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包装后是一条黑色的晚礼服。
阮娇伸手摸了摸,入手滑腻的触感让她爱不释手。
“我可以打开看看吗?”阮娇先是询问唐有枝。
唐有枝点点头,说:“当然可以,你不知道这个衣服就是公司给你准备的吗?”
没人告诉阮娇,她还真不知道。
得到许可的阮娇小心谨慎地将裙子抖开,和意想之中的鱼尾裙不同,这条裙子并不长,仅仅过了大腿不多。
层层叠叠的黑纱仿佛聚拢的云雾一样,朦胧飘渺。手工制作而成的小花点缀着珍珠,珍珠提色,但是挑人。
有些人能把珍珠戴出贵族的感觉,有些人就不行。
“阮娇你皮肤白,穿上去肯定好看。”唐有枝夸赞道,“你先去把裙子穿上试试。”
昨晚才洗过澡,阮娇浑身都是沐浴露的甜香。
她又将裙子放回盒子里,捧着盒子退到卧室里,门关上。
阮娇换上裙子之后才发现,这条裙子像是为她量身定做一样贴合着她的身体。
分毫不差。
这家公司原来就以独一份出名,做出来的每一件商品都号称是全世界独一无二。
所以这条裙子要么是赝品,要么是巧合。
可若真的是巧合的话,未免太奇怪。
阮娇穿好之后,到外面给唐有枝看。
绝了!
少女高高瘦瘦的身材,一眼望过去全是腿。莹玉一样的肌肤,配上清艳纯稚的五官,如同狐妖精魅般撩人。极其有优越感的锁骨和盈盈一握的纤腰,是无数人求而不得的的温柔乡。
自带柔光效果。
没有犹豫,直接掏出手机,对着阮娇一顿猛拍。
就是熬夜也几乎不长痘痘的阮娇让唐有枝羡慕得不得了。
“你这种状态,用原相机前置摄像头都没有问题。”唐有枝笑道。
用关掉美颜的原相机来拍都惊为天人,不难想象本人是多么靡颜腻理。
阮娇穿上礼服不多久便觉得冷,对唐有枝说:“姐姐,是晚上才换上吧。”
现在还是上午,朗朗晴天。
“嗯,下午就得换了,”唐有枝说,“我们总得早到一会儿。”
“对了,看剧本吗?”唐有枝问。
剧本的创作和原著还不太一样。
阮娇立刻点头:“可以吗?”
“当然可以。”
厚厚的一本,白色封皮。
阮娇打开第一页,开头是类似第一人称的自述。
『
我爹捡到我时恰是大雪。
万物俱寂之时,他一身黑衣,踏风月而来,极致的黑与白,仿佛世间唯二两色。
彼时我不过足月,被花花绿绿的小棉被裹着,吮着白嫩嫩一根大拇指,好奇地看着这个格外好看的少年。
他当时年纪也不大,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已经是让整个修真界闻风丧胆的存在。
他俯身撩开被子一角,嫌弃道:“丑。”
却小心翼翼地将我抱了起来,黑而厚的大氅,把我裹得更紧实了些。
从此赐我名,雪时。
随他姓,殷雪时。
可他素来不肯好好叫我,总是唤我春来。
我爹是修真界赫赫有名的存在,殷如朝。
似乎家中也是格外有权势,琼台玉宇,朱墙黛瓦,美轮美奂。
饶是我年幼,也知道爹爹是世上绝无仅有的好颜色。
琼鼻朱唇,细眉星目。笑起来的时候,颊上便有一个隐隐的酒窝。
从小就偏爱美人的我,时时戳着他酒窝玩儿。
我爹虽是顶顶顶尖的天才,但总有一些白衣执剑的修士时不时地上门挑事。
一边呼着:“杀贼证道。”
一边要闯入我家。
这些个人虽然相貌清俊,举止风雅,但行为却着实非君子所为。
我爹一手抱我,脚尖一点,轻飘飘飞到檐上。
一株数人合抱那么粗的巨型桃花树,正值花期,粉白的花瓣,飘飘扬扬地飞舞,他牵着我的手,让我坐在身旁,笑眯眯看着白衣修士浑身染血的模样。
我侧头看他,鬓发上也染了几片花瓣。
人比花娇。
脑海里蓦然浮现一句。
若要问我,我爹是怎么样的人。
我必然要用最好的词汇来描述他,芝兰玉树,光风霁月,少年天才,正道领袖。
总之是顶好的人。
为了养育灵狐幼崽,不惜抓来两个女修士喂它母乳,这般爱护动物的人,定然是菩萨心肠。
为了种好万年难得开花一次的珠血草,不惜用修士的血灌溉,这般爱护植物的人,必然心怀苍生。
我时常觉得爹爹是不被世人理解的,不然怎么总是有那么多人对着爹爹喊打喊杀,以蝼蚁之姿,辱我爹英名。
那时,幼年的我,暗暗下定决心,为我爹正名。
肃清修真界,扬我爹威名。
幼时的记忆模糊又清晰,模糊的是似乎没有任何人出现在我的记忆里,我回忆起过去,竟然除了我爹外对任何人都没有印象。
就像是一道孤屿,孤零零的神明守着他的国度。
我爹待我极好,吃穿用度,是整个修真界独一份。
他时时对我说:“愈是心思歹劣者,愈是喜欢装裱自己。”
“你看那着白衣者,人模狗样,最是阴险卑劣。”
“这世上,能全心全意待你的,心思至善者,只有我。”
“爹爹是极好的人,所以啊,你只有我了。”』
朱颜仙子本名殷雪时,看到这个人名时就知道主角是谁。
看到这里,往后翻了几页便差不多都是对话。
和原著剧情有些出入。
原著里并没有提到殷雪时是弃婴,更未说她是恶人抚养。
再翻了几页剧本,才发现梦姬的台词多了好多,戏份也增加不少。
这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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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一提起小黑屋你们比我还兴奋哎!!一想想身娇体弱小美人被关起来我就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