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颜跟李棣棠又在床上赖了半天,李棣棠是被迫的。一向自律的他,经过一夜的声色犬马,纵情享乐,不期然的也睡过了头。
李棣棠将夏朝颜搂在怀里,说道:“该起了。”这已经是他第三遍劝她起床了。
夏朝颜幽幽地抬起眼,没动。过了一会儿,她道:“昨晚我昏过去之后,什么都不知道。你跟我描述一下你如何帮我洗澡的,我好脑补一下。”
“......”李棣棠张了张嘴,半晌道:“你继续睡着吧。”说完就打算起身。
“诶,诶,怎么不说呢?”夏朝颜抬手拉着他,“你做都做了,说给我听听呀,好歹我也是当事人不是。”
做了是一回事,做了讲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了。回忆起昨夜与她共赴巫山云雨的疯狂,他的脸便烧了起来。夏朝颜对她来说就如让人上瘾的毒,本是想浅尝即止,但最后却食髓知味,更是不知餍足的想要从她身上索取更多。
昨夜帮她清理的时候,他又是忍着多大的劲儿,才将那想要将她欺压在床的冲动隐忍了下来,这唯有李棣棠他自己知道。
如今这女子竟想让他重新叙述一遍?想都别想!
“撒手。”他虎着脸警告道。
夏朝颜突然嘴巴一瘪,柳眉一皱,带着凄凄的哀怨声,道:“我当你是如何的重情义之人,如今一夜春宵过后,你拔吊无情。却忘却了昨夜你是如何折磨伤害我的,那般用力的将我这样那样。怪我眼瞎心受蒙,枉我一片痴心喂了狗!”
这真切的模样不像是有作假,又或者是在爱情的面前,人的智商会变为负数一般,李棣棠真信了她的鬼,顿时有些慌了神,将她抱入怀中,柔声安慰:“颜儿,我怎么会舍得用力伤你?”
夏朝颜一把拍开他的手,捏着他的俊脸道:“呵,得了吧,还舍不得用力伤我,你恨不得连蛋都塞进去。”
“我...”李棣棠被她这话,说的脸顿时红透了,伸手就想捂住她的嘴巴,省得她继续说些让人脸红的话,“你...一个女子也不臊得慌,怎可,怎可说出这般的话来。我,我自是知道你不矜持,但,但是你...”
“哼,昨晚满嘴淫词艳语的又是谁,嗯?逸韵口中香?曲径通幽处?那会儿倒是脸不红心不跳了。”想起昨夜李棣棠吟的一手好诗,夏朝颜就忍不住调侃他。
李棣棠偏头躲开她的魔爪,道:“那是文人在风花雪月下的浪漫。而你...”
“那我这是巫山云雨后的不满。”
“......”李棣棠一噎:“就你嘴贫。”
两人在床上掰扯了半天,时间长了,夏朝颜也忘了当初拉着他要问的话是什么。李棣棠借此机会,起了床。
夏朝颜是没什么精力了,躺在床上定了外卖。
她等李棣棠洗漱完后,侧躺在床上,冲着进门的李棣棠勾了勾手:“小李子,过来替本宫更衣洗漱。”
李棣棠脸色一沉,竟然把他当宫里的太监?真是反了她了!
“你可知你在对谁说话?”他沉着声,第一次在夏朝颜的面前摆起了王爷的身份,展现了天潢贵胄般的气势。
夏朝颜一愣,然后笑道:“你可别是什么皇亲国戚吧。”
“哼!”李棣棠傲娇的轻哼一声,习惯性的伸手想要去撩锦袍的下摆,才发现自己穿的是一条休闲短裤。最后讪讪的假装掸了掸裤脚的灰尘,坐在了夏朝颜的床沿边。
夏朝颜噗嗤一笑,毫不留情的揭穿了他:“你刚刚不会是想要撩袍子吧哈哈?”
李棣棠面露尴尬,冷着声:“闭嘴。”这两字本来对夏朝颜就没有什么威慑力,现在看来,甚至觉得可爱。
“你真是什么皇亲国戚?”夏朝颜试探性的问道。
李棣棠沉思片刻,点点头道:“正是。”他想着,本就没有对她刻意隐瞒,如今随口提起了,告知她也罢。
突然想起当时在问李棣棠个人信息的时候,他讲的话,夏朝颜小心翼翼的问他:“你爹...不会是皇上吧?”
李棣棠不可置否的点点头。
夏朝颜突然想起当初问他家里情况的时候,她好像...还骂了他爹?
然后...还嘲讽他家又不是皇位要继承...
敢情真的有皇位要继承啊!估计当时被李棣棠嘲笑死了吧...
有了这个定位,夏朝颜结合李棣棠之前说的话,又问:“那你是大皇子?”
他继续点头,随即又开口纠正道:“确切的说,如今是王爷。在岚煌,在下旨册封太子字之后,凡是年过十五的皇子会赐封开府。”
不知道为什么,夏朝颜突然觉得李棣棠瞬间高贵了起来。
她拉着李棣棠,又好奇的问道:“那王爷不是一般都有赐字嘛?你是什么王?”
李棣棠如实回答:“凌,凌王,意为凌空高飞之意。”
“那有封地么?”
“自然是有的。嘉宁城,丰州城,以及惠阳城这三地是岚煌最富饶的地方,地处偏南。四季如春,适合休养生息。”也是离皇都最远的三个城了。当初受封时,他的毒未解,父皇怜他,特意将这三城划给了他。
夏朝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面若桃花的小脸纠结了起来:“那个...就是...”
“想问便问,我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你们是不是从小就有什么通房丫头啊,还有...”夏朝颜没敢问下去。其实她对李棣棠是不是第一次倒不是特别的在意,就是现在想起来,万一他有什么侍妾啊,侧妃啊乱七八糟的东西,这她要怎么办?
想想他昨夜好像并不是很生疏的样子...
李棣棠微愣,原来她是在担心这事啊!
“若是我有,你当如何?”李棣棠忍着笑,反问她?
“啊这...”夏朝颜犹豫了,她也不知道如果有的话,她要怎么办。
李棣棠看她为难的样子,便不再逗她:“凌王府除了厨娘以外,皆是男性。”
“那厨娘几岁?”
“......”李棣棠真想撬开她那小脑壳,好好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见李棣棠脸黑了下来,夏朝颜才说道:“谁让你逗我的。”
李棣棠妥协道:“是我不好。”道歉似乎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那问题就来了。”夏朝颜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什么问题?”
“你昨晚的技术怎么这么好啊?”
李棣棠:“......”
谁能来把这个女子的嘴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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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昨天炖了一大锅肉,今天突然不知道要怎么写了。