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
余湛被他笑得有些无措,不自然地挪开视线。
“笑当然是因为开心啊,开心才会想笑。”
叶梓言仍旧一个劲地盯着余湛的侧脸,看着他不自觉染红的耳尖笑出了声,差点把余湛笑恼了。
001看着这其乐融融的画面,心里感叹着不愧是叶梓言。
这才刚确认过眼神,遇上对的人,就开始他的撩汉十八计了,这这这余影帝不知道能不能顶得住狐狸精的诱惑啊!
余湛知道问也问不出来什么,索性就不问了。
那个西瓜快被小孩们瓜分完了,余湛看着头顶的绿叶,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俏皮地落在草地上,还有他和身边那个男孩子的脸上。
“你不去吃吗?快完了。”
余湛的声音很好听,叶梓言耳朵抖了一下,仿佛下一秒就要像狐狸一样竖起来。
“让他们吃吧,西瓜对他们这群孩子来说估计也不是经常吃的。”
叶梓言收敛了笑意,脸上有些正经,只不过他的头顶上还沾了稀碎的草叶子,显得也不是那么正经了。
“反正你还会给我买的,不是吗?”
余湛愣了一下,直直对上叶梓言毫不掩饰的眼睛,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实在是漂亮,在阳光下还会发光,一整条银河对他来说都没有眼前这双眼睛来得好看。
叶梓言的眼眸似朗朗清辉,字正腔圆的字被他嚼得软烂,像一片轻飘飘的羽毛落在余湛心尖上,猫儿似的挠了一下。
余湛慌乱地撇开脸,怔怔地看着头顶的光晕,呼吸都粗重了几分,再看下去会出事的吧。
他情不自禁地摸上自己的心脏,手轻轻地搭在心脏上,那个地方像浇了热血一下一下地跳着,很快,很急。
余湛想,他的心估计是病了,被身边这个人玩坏了。
叶梓言看他躲避了没回答,也不生气,没关系呀,来日方长嘛,他愿意等的。
这个人之前等他那么久,他就是等一等又何妨呢?
不知不觉日落山头了,那群小家伙们似有用不完的活力,丝毫不知疲倦地玩耍,不亦乐乎。
有时候,小孩子的快乐真的很简单。我们每个人都曾是小孩子,后来我们被迫长大。
叶梓言和余湛肩并肩地躺着,头枕着胳膊肘子看向日落的地方,橘黄色的黄昏和粉红色的晚霞交织在一起,缠绵至死不渝。
“好浪漫啊。”
叶梓言看着那交缠在一起的橘和粉,望着山头上只剩下一个小弯弧的落日,轻轻地说了一句。
“什么?”
余湛偏过去看他,好奇怪啊,自己和叶梓言明明才认识不久,他也确信自己是第一次和人这样肩并肩看着日落。
可是,他隐隐有一种错觉,仿佛自己很久很久以前,也曾经和身边这个人这样,肩并肩看夕阳。
叶梓言朝他歪了下头,眉眼弯弯,在落日的余晖里小狐狸显得很娇软,就连声音也软乎乎的。
“我说,看落日是一件很浪漫的事。”
叶梓言在心底补了一句,和你看落日,真浪漫啊。
日头完全落下山了,李大姐踏着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赶来了,村里的人来接自家的孩子了,小狐狸和他的狼崽也要回家了。
李大姐和村民感激他们的帮忙,给了他们一只鸡和一些自家栽种的蔬菜,虽然不算很多,但是对于这些普通村民却是最珍贵的东西了。
小狐狸一看是鸡,嘿!直接乐了!
他没想到和这群小萝卜丁玩还有鸡吃,真是意外之喜呢。
叶梓言嘴甜地和各位大哥大姐告别,把人哄得心花怒放,又从他的好大姐手里头顺到了两颗土鸡蛋,可把他乐坏了。
回去后余湛把那些蔬菜放冰箱里,那只黑鸡被他关在门口的笼子里,土鸡蛋放碗里明早煮了吃,又把节目组给他们的猪肉拿出来。
余湛看了眼在沙发上凹造型的叶梓言,扬声问了句:“你想吃什么烧法的猪肉?”
叶梓言两眼放光,“白水烩煮精选五花肉配橄榄油油滚墨西哥特大青辣椒!”
“说人话。”
余湛不咸不淡地飘过去一个眼神,瞧把你能的。
“哦,我想吃回锅肉。”
叶梓言把脑袋搁在沙发边缘,两颗眼珠子跟着余湛滴溜溜地转。
余湛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就闷头进去干了。
叶梓言无聊地晃着白花花的脚,觉得自己像一个混吃等死的吃软饭的小白脸。
一小时左右,余湛才从厨房出关,叶梓言翘首以盼,发现余湛手里头端的正是他心心念念的:白水烩煮精选五花肉配橄榄油油滚墨西哥特大青辣椒!
“好哥哥!我太爱你了!”
有事大哥大姐,无事叔叔阿姨。
叶梓言直接像扑腾蛾子飞到了餐桌边,把余湛手里的回锅肉拿下来,这会儿手倒是不知伤痛为何物了,盛饭夹菜麻利得很。
余湛被他一声热情如火焰的示爱给吓懵了,呆呆地站在桌边,还维持着端菜的动作。
“坐啊,你还站着干嘛?”
叶梓言嚼了一口回锅肉,不解地看着还在发愣的余湛。
余湛不自然地坐下来,开始吃饭,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吃得心不在焉,时不时面色怪异地看着叶梓言。
只可惜这货是个吃货,有肉就是娘,恨不得把脸埋进去饭碗里,愣是一个眼神儿也没给余湛,搞得余湛一颗心啊卡在那里,不上不下的。
他也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明明心里是有话想问叶梓言的,却又不知道自己该问什么,不知道自己想得到什么答案。
吃完饭后,叶梓言又变回那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伤员了,余湛洗完碗就拿出一支药膏,那是他今天找节目组要的。
“过来。”
男人的低音炮在小狐狸头顶上空转圈圈,小狐狸晕乎乎送上门去。
叶梓言不止手臂被溅到了,脖子和额头也有一些,靠的太近了,余湛甚至能闻到他的身上的牛奶味,很淡,很好闻。
纤细脆弱的脖子暴露在余湛面前,他沾了药膏摸上去,不经意扫过叶梓言的喉结,惹得他一声吟:“痒~”
“嗯,我知道,忍忍。”
余湛低哑着嗓子,热气喷在他的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