音淡淡的,与平常无异。
“江音音。”
陈子聪打破了这和谐的一幕。
自从傅时靖踏入病房以后,就没正眼瞧过他一眼,明显的对自己敌意很大。
而江音音也是看见他后就喜笑颜开,直接忽略了他。
陈子聪藏在袖子底下的手越握越紧,不怕死的继续扯回了刚才的话题,“江音音,我会等你的。”
怎么又说回来了?
江音音在心里暗自吐槽,这人是真傻还是假傻啊。
江音音尴尬极了,硬着头皮转过头看着他,正在踟蹰着该给他说什么才会既不伤害他,又让他死了这条心时。
傅时靖厌烦的声音却直接响了起来,“不用等了,你现在就可以滚了。”
“为什么?”陈子聪一直不理解傅时靖为什么这样讨厌他。
在他心里,傅时靖就只是江音音的小叔而已,跟长辈差不多。
“你不配。”傅时靖说的话丝毫不给对方任何面子。
“小叔。”江音音觉得傅时靖说的话有些过于严重,忍不住叫了他一声,想提醒一下。
谁知傅时靖直接扔了一个眼神儿过去,示意她安静,江音音只好乖乖的闭了嘴。
心想,也好,这件事情让小叔来处理,应该会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因傅时靖的话,陈子聪开始愤怒起来,直接不管不顾的说道:“我哪里不配了?我有家境,学习也好,你说我哪里配不上了?”
等他说完这些话时,江音音都替他捏了一把汗,除了她以外,敢这么对傅时靖说话,其他的人她还真没见过。
第一次有人敢这样质问他,傅时靖眼神危险的眯了起来。
“呵。”他冷笑一声,“家境?成绩?你也好意思?信不信?我可以立马让你体会到什么叫家道中落的滋味”
用最冷漠的语气说着最可怕的话,这是傅时靖的一贯风格。
陈子聪踉跄着后退了一步,他知道这真是傅时靖能干出来的事,毕竟他也有这个实力。
“哼。”傅时靖看他就像看废物一般继续说道:“警告你,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要是再来招惹音音,就不只像今天这么简单了。”
最终,陈子聪就像小丑一般踉踉跄跄的离开了病房。
“小叔,是不是有些太过了?”看着陈子聪消失的身影,江音音有些于心不忍。
傅时靖被气的太阳穴隐隐作痛,“怎么?不舍得?”
闻言,江音音嘴里喝着傅文哲买回来的皮蛋瘦肉粥,忙回道:“怎么会?就是觉得这样太伤人家自尊心了,他喜欢我其实也没什么错,毕竟我这么有魅力,你说对吧。”
傅时靖看着她一脸调皮样儿,生气的心情也缓和了许多,严肃道:“嗯,在我心里,没有什么阿猫阿狗能配的上你。”
看傅时靖一脸认真样儿,江音音一口吃食噎在嘴里,一脸的无奈。
“小叔,你是不是还把我当小孩儿,你这样?我以后是不是都不用结婚了?你是不是想让我孤独终老。”
“不会。”傅时靖一口否定。
江音音撇了撇嘴,“那你都说了,没人配的上我,我还怎么结婚?”
“我……”敷时靖动了动嘴。
江音音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疑惑道:“怎么了?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好好养身体。”
傅时靖最终还是没有将那句“有我在”说出来。
外面的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苏沐将桌上的垃圾收拾掉,开了病房里的灯。
她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傅文哲说道:“天已经黑了,我要过去看完音音后回家一趟,你自己躺着吧。”
“不行。”
傅文哲本来已经困的眯住了眼睛,这会儿却瞬间清醒了过来。
得到了反对,苏沐皱起了眉头,自己已在这儿伺候了他一天了,这人怎么还不满足?
“你不是已答应我了要照顾我吗?音音那边有小叔,你不必担心,而且你回家的话,你妈妈肯定会怀疑的。”
傅文哲边说边艰难的想要从病床上坐起来,好像是真的生怕苏沐直接走掉一般。
见状,苏沐连忙将他扶起来坐好,冷声说道:“能不能躺好,乱动什么?这样伤口能好吗?”
傅文哲耸了耸肩,“你也看见了,我还挂着瓶子,下床也不方便,要人扶,而且我晚上渴了怎么办?你忍心看我一个人?”
苏沐无语,这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无赖起来。
可吐槽归吐槽,她最终还是没忍心,留了下来。
天彻底的黑了下来,十二点了,苏沐在等点滴的过程中不小心爬在床边睡着了。
值班护士进来查了房,换掉已空掉的点滴瓶子。
傅文哲指了指苏沐,示意她小声点儿,护士点了点头,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一副我懂的样子,走出去时还顺便关了灯。
拔了针后,傅文哲轻轻躺下后看着苏沐蒙起来的睡颜渐渐也进入了梦乡。
可到半夜,苏沐就被傅文哲的动静弄了醒来,察觉不对,她急忙开了灯。
只见傅文哲的手紧紧的抓着床单,额头前的头发湿了一大片,嘴里一直喊着“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