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深处，岁月长河之中，慕凡陷入了首次长时间的闭关。
严格来说，自来到洪荒慕凡从未真正修行过，有如今这番修为均拜系统所赐。
岁月长河之中的时间与洪荒天地不在一个参照系，更何况参悟时间法则的慕凡此时的状态，时间对他已经毫无意义。
也许是一个瞬息，也许是一个会元。
慕凡始终紧闭双目盘坐。
其周身的时间气息愈发浓郁，若可以内视便可以看到，在其识海深处，那颗代表着时间法则的种子已经生根发芽。
而那颗代表着空间法则的种子也由虚凝实，不断变化。
这一切的发生皆在无知无觉中进行着。
空间法则种子逐渐与时间法则幼苗靠拢，直至某一刻，轰然融为一体。
原本仅有一颗嫩芽的时间种子之上突然多了一瓣，紧接着极速生长。
轰隆！
弥漫着时间、空间气息的小树苗，傲立于识海之中，仔细看去树苗之上五颗花骨朵，含苞待放的模样，不断摇摆着。
随后只见慕凡周身气息快速攀升。
轰！
大罗境的屏障被冲破，紧接着。
大罗境初期、大罗境中期……
直至大罗境中期巅峰方才稳定下来。
慕凡睁开双目，此时若有熟识之人看到必然惊讶之极。
深邃而充满沧桑的目光，与之前已是判若两人。
“大罗境中期吗？还不错！这多亏了扬眉老祖啊。”
慕凡感悟着自身境界的变化，颇有些感慨。
毕竟，这番进境乃是依靠自身修炼而来，而非系统的灌顶，感触自然是有的。
“时间大道？不像啊！空间法则？也不像啊！这到底怎么回事？”
慕凡皱眉，挥手打出一道法力，扬眉老祖凝聚的岁月长河轰然破碎。
严格来说，并不能称其为岁月长河，最多只能算其中一小段的幻影罢了。
被扬眉老祖截取而来，参悟了无尽会元一无所获，如今倒是便宜了慕凡。
有鸿蒙衍道诀这种本源功法为本，系统开挂支持为基，参悟时间法则对慕凡来说并非太难的事。
此时慕凡已经暴露在混沌罡风之中，但却丝毫不受影响。
“难道是时空法则？”
慕凡琢磨着自身由内而外的变化，毕竟此时他的修为仅是大罗境中期，虽然不算弱，但也绝对称不上强。
但却偏偏可以毫无不适的安然立于混沌之中，罡风临近其身之时变化自然的绕道而行。
“不会吧？扬眉老道这等不知道活了多少岁月的老不死都不曾参悟时空法则，哪里有这么容易？”
慕凡有些不敢相信，但事实又摆在面前，他如今所透露的气息绝非时间亦非空间法则。
毕竟时空法则在洪荒之中从未出现过，不要说慕凡，即便是鸿钧、扬眉也无法肯定。
当然，即便是时间法则，此时慕凡掌握的程度还是极极低的。
慕凡内视识海之中的小树苗，更是皱眉不已。
“这什么玩意儿？怎么在我脑袋里长了一棵树！”
“还有五颗花骨朵？这什么意思？”
慕凡仔细观察着、思考着这变化。
“叮！检测到宿主本源道树激活，奖励因果法则种子一枚……”
这狗逼系统绝对是故意的，总是冷不丁的出现，却也从不废话，这次也一样。
还没等慕凡询问，系统再次沉寂了。
不过透露的信息也为慕凡解了疑惑，看来这树苗就是所谓的本源道树了。
随即慕凡发现，树苗之上又多了一朵花蕾。
“难道，这是大道法则化形？”
慕凡想起了，很早系统便给了他茶道、棋道、琴道三种大道法则，虽然一直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此时本源道树之上的六颗花骨朵不是正合了茶、棋、琴、时间、空间、因果六道法则之数吗？
至于曾传授与老子的丹道，系统似乎并未发放丹道法则种子，只有丹道真解功法。
无尽岁月的参悟修行，慕凡已不是原来的雏儿了。
此时系统突然出现，不仅告知树苗的来历，同时还赠予了因果法则，这绝非偶然。
慕凡一直担忧的蝴蝶效应，虽然如今看来并未发生。但必然是一个隐患。
而掌控了因果法则之后，显然这个隐患便可解除。
只需利用因果法则斩断诱发蝴蝶效应的因果，便可迎刃而解。
当然，此时慕凡虽然获得了因果法则种子，显然距离掌控还很遥远，包括茶、棋、琴三道，都需要慕凡自己参悟。
系统只是给了一个机会罢了。
当然，就算这样的机会，也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便如十二祖巫先天掌控部分法则之力，也不过是孕育之前洪荒天地给其种下了法则种子罢了，而像慕凡这般后天种下种子的，绝无仅有。
具有运用、掌控法则之人虽少也并非没有，但由掌控法则进化为大道，从而掌控大道者，同一种大道只能有一人。
扬眉虽然知晓帝江同样掌握空间法则，但他并不担心，毕竟对方和扬眉相比还差的太远。
“看来这系统是在诱导我参与洪荒之事啊。”
慕凡已经有所觉悟，自己来到这洪荒绝对不是看戏这么简单，透过岁月长河，他自然也看出了一些事的因果。
但是前往后世的时空却依然混沌一片无法穿越。
或许是因为自己道行尚浅，或许有其他因素。
慕凡倒也没有必须返回后世的执念，反倒是洪荒之中有了与始凤、女娲、后土等人的交集，有了更多的留恋。
想到几大美人，慕凡心念一动：
“不知洪荒之中过去了多少时日，鸿钧三次讲道开始了没有，巫妖二族大战是否已经开启，是时候回去看看了。”
“斩！”
慕凡默念一声，尝试以因果法则斩断与此地的因果联系。
嘭一声，似响在心间的声音，又似没有声音。
“还真行？！”
慕凡开心不已，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毕竟刚刚获得因果法则还没有参悟。
“看来这因果法则，与时空法则有着一丝牵连。”
慕凡这么想倒也没有错，否则系统怎会在这个时候发放此奖励？他更不可能如此轻易的就可运用因果法则。
“走！”
慕凡再次运转时空法则，转瞬之间脱离了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