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
谢长晏本就水红的唇色沾了阮娇的血,说不出的妖异。
“你哭起来很好看。”
“继续哭啊。”
阮娇蹲下来,抱着膝盖,小声啜泣。
脖子上有一个带血的牙印,好像被打上了谢长晏的标记。
“头抬起来。”谢长晏道。
声音听不出情绪。
两个人僵持着,谁也不肯让步。
最终还是谢长晏妥协:“娇娇乖,是我错了。你给我一巴掌好不好。”
阮娇抬起泛红的眼,湿漉漉的。
“你帮我找到梁烟我很感谢你。”
“但是谢长晏,我不欠你的。”
谢长晏递了只手,却被阮娇推开。
阮娇起身,擦干了泪,拉了拉校服外套的衣领,遮住了有些显眼的牙印。
转身去女厕所洗脸。
有些人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打乱她的节奏,让她的心态不稳。
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年级主任的办公室也在这栋楼,在得到阮娇口头的保证,没有费多大功夫便请出了假。
两个纠缠了多年的成年人,重来一世,居然还能心平气和的坐在一间教室里上课,仔细想想有些梦幻。
假条塞进口袋里,阮娇趁着学生们吃饭还没回来,抓紧时间收拾东西。
不然其他人又要问东问西。
她只拿了课本,其他的都没拿。
班里零零星星坐着几个人,都是不吃晚饭也要学习的大神。
有几个男生实在不老实,阮娇想想悄悄走,直接被目光捉住。
“站住,不许动。”
阮娇往外走的动作一顿。
“老实交代,你往哪儿去。”
“有事啊,回见。”阮娇笑着挥了挥手。
出校门就和王慈打电话。
好像王慈就是随时等着阮娇一样,立刻接了电话。
“怎么了阮娇?”八壹中文網
这姑娘不是学霸吗?按时间算,怎么说也应该乖乖在教室里刷题嘛。
阮娇嗯了一声,说:“我想在短时间内忙起来,很忙很忙,可以吗?”
“祖宗哎,这种事也不是我们能决定的,得看公司安排,赞助商爸爸怎么要求。”
初入一个领域的人总是踌躇满志,随后会被残酷的现实打击得认清自己。
每年艺考生那么多,有天赋的新人也那么多,还有许多未出道的练习生。
一夜就红的几率大概不亚于中彩票的概率。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好学生。”
带着调侃的口吻问阮娇。
校对面是一条小吃街,喧嚣的叫卖声和扑面而来的香味直冲脑门。
还没到夜晚,就有点繁华热闹的烟火味儿。
阮娇递给老板娘一张五块,现在一旁等着煎饼果子。
“因为我请长假了。”
阮娇的眉眼活色生香,和环境又莫名和谐。
王慈乐了:“你们学霸不都是把成绩看得很重吗,怎么突然想到请长假。”
能在短时间内崛起,旧地重启绝非靠的是强大的资金支持,还有相对宽松的工作环境。既没有对艺人进行压迫,也没有别的什么龌龊下流的手段。
阮娇的合同已经是公司所能给的,最大限度自由。
“我想试试未知的道路。”
煎饼果子好了,老板娘给装了袋。阮娇接过来,继续说:“想试试报复的滋味。”
“什么啊?”王慈听得云里雾里。
阮娇粉润的唇漾开笑意:“因为我有一个特别讨厌的人。”
讨厌他的狂妄自大。
讨厌他以爱为名的伤害。
更讨厌他对她人生的束缚。
“不要心中总是装着仇恨,这样总归是不痛快的。”王慈打哈哈。
“要来公司看看吗?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在一中校门口,方便吗?”
“那你可能要稍等一会儿。”
他这边开车最快也要一个多小时,还是在全部是绿灯的情况下。
从京都往阮娇所在的a市走,简直要踩不计其数的红灯。
附近有一家书店,有专门的休息区供学生写作业。
阮娇推开门,只有店员一个人在,随后忽然意识到自己手中还拿着有味儿的食物,又退到门外吃完才进去。
倒不是她忽然贪慕被瞩目的感觉,而是她一向温顺无棱角,好想试试不听话的感觉。
娱乐圈总归不是什么好词。
当初谢长晏和他的朋友们在会所,几个人胡闹着要看嫂子,谢长晏半哄半胁迫让阮娇坐在会所的沙发上,她纤细的脚踝上尚且栓着一根银链,垂着细细的流苏,装饰品一样的东西居然也有机关,她如何也解不开。
银链有锁,他把钥匙当着她的面扔进河里,告诉她啊,娇娇,你跑不了的。
她是乖乖女,拘谨地坐在谢长晏身旁。
然后有个纨绔子弟叫了几个女孩进来。
一瓶又一瓶地给她们灌酒,昏暗迷离的灯光,阮娇骤然发现,这几个人都是电视上经常见到的人物。
谢长晏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娇娇比她们都要美啊。你看啊,娱乐圈的戏子们就是这样抛头露面,供人赏玩的,而我是真心爱你。”
那日具体的事她记不清。
只记住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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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不要和变态讲道理……那个,这个世界是和现实有不同的,也就是重生后的世界不是之前的那个,世界观非常非常扭曲。别骂男女主,后面慢慢讲清楚。点个五星好评嘛,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