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鬼差上下打量了下陶毅,以为陶毅就是个刚来地府,不知天高地厚的生魂,趾高气扬说道:“哪里来的孤魂,胆敢擅闯酆都城,信不信我们拘了你。”
陶毅这下可不爽了,真以为劳资怕你,一挥手就把七星剑拿了出来,并把自己的天师法牌给他们看,两个鬼差看了下,心里开始犯嘀咕,当前局面确实有点不好办,道门天师他们还不想惹。
一个鬼差皱眉说道:“天师法牌,这是你捡来的吧,就算你是天师,但是你也无权管辖我们捉拿阴魂。”
老余挣扎道:“二位官差,我也是走阴的道人,不是生魂。”
另一位鬼差说道:“你说你是走阴的道士,但是怎么没看到你的路引,你还想狡辩,先进城去,让判官大人调查清楚,如果真的是走阴人,再放你回去。”
老余痛首道:“等你调查清楚了,我的肉身早就烂了,还能还阳吗?”
其实,两个鬼差说这话,就是为了诓骗老余进去,等进了酆都城,去了枉死城,那还能让你说出去就出去,没有十大阎君和判官的命令,谁也走不了,干系重大,酆都城是阴司最为重要的地方,而枉死城则是酆都城最为核心的地方,把守严格,能闯进去的没有几个人,最出名的一次就是当年孙猴子闯过,把里面翻了个底朝天,走脱了无数阴魂,后面也有人闯过,不过都没到核心地区,就被阴司控制住局面了。
陶毅心衬,这两个鬼差绝对是犯了什么事,想抓老余去顶包,很有可能就是走脱了生魂,无法交差,所以路上碰到老余了,就寻思把他抓去,陶毅绝对不允许老余被他们抓去,不仅是同门手足,就算是普通人也不能被他们随意抓拿。
陶毅没有先前那般礼貌,喝问道:“你们若是执意要抓拿他,那么就先过了我这关,不然你们休想离开这里。”
陶毅七星龙渊剑直指二(人)鬼,二鬼差可能觉得确实惹怒了陶毅,特别是陶毅的手上的剑,定是一把不可多得的神器,这会开始打起退堂鼓来了。
但是,他们转念一想,自己无故走脱了阴魂,已是一大重罪,现在就强行抓拿别人的魂魄,这要是被上面人知道,不打入十八层地狱才怪,横竖都是死,还不如赌一把,这里离城门口近,到时候弄点动静,把牛头马面引过来,然后给他们泼脏水,牛头马面肯定听他们兄弟两的。
两鬼差似乎心有灵犀,连法子都一样的,眼神一交流,像商量好似的,对着陶毅大步跨出,把手上的锁魂链往地上一抽,就准备和陶毅干架。
陶毅不甘示弱,咬破中指,往七星剑上一抹,激活了七星剑,二话不说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开始干架,陶毅没和阴差干过架,对着他们就是一阵猛砍,两鬼差刚开始还招架的住,但是随着后面陶毅打的越来越有章法,慢慢招架不住了,其中一个开始有意无意向城门那边靠去,希望能够引起牛头马面的注意。
这边打的惊天动地,早就吸引住了排队入城的阴魂们注意,本来一动不动的牛头马面,大步向前一跨,鼻孔里喘着粗气,快速向陶毅他们打斗的地方飞速赶来,人还没到,声音先到,怒喝道:“是何人,胆敢在酆都城外闹事。”
陶毅抬眼一瞧,一对像山一样巨大的牛面人身和马面人身的怪物向他们这里倾轧而来,犹如泰山压顶,陶毅放出一招,快速后退。
牛头马面落下,站稳在他们不远处,两鬼差赶忙上前恭迎道:“二位统领,这阳间道人阻扰我们兄弟接引生魂入城,还请二位大人为我们做主。”
牛头马面听完,嗯哼一声,怒目圆睁,眼睛瞪的和铜铃般大,手中的招魂幡往地上一砸,一股威严无比,声如洪钟的声音传出来。
“你们胆敢在此阻扰阴差牵引生魂,挑战阴司的权威。”
陶毅上前,屈身抱拳道:“二位差官,这生魂乃是在下师兄,并不是阳寿已尽的生魂,他是个走阴人。”
牛头马面对视一眼,走阴人,如果擅自捉拿走阴人,这可是一大重罪,走阴人大部分都是道门中人,有着自己山门的,而这些山门的掌教和长老都和阴司的大佬关系不错,要是抓拿错了,他们兄弟两也吃不消,牛头马面对着鬼差说道:“他说的可属实。”
“二位大人,他说是走阴人,我叫他们拿出路引,他们拿不出来,这分明就是他们胡诌的,我们兄弟二人辛苦把这生魂带下来,分明是这生魂的家人请这道士下来,试图把生魂带回去,这阳寿已尽就得来到阴司进行审判再次投胎。”
牛头马面点头称道是,牛头马面两兄弟就是属于死守规矩的类型,不像黑白无常那般圆滑,所以这会让陶毅他们拿出路引来。
当然陶毅哪里有路引,他是不需要,因为他有天师法牌,效果比路引好多了,有天师法牌,可以随时来到阴司,而没到天师修为的则需要到城隍哪里去请路引,作为阴司行走的一种通行证和身份证明,一般都是城隍签字,写上法师的相关身份信息,下面遇到盘查就可以把这个给阴差看,但是这次老余走得急,根本就没去请路引。
陶毅把自己的天师法牌亮了出来,说道:“在下乃是茅山宗,赤灵子坐下亲传弟子,这生魂也是本门弟子,还请二位差官行个方便,到时候回到阳间一定重谢二位。”
陶毅只好把茅山宗给搬了出来,告诉他们劳资也是有背景的,茅山宗好几位老祖都在阴司当差,地位可比牛头马面高多了。
牛头马面一看陶毅竟然是茅山的天师,而且此时注意到陶毅手上的法器,很有可能就是茅山的镇山法器,茅山七星剑。
牛头马面开口道:“如果你们执意要走也不是不行,这样,你们随我进城,面见判官大人,判官大人的生死簿自有记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